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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平静无波的表情,再也无法继续,低下的脸庞尽是一片回不了头的泪水。
瞧见她的泪一滴滴的没入床单里,最後消失,遗留的只有水渍,永璘冷冷的笑着,阴郁疏离。
「你走吧。」片刻後,他终於出声。
她单薄的肩头轻颤,身子泛起寒意。
「既然葛尔沁兵已撤,你也不用死了,能够活命是你用身子换来的,走吧,皇阿玛不会再为难你了。」他冷漠至极的背过身。
「永璘……」恭卉不舍的想要触碰他,可就在那双含着深思与凌厉的冷眸凝视下,她只能缩回手。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不再有温度,寒得如腊月瑞雪……而这是她自找的。
「好……我会走的……」抽痛的心伴着无奈的热泪,交错凌迟着她,可这回,再不会有人吻去她的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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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德兴望着穿着靛蓝袍子的自家主子,心下揣摩半天,还是惴惴不安地启口。
「走了吗?」永璘冷漠的问。
「刚走。」
「嗯。」他冰若寒霜的颔首。
德兴实在瞧不出主子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思。长久以来,他护在心头的女人离开了,还是他亲自赶的,他应该受伤颇重,可却漠然的瞧不出半丝情伤,是他压抑住了,还是真的不在乎了?
「小总管去了简侧福晋那儿,暂时住同一间客栈,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德兴认为他会想知道,迳自又提及。
「大夫来了吗?」永璘像没兴趣知道似的,没再多问任何事,眼光瞟向门外。
德兴暗叹了一声。瞧来贝勒爷真是彻底鄙弃小总管了,向来只要是他不屑一顾
的人,他都可以漠视得十分乾净,就像他洁癖的性子,容不下一抹脏,脏了必除尽。「来了,正候在门外,要唤他进来吗?」
「嗯,让他进来吧。」他吩咐。
「贝勒爷。」大夫迅速进来了。
房里烛灯幽暗,永璘沉着声招手。「过来瞧瞧吧。」
「是。」
这位大夫不是宫廷御医,而是永璘要人特意去宫外请来的名医,至於为什么不找御医,德兴很纳闷。
大夫恭敬的行礼後,把上永璘的脉,然後反覆检查他身子的许多处,脸色越来越凝重,德兴瞧见了不禁胆战心惊起来。
「如何?」一炷香过後,永璘淡问。
大夫冒着汗,举臂擦了擦。「再给在下一会时间,我想再查清楚些。」大夫的神情越来越紧张了。
「好。」他点首,不再催人。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夫才惶恐的退到一旁,双脚跪了地。
「好了?」他面色不变的问。
大夫的声音是抖的。「在下……诊好了。」
「说吧。」
「是。」大夫毫不隐藏紧张的深吸一口气後才开口,「您的病有点棘手。」
「然後呢?」听到这话,永璘像是心里早有数般,没有多少波动。
大夫瞧这位矜贵人物比他还镇定的模样,才稍稍吃下定心丸。「您这不是寻常的胃疾,它的病势颇为凶猛,恐怕……」
「恐怕如何?」
「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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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朕吗?」太和殿上只有两个人,乾隆局促的先开口。
永璘瞧了他一眼,平静的摇头。「不,我感谢皇阿玛这么做,这样才让我瞧清
那女人贪生怕死,为了苟活什么事都肯干,儿臣自幼就怕脏,那女人脏得令我作呕,能早日让她滚,对我来说是好事。」
「是吗?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也不枉朕对你的用心良苦!」乾隆一扫对儿子的愧疚,欣慰的说。「那丫头你就只是赶出去,不怕她投向葛尔沁?」他暗示不贞的女人不该留,有辱皇族的尊威。
他这才脸色微变,恨声说:「不,我要留着她折磨!」
「你还不想让她死?」
「没错,就算她到葛尔沁身边,又能过得了几天好日子?那葛尔沁我必杀无疑,他们想双宿双飞,就算我死,也不肯同意!」
「我知道你早想好了对付葛尔沁的法子,这葛尔沁目中无人,朕也欲除之而後快,你要如何朕都会支持你的,只是,不管如何,你真要留下那女人不死?」乾隆沉凝的再问,就是希望那引起争端的女人快点消失。
「是的,我不让她比我早死,等着在有生之年见到她跪地向我哭饶,就像当年她走投无路,向我摇尾乞怜一般,可这回不同的是,在我堕入无间之前,我会践踏她,先让她活在人间地狱里受尽苦楚,懊悔她一时贪生所做的蠢事!」
听了这话,乾隆倏然心惊。怎么这皇儿所说的每句话,都带着令他悚然的讯息?他的眉越蹙越深。
「璘儿,怎么你……说得好像要跟那丫头耗上一生一世了?」不知怎么说起自个的讶然,他只能迂回的问。
「我是这么打算的没错,反正我的日子也不长了,得把握时间好好的折磨那女人!」
这後头的话一出,何只惊吓到乾隆,简直让他骇然的由龙座上蓦然跳起。「你、你说什么?!」
永璘一脸认命的望向他。「儿臣不孝,不能服侍皇阿玛太久了。」
「你这小子给朕说清楚,莫要惊吓到朕!」乾隆赶紧怒问。
他漠然的半垂双眸,淡淡的叹了一声,「我得了不治之症,大夫说我活不过明年隆冬。」
「你……你说什么?!」因为太震惊,乾隆登时抖颤着双唇,吐不出任何言语。
「胃病,此疾已然医药枉然!」此刻的永璘总算神情略显落寞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事?」
「就这几日。」
「当真没救?」乾绿然惊愕。
永璘望着父皇,缓缓的摇头。
「你该不会是因为朕想逼死恭儿,因而让那丫头投向葛尔沁身边,你口里说不怪,可心里还是怀恨着朕,所以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气朕,是不是这样?!」乾隆念头一转,惊怒质问。
他自个也是个风流种,对女人始终放不开,才会有一段又一段的情史出现,这儿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