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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存在心底的性情。
於是她让他抱在怀里,於是她贴着他的体温、嗅着他的气息,於是她在他起伏的胸膛前安安稳稳靠着,於是慢慢地、慢慢地,她浮起一朵安心的笑容,呼吸也跟着他,沉着……
她睡着了。
蒋昊轻轻挪动自己,低头看一眼胸前的女人,满足地叹口气,重新拥紧她。
明天,他总会想到好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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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蒋昊的好说词居然是——
「新婚夫妻都是这样做的。」
半点创意都没有,杜绢皱起眉头,低声说:「以後晚上,我会把门锁起来。」
她把果菜汁和刚烤好的贝果放在他桌前,没有咖啡,喝惯咖啡的男人也没出声抗议,他真的很好养。
咬下夹着乳酪和核桃的贝果,蒋昊模模糊糊回了一句,杜绢正在切水果帮他带点心盒,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她随口问。
他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清楚的说:「我说,我有钥匙。」
「什么?」
她一慌,刀子从指间划过,反射性地丢下水果刀甩两下,甩掉疼痛感觉。而蒋昊的动作更快,他冲到她身边,抓住她受伤的手指头。
他用面纸压在伤口,一会再拿开面纸仔细查看。「还好,没有太深,我去拿医药箱。」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分析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钥匙」代表……这个家是我的,我有权四处走?你锁也没用,我想怎样就怎样?随便你啊,你爱锁就锁,反正我自有对策?
她猜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蒋昊很快跑回来、很快替她的伤口消毒包扎、很快把她手边的工作接过来做完,很快把自己的早餐解决掉、碗盘清洗乾净,然後把她的果汁和早餐推到她面前。
「你还好吗?」
他忙完之後,回头,发现她没说话、没动早餐,只是用半傻的眼光追着他。
「你……」
他很快接下她的话。「你受伤了,今天不要碰水,中午到公司来,我们一起吃中饭,我再帮你换药。」
换药……优碘加OK绷,需要跑一趟公司?会不会太小题大作?!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一起吃饭,放心,我会让司机回来接你,你受伤了,不要开车。」
她只是划破皮,不是骨折好吗?算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你有钥匙,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有钥匙,不相信的话,我找给你看。」
要不是他的态度太认真,她会认为他在整她。「重点不是钥匙,重点是为什么你半夜要到我房里睡?」
蒋昊看她的眼光,好像她是智障。「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会作恶梦。」
「我作十年恶梦了,从来没有一次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床太小?我让你睡得不自在?」
跟床有什么关系?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从他眼底看到一抹狡狯,很好,她确定了,他是在整她。
「告诉我,为什么?」她松下双肩,追问。
躲不掉了吗?如果他说,他要开会,她会不会放人?应该会吧,只不过事情会在她心底搁上一整天,而他,不愿意她把事情搁在心间。
他放下抹布,专注看她。
「那天我发现你作恶梦。我没有经验,也没读过《如何应付作恶梦的女人》,我不知道是把你摇醒比较好,还是有其他更优的做法,於是我躺到你身边抱住你,没多久,你不作梦了,我也累得睡着,然後……」
「然後?」
「然後发现抱着你,我睡得比平常好。」
「再然後……」
「偷渡就变成家常便饭。」
她讶异的睁圆眼。「换句话说,你和我同床共枕已经……」
「十六天。」
十六天,她居然都没发现?她望着他,一脸困惑,「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觉得很好,睡眠是人生很重要的事,如果长期睡眠品质差,会影响身体健康,为了我们的健康,我想,我们应该睡在一起。当然,如果床太小,我可以帮你换一张床,或者你直接睡到我房里。」
他、他……这是哪国的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是演戏,不是真正的夫妻?」
「谁规定假戏不能真作,我相信,你可以和阿誉合作愉快,也一定可以和我合作愉快,毕竟我们是兄弟。」话说完,他超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藉口真的很烂。
「为什么要假戏真作?」
「因为我喜欢家里有你在。」
「怕寂寞吗?」
「不怕,我是喜欢你在,不是喜欢任何人在。」蒋昊强调。
她皱眉。「我可不可以解释,你的态度、说法代表……你爱上我了?」
「可以。」这答案很正确。
「这样……不好。」她摇头,她无法和一个需要爱情的男人合作愉快。
「为什么不好?」
「我不要爱情,爱情是坏东西。」
杜绢的回应让蒋昊想起阿凯的话,於是他把她拉到沙发边,眼神凝重。「为什么爱情是坏东西?」
「爱情往往会让人去追求一些不合理的东西。」
「哪些东西不合理?」
「比方永远、唯一、一辈子、至死不渝……」她一说一面笑,彷佛那些东西虚伪得很有趣。
「这些东西不合理吗?」他看着她,眼底有着怜悯,她竟反对起自己曾经坚持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要求对方专一,爱情只是在某个时间会发生的事情,不代表能一直持续下去。只要有了爱情,就会让人们过度想像,用尽力气,追逐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到最後,把两个人都搞得很累。」
「所以你不要爱情。」
「对,我不要爱情。」
好吧,不要就不要,他会依她千件事、百件事,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让他慢慢弥补她。「好,配合你,我们只要婚姻、不要爱情,你别要求我专一,我也别逼你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