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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股淡淡的难过油然而生。什么时候她才能融入他们,不遭他们排拒啊……
正在自怨自艾中,门板蓦地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她有些讶异。所有人这时候都在厨房里同欢,谁会来敲门?
起身去应门,门外站的是秀娥,身後还跟着厨子,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的菜,进屋後将她的小桌子摆得满满的。
「这是……」
「这是大夥要我端来请小总管也尝尝的。」秀娥笑说。
「呃……这样啊。」眼里泛出感激。「那谢谢大家了。」她连眼眶都红了,想不到他们还会想到她。
「是啊,这是一续的云白酒,您若不喝,大家也不安心。」秀娥由怀中取出一续的酒出来後又说。
这让恭卉顿时心冷了下来。原来是这样,他们是要她「背书」,不是真想到她,给她送食物来的……
「你们放心,我不会不认帐,若是贝勒爷问起,就说是我的主意,他不会怪罪你们的。」
「那大夥就可以放心畅饮了,只是……大家怕你酒後乱性,喝醉了会拿众人开刀,这酒只倒了一丁点来,可怎么办才好呢?」秀娥竟朝她顽皮的眨了眼。
她一愣,这才惊觉自个被开玩笑了,愕然後不禁傻笑了起来。
见她难得不知所措的呆笑,秀娥大胆的拉着她坐到桌前,塞了杯酒给她。「喝吧!」
其实大家早想过这位总管虽然严厉,但只在有人犯错时会罚得严苛点罢了,平日对待众人经常是嘘寒问暖,有困难时更是雪中送炭,压根是个面恶心善的人,只是众人对她积惧已久,才会一对上她就战战兢兢的生怕出错,可只要大家以平常心对她,她实在称得上是一个很好的主管呢!
而且他们也已听闻简王对她们母子的所作所为,众人皆义愤填膺,纷纷同情起当年她一个姑娘家带着重病的额娘,过着艰苦的日子,而且想想,自个的主子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她会如此严酷对人,也是被逼的,便开始懂得对她多些包容了。
恭卉笑着喝了一口酒。「你们不怕我会酒後乱性?」她笑得鼻子酸酸。
不怕,因为大夥喝得比您多,若说要乱性,铁定闹得比您凶。」厨子也大着胆子同她开起玩笑。
秀娥说的没错,这女人原来还挺平易近人的嘛!
这一夜,恭卉真喝醉了,醉倒在众人的温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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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站在京城最大的客栈前,恭卉犹豫着要不要踏进去。
算了,还是走吧,她还没办法宽宏大量且心平气和的面对那个让额娘伤透心的女人。
曾经额娘将她当成亲姊妹对待,丈夫、荣耀、富贵都毫不吝啬的与她分享,可她却是这样回报额娘的。
坦白说,要原谅她真的很难!
就连阿玛,自个也没打算去见他,见了面恐怕也只是增添怨怼吧。
「姑娘,我见过你,你上回来过,也是在这门口站了好久,这会又要找人是吧?」就在她决定要转身离去时,客栈里的人出来了。
「你怎知我又要找人?」上回她虽是被赶走的,可并没说过要找谁啊?
「上回你不就是跟着那姓孔的女人身後来的吗?其实那回不是咱们要赶人,是姓孔的那女人交代把你弄走的,所以我知道你要找人,可这回你想找的人不在了,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她被人撵出这里了。」
「她教人撵出这里了?」她吃了一惊。
这怎么回事?
「是啊,她在这住得好好的,房费从不拖欠,打赏咱们的也丰厚,算是咱们的优良贵宾,可惜得罪了贵人,硬是教人给没收身上所有的银两、首饰,然後轰出了这里,要她上街头乞讨去。」
「天啊,有这种事?!」她更心惊了。
「想想,她瞧起来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女人,弱不禁风的,这样身无分文的被赶上街头,铁定凄惨无比,我瞧没三天就等着收尸了。」
「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这样欺负她?」
「还不就是当今最受万岁爷宠爱的皇子,十七阿哥,永璘贝勒。」那人无奈的说。
「是贝勒爷做的?!」闻言,她完全呆掉。
「就是啊,他派了个太监,叫德兴的,那人一来就毫不留情抄她的房、她身上的东西、随身的宝贝,总之,只要是值钱的全都抄,说这是她丈夫当年贪污的钱,全部得缴回国库,她就这样哭哭啼啼,狼狈的被赶上街头了。」
那男人要德兴做得这么绝?她怔怔地摇着头。
他……是在为她出气吗?
原来,这男人私下还是很恼阿玛这般对待她,虽把阿玛的命救了,可也不让阿玛真正好过,就连孔兰也不放过,一并算帐!
他这么做,她真不知该感恩他如此护她,还是该恼他太小心眼,非得帮她复仇出气不可。
但他就是这样的人啊,从不让自个吃亏的,有仇必报,有怨必除,可这回仇是她的,怨也是她的,他却出手比她还狠,这……
「孔……我是说那女人後来去了哪儿,你知道吗?」她急急问。
「不清楚,那天来了一堆官兵,吓都吓死了,谁还会注意那女人被赶到哪里去乞讨。」想起那天「兵临门下」的情形,他还心有余悸呢。
再怎么说,他们的客栈也是号称全京城最豪华的,来的客人个个有头有脸,就连自家大老板都是叫得出名字的一号人物,可那天官兵一报出永璘贝勒的名字,竟就无人敢上前挡人,连吭一声也不敢,就这么眼睁睁地任人在这儿大闹了一场。
「真的没人知道她的去向吗?」
他摇头。
恭卉无奈的跺脚,拔腿就往贝勒府冲,她得回去找那男人问清楚,不然问问德兴也成,起码要知道兰姨到哪去了,否则她不放心。
「什么?贝勒爷还没回来?」一路由大街上奔回府邸,都过了乍时了,下人们竟告诉她,那男人还没回来?!
万岁爷留他一天一夜了还不放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恭卉开始忧心忡忡。「贝勒爷有传话吗?」她问向秀娥。
「没有。」秀娥摇着头,也觉得不太对劲。「不过应当不会有事的,贝勒爷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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