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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为了王子古堡,为了我们俩的‘钱途’,您得挺住啊!”握着爵爷冰冷的双手,詹姆斯将饱含希望的眼神投注在他身上,让他无法退却。
再……再试试吧!也许习惯了孙姣姣小姐这副音容笑貌就好了,习惯……为了王子古堡,他必须得习惯。
重新鼓起信心的爵爷正要跟孙姣姣二度攀谈,远远地一弯新月走出——
她身着月白色的旗袍,那明亮温婉的色彩掩盖了她一脸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娇羞,纯洁的笑爬上眉梢,她挽起的发间藏着一份圣洁的美。
钮祜禄·千禧——他记着她拗口的名字。
“爵爷。”
同样两个字,出自不同人的口中,味道也大不一样。她的呼唤软软地叩在他的心上,让爵爷想从孙姣姣身边逃离的念头彻底贯彻执行。
“抱歉,失陪一下。”
爵爷借着这个机会从孙姣姣身边抽离,下一刻他又后悔起来,这不明摆着是跟钱过不去吗?为王子古堡寻找投资的机会就这样“噗”的一声飞了,而她——那个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子就是变戏法的魔术师。
爵爷捂着阵阵抽痛的脑门,只想把自己塞进烈酒里,醉死拉倒;醉死就不用再考虑王子古堡的出路问题,也不用为詹姆斯的未来着急。
手边没有酒,却放着一盅……这是什么?冬瓜?他不太肯定。在中国餐馆里吃到的冬瓜都是片状的,这个冬瓜成圆球体,倒是更为符合“瓜”的形象。
“这是什么?”里面还有汤一般白白的液体,爵爷实在很怀疑这是食物还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玩意。
“冬瓜汤,听说过没有?”怕一旁的詹姆斯听不懂中文,钮千禧把英文和汉语夹杂在一起,连比划带模仿地解释着那盅她煲了一个小时的冬瓜火腿汤。
她花了一整个上午跟邮轮上的厨房长磨嘴皮子,在证明自己绝对没有投毒害死旅客的想法后,她又花了一整个下午找做汤的材料,终于赶在晚宴前做好了这道再平常不过的冬瓜火腿汤。
迎着海风,在这样的夜晚抱着瓜状的盅,品着十足滋味的中式冬瓜火腿汤,绝对比吃到免费的神户牛排还带劲。
钮千禧自信她的付出,有人会懂。
可是,当她端着汤出现的时候,她心仪的王子殿下正用她期待的笑容跟一位穿着女士服装,颇有男人相的人在搭讪。
她的王子殿下不会看上那么“特别”的人吧?审美眼光实在太“独特”——不会的,肯定不会!
光有信心还不够,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征服他的胃,老话都有它流传的道理。为了嫁入王室,延续钮祜禄家贵族血统的心愿,钮千禧豁出去了。
“要尝尝吗?很地道的中国味道哦!”她将冬瓜火腿煲送到爵爷面前,见他不为所动,她选择攻其下属,“詹姆斯,你没喝过这么正宗的汤吧?错过太可惜了,来!快来尝尝。”
詹姆斯果然经验尚浅,伸出手就要接过钮千禧递来的那一小碗汤。
“咳!咳!”爵爷不是时候地猛咳起来。
不就是一碗汤嘛!又不是黄金汤,喝一碗怕什么?詹姆斯装作没看懂爵爷怪异的神情,接过汤细细品尝起来。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钮千禧仿佛看到了一盏小小的希望之灯,心房顿觉温暖起来。别说,贵族的下属都跟平常人不同,气度不凡、教养良好。明明是大口大口喝着汤,居然可以不发出半点声响。好厉害!
“好喝!Good!”詹姆斯翘起大拇指,说话的同时仍不停地喝汤。
詹姆斯,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某人已经倒戈相向了,他还坚持个屁啊!爵爷半推半就接过那盅冬瓜,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汤来。
很像母亲做的汤,好怀念的味道,他已经很久不曾喝到的味道。
英国也有中国餐馆,可那里的东西怎么吃就是和母亲做的滋味不同,喜欢回忆的爵爷还是头一次有了舌头和心灵双重的满足感。
“这是你亲手做的?”邮轮上的厨子全是做西餐的高手,肖恩抓住现代女性的心理,总觉得西餐才够情调够档次,不屑去品尝中式美食。
说起这个钮千禧就得意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冬瓜火腿汤,这是根据我姨奶奶传授的秘方做出来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姨奶奶可是钮祜禄家族的大小姐,她原本是要许给一位王爷的哦!不过后来王爷没了,她也没能成为王妃。但她认定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嫁给爱新觉罗家族成为王妃的,结果一辈子都没出嫁——这跟中国那段历史有关啦!你们这些老外不会明白的。”
不管钮千禧怎么说,爵爷手里握着的那盅冬瓜汤让他更加肯定她绝非富家子弟,邮轮上那些千金大小姐有几个会做汤的?会烧壶开水,能泡杯速溶咖啡就不错了。
既然她非他的目标,还是少招惹为妙。
“钮小姐,谢谢你的汤,以后就不麻烦你了,船上的东西更合我们这些老外的胃口。”
爵爷刻意拉远距离,钮千禧就算再傻也看明白了。她只是不懂,前一刻他们还好好地在聊天、在谈心,为什么下一刻他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这是英国贵族的高规格礼仪之一吗?她身为异邦人士,实在不懂。
“你说你的母亲是中国人,我以为你会很想吃到正宗的家乡菜,我……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没有吗?”宋裔爵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连忙拿话来挡,“不管怎么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我非亲非故,真的不想再过多地麻烦钮小姐。”
他的话将她一步步推远,远得她就快看不见希望了。体内的顽固因子在一点点发作,钮千禧想救下最后一点期望,“不麻烦!只是一盅汤而已,我平时的工作就是做仿古家具,那可是耗体力的活,比煲汤累多了。”
一个平日里以制作仿古家具为生的女子有足够的能力支持他们重建王子古堡吗?
她无意中交代出的底细,给了爵爷将她从身边彻底推开的决心。
“钮小姐,你刚刚谈起你的姨奶奶。我也很想说说我们古堡里的老主人,他贵为伯爵,必须支撑起一座城堡,所以城堡的女主人非富即贵——我说这些,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