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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骨而过,甚至不用实际地去做什么,家里就没人敢再惹他了,最得宠嚣张的小弟都绕着他走路。
“没什么要委屈的了?”
淡淡的口吻,云锦听得一凛,心知这是最后的警告,咬了咬唇,终于放弃申辩。转身,不情不愿地往自己闺房的方向离去。
云二怔怔地出了一会神,问道:“纵仁,你说,大哥到底几时回来?”
天际的浓云不自觉间一层层压上来,无章法地互相挤压着,愈积愈厚,且有缓慢移动过来的趋势。
“回来吗……”云三纵仁眯眼看着天际。指尖的盖碗滴溜溜地转。
这种如同腐烂的蜜桃一样的地方,外表看着又红又诱人,一揭开那层薄薄的皮,满手流溢的毒汁洗都洗不掉,要那个蠢货回来——陪你们一起烂死吗?
不像家的家的空架子,就该一脚踹散了才干净。
——千秋温良玉,莫让我失望啊,亏本的买卖,我不怎么喜欢做呢。
啪一声轻响,盖碗扣在桌面上。云三悠然起身,漫不经心地甩下毫不相关的一句:“要下雨了。”
留下满头雾水的兄长,径自而去。
轰隆隆。
这个夏季的第一场雷阵雨声势浩大地登场,青白的光芒在窗外交错着闪现,间或的雷声中,斗大的雨滴敲在屋檐上清晰可闻。
温良玉此时的心情,比之屋外的电闪雷鸣还要暴怒上几倍。
大哥:
对不起,我走了,去做我该做的事。
原来想多给你说些的,因为我们以后再见不到了。可是,我会写的就这么几个字,你别怪我,我已经后悔没听你的话多认点字了。
下面没有落款。
温良玉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指节上的根根青筋清楚地暴了出来。
随便来个雷劈死他吧——
他的教育就失败到这种程度,思想诡异到这般地步的笨蛋,他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啊?
以为障碍扫除了,以前的事解决了,性别的问题没有了,可以安全放心地下手了——结果,主角居然竟然敢给他跑了!
他忍了这么久,这么久——居然还得继续忍下去!
把纸条拿给他的玄衣男子眨眨眼,看着英明神武的寨主大人一张被雷劈过一样的焦黑焦黑的脸,笑问:“现在,要怎么办?”
温良玉的面容克制不住地扭曲着,“除了把那个笨蛋揪回来,还能怎么办?”
窗外轰隆一声,一道雷极应景地炸开。
玄衣男子饶有兴趣地一笑,“一年多没见,那小子的胆子长进了不少嘛。说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人给吓得逃跑了?我记得他原来可是恨不得整天挂在你身上的啊,难道是你终于按捺不住,伸出罪恶的魔爪了?”
没好气的白眼翻过去,“我至于那么禽兽?”
玄衣男子咧开嘴,“也是啊。要真得了手,就不会还是那什么求不满的脸色了。”
温良玉再忍耐还是禁不住一脚踹了过去,“什么跟什么!与这次叫你回来的事情有关,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你纠正一个观念就行了,宣桑不是小子。”
“啊?”玄衣男子闪身,惊讶地睁大眼,“难道他已经开荤变成真正的男人了?老大,你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温良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额角突突乱跳的青筋,怒极了反笑,“我当然不可能允许。宣桑是女的,这样说,你的豆腐脑子总能明白了罢?”
惊叫,捧心。
“啊啊,怎么会?”这次的诧异是货真价实了,“她不过个子矮了点、嗓音嫩了点、长相清秀了点,举止娘娘腔了点,外加太爱对你撒娇了点——”
温良玉向他挑一挑眉,“这样不是女人,还要怎样才是?”
玄衣男子闭嘴。
为什么之前从没有过这个怀疑呢?先入为主这种潜意识,真是害死人啊。
“好了,说正事。我要下山找人,这里的安全只能交给你了。你的时间不多,官兵估计这几天就会来袭,好在我们不用跟他们正面冲突,逗着玩一圈也就是了。别的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这样。”温良玉语速很快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对了,那间新盖的房子里关着的人,要注意别让他逃了,也不能让他受伤,等这次的事过了,会有人来接的,不然随便扔下山去也没关系。”
“喂——”
砰一声,被狂风刮回来的门扉让他接下来的无数疑问胎死腹中。
“什么世道,我才刚回来,压榨啊压榨,一个时辰都不给休息。”
霍青机——一年多前丢下一句“我玩去了”就再不见踪影的、千秋寨原二寨主向后咚地倒在床铺上,苦命地抱怨。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按照它从来不曾改变过的步伐,走过了五天。
截至现在,猜到或者知道温宣桑去向的,一共有三个人。
温良玉与她相处六年,摸透她性情,深知现今情势下,她不可能做出独自逃命弃众不顾的事来。而照以往的惯例,就算犯了错,她也不会一避了之,通常是使尽全身解数求他原谅。
所以,现在她走了,十成十是动这个心眼去了。再往深想一步:除了砍了那狗官,还有什么更能让他消气的?
最后的结论——笨蛋就是笨蛋。
应该说,温良玉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另一个郁闷并且严重的问题是,他虽然猜出了温宣桑的去向,也照着这个方向追了下去,可他毕竟比温宣桑晚了大半天的时间,下山的道路有好几条,那一场暴雨又把可能的痕迹都冲刷得干净,这种种原因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已经快到了云府,一路上却连要找的人的影子也没看见。
在一肚子火的温大寨主心里,实在再没比这更糟的事了。
而另一方面,“知道”温宣桑下落的,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