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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碗清水,像在吃饭般,他还是不敢完全相信她。
毕竟她是虞飞鸟,不出点错就不是她了。
「没问题,放心。」怎么会不舒服?想她老妈一刮完痧,可都是活蹦乱跳跟条活龙一样。
「那就好。」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有顾虑。
「好了,背对我坐下,并把上衣脱掉。」她坐在自己的宝座,要他坐到她面前。
要他坐地上?封士泉挑眉,心里有些微词,不过最让他不解的是——
「干嘛要脱衣服?」
「不脱衣服就不能刮痧啦。」这是基本常识嘛.
停顿了三秒,然后他倒回沙发上,「算了,还是维持这样吧。」继续吹冷气,他总会好的,要是没用再去看医生,也好过让她这个蠢蛋使用民俗疗法。
「你刚刚答应我了。」虞飞鸟很坚持。「君子一言既出,不是应该几百匹马都拉不动的吗?」
「不用两匹马就可以把我拖着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说的话这么有分量?」他冷冷的吐槽。
「崔士……」
懒懒的抬眼,他打断她的话,「还有,我不是说过别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崔士吗?」
「咦,可是……」她习惯了呀!
封士泉故意背过身,强烈表达出不愿和不悦。
「唔……」手上捧着汤匙和碗,虞飞鸟跪坐在沙发旁的地上,表情很可怜。
即使背对着她,封士泉都能感觉到她没离开的视线和存在感。
唉,老实说,他现在还挺不舍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但又搞不清楚她所谓的「刮痧」到底是啥玩意,于是他陷入二选一的苦恼中。
「崔士……」偏偏她还来几声博取他同情的低唤。
良久后,他闷声提出条件,「如果你以后都叫我士泉的话。」
「嗯?」意思是……
「如果你以后都叫我士泉,我就让你做那劳什子的刮痧。」
跟她迂回,她绝对搞不懂,还不如有话直说。
「嗯,士泉。」虞飞鸟闻言,马上乖乖改口。
但封士泉没那么容易被骗,以前她也有过这种前科,在他的威胁下乖乖喊他的本名,但之后还不是又变回来了。
「假如再给我听见崔士这两个字……」
「就罚我一个礼拜不能跟你说话!」她不假思索的说出惩罚。
微锁眉,他一时间无法分辨那是在惩罚谁,不过就像她说的,如果不想重一点的惩罚,对她而言是没用的,因为她太粗心,根本不会记太多小细节。
他哼了哼,「我勉强接受。」
「那快点来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虞飞鸟拍拍跟前的地面,要他做好准备。
封士泉也不再啰唆,利落的把上衣脱去,盘腿坐下。
哇!如此近距离的看,他身上一丝赘肉也没有,身体的线条简洁有力,却高贵俊雅,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是个风度翩翩的超级名模。
「把你的口水吸回去。」迟迟感觉不到她动手,封士泉很了解的开口。
虞飞鸟当真抹抹嘴角,还好不像他所说的「垂涎三尺」。
「那,我要开始啰。」她的语气很认真,反倒给他危险的感觉。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右手拿着汤匙沾了点水,她神情紧绷的点头,「请。」
「这是你第几次帮人刮痧?」他直到紧要关头,才想起重点。
虞飞鸟很心虚,「嗯……」
她「看」过很多次别人刮痧,但要说她亲自动手……
一听她犹豫,封士泉的心一紧,「算了,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你快动手吧。」现在他根本无从确定这是不是件合乎安全标准的民俗疗法。
「恩。」汤匙以慢动作落在他的颈椎,然后一路向下刮——
「啊——」他的痛呼声随着汤匙的所到之处响起。
他没有喊停,只是发出哀号,应该没关系吧?
于是虞飞鸟一下又一下的刮着,没有停手的意思。
封士泉哪晓得她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在她过大的手劲下痛得快叫不出声,身后的女力士还以不让他喘口气的速度,用汤匙在他背上顺畅地刮动着。
谁说一根汤匙加上一碗清水没有威胁的?只要到她手上,即便是一根头发都能变成杀人武器!
封士泉痛得哀哀叫,但就是喊不出「停」这个字,因为他连话都说不出]
「放心,出痧了。」虞飞鸟安慰道。
只要背上出现红红紫紫的淤斑,就代表快好了。
「唔……」他疼得有气无力。
他从小就怕痛,怕热怕冷,怕一切会使自己身体受到迫害的事情,但一遇上她,这些事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饭,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十分钟后,虞飞鸟才放他自由。
封士泉赶紧跑进浴室,想看看她到底干了啥好事,没想到不看还好,一看他差点昏倒。
「这是怎么回事?」他白皙的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乎占满了整个背部。
「出痧呀。」瞧他现在生龙活虎的,不就是刮痧的功用吗?
想不到她第一次帮人刮痧,便刮出这般好成绩,干脆以后她去开间刮痧店算了。
「难看死了!」封士泉像个女人哇哇大叫,「这样我以后要怎么工作?我的背可没有保险耶!」
上帝耶稣,不用这样整他吧!
此刻封士泉完全忘了自己这趟来台湾的主要原因是虞飞鸟,他根本想马上掐死她。
「出痧只要几天就会消了啦。」他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虞飞鸟耸耸肩,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事情后,转身走出浴室,回到客厅收拾。
不一会儿,黑着张俊脸的封士泉跟了出来,「确定会消失?」
「如果不会的话……」
她正要如刚才一样说出惩罚,封士泉抢在她之前开口,「那就当我一个礼拜的奴隶!」
这还算便宜她了,他整个人可以说是用黄金打造的耶!身价那么高,岂是她随口说说的誓言能赔偿的?
「没问题。」虞飞鸟阿沙力的答应。
反正一定会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