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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诗诗讶然地张大了嘴,“你……你是……在跟我说话?”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服装怪异、形容神秘的男人来?他该不会是电视里常演的那种暴露狂或者变态杀手什么的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她。
男子见她神情紧张,不以为意,反而笑呵呵地走近,友善地向她伸出一只手——
“嗨,我叫何其。‘天涯芳草何其多’的‘何其’。”
“应该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才对吧?”商诗诗直觉地开口纠正他的错误。
“呵呵,是啊。我国文不太好,记错了。”男子和善地笑。
这时商诗诗才想起来要害怕:一大清早的,这男人穿成福尔摩斯的样子站在花坛边随便跟陌生女子搭讪,正常女人见了他都会心存戒备吧?这家伙是谁?他想干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她斜睨着他,呵斥道。
“我想告诉你,茶有很多种。”男子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啊?”这男人在说什么?诗诗一头雾水。
“这世上不止有好几百块钱一听的锡兰红茶,也有两块钱一大杯的珍珠奶茶,同样很好喝呀。你看——”说着,男子两手一摊,“哗”的一下敞开灰风衣的前襟。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莫非就是电视上演的那个什么什么……“暴露狂啊!”诗诗猛地捂住眼睛,发狂大叫。
“小姐,我不是……”男子试图走近她。
诗诗紧闭着眼,双手一阵扑打,口里不停叫着:“死变态、臭流氓、少恶心我了、快滚开,啊——”蓦地,她的叫声戛然而止。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被人塞了一大杯珍珠奶茶,500CC,上面还插着一根色彩鲜艳的吸管呢。
呃?珍珠奶茶?
那男人刚才从风衣里掏出来的居然是一杯珍珠奶茶?!
诗诗呆住了。
她将不可置信的眼光缓慢调往男子身上,后者脸上并无异状,仿佛自己做的只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你喝喝看,很温暖呢。”他的笑容也很温暖。
诗诗死瞪着这名怪人,不说话。
“放心,我没有下毒哦。”他笑吟吟地保证。
诗诗还是不说话。
“其实,我在奶茶里特调了木瓜汁,具有养颜丰胸的作用呢……”
“啪”的一声,奶茶落到地上,摔破了。滚烫液体贱上诗诗的木拖鞋,她大叫一声:“你有神经病!”然后转头就跑。
“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男子的声音追上来。诗诗回过头,指住他鼻子大声警告,“别跟着我!”
“可是……”
“再跟着我我报警了!”
“小姐……”
“小姐你个头啦!我不是小姐!我不做那一行的!”商诗诗现在是满腔怒火外加满头雾水,她用力跺着地面,怒气冲冲地往前走,丝毫不管后面那男子不住的呼唤。
真见鬼了,她商诗诗究竟走了什么霉运?星期天一大早莫名其妙被男友甩掉不说,现在居然又碰上个神经病请她喝奶茶!这个家伙叫什么来着……对了,何其!待会儿她一定要打电话给警察局,叫他们来抓走这个语无伦次行为怪异的风衣男;她还要去居委会投诉,现在这个小区的治安真是越来越差了,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商诗诗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没有发现这个名叫何其的男子正用充满兴味的眼光目送着她的背影,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橘色封面的小本子,翻开扉页,在上面写下,“今天早上,我遇上一个很好玩的女生,她今年29岁,刚和男朋友分手……”
失恋中的黑色星期天。商诗诗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滚着棉被唱了几首伤心情歌,掉了几滴眼泪。中午时分,她振作着爬起来,冲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
食物香气蒸腾,她举箸大啖,顺便在心里第一百零一次抱怨自己的霉运。
该死的郭天衡,他不要她、抛弃她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出那种刻薄的话来打击她的自尊!她商诗诗对天发誓,她要是不找个比他优秀一千一万倍的男人嫁了,她就给他踩在地下当鞋垫!
还有那个该死的何其,没事打扮得奇奇怪怪向她搭讪,还从风衣里变出一杯奶茶来给她喝,真是变态啊变态,变态得可以!
诗诗喝了两口面汤,突然停下动作:咦?好奇怪哦,她竟然这么清楚地记得那个风衣男叫作“何其”——“天涯芳草何其多”的“何其”。以她的粗神经,对于仅有一面之缘的人通常是掉头就忘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记性这么好,居然连他那顶诡异的渔夫帽都记得一清二楚?
诗诗没想法地摇摇头。唉,看来自己真的是受了他的刺激,而且刺激得不轻。
这时,一根头发掉到面汤里,诗诗瞪着那汤碗,愣了几秒,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撂,站起身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朗声说道:“对了,我要去剪头发。所有失恋的女人都会去剪头发,我没理由不剪嘛。”
于是,她自言自语地出了门,自说自话地来到小区附近的一家美发店。门口的迎宾小姐笑吟吟地招呼她:“妹妹,来剪头发呀。呵呵,新学期新气象,是该换个新发型了。”
妹妹?商诗诗无语地望着这名看上去明显不满25岁的迎宾小姐。拜托,她已经29岁了好不好?她拉拉身上的超大款红黑格子衬衫和卡其七分裤,心中虽有几分委屈,但也明白得很:她身上这身打扮,的确像极了未满18岁的高中生。
小姐招呼她坐到镜子前面。她刚拿起桌上的美发杂志准备翻看,身后立即扬起一个开朗顽皮的男声调子:“小姐,想剪什么样的发型?”
这个声音……好耳熟哦,好像在哪儿听见过似的。诗诗回过头——
“啊!”她花容失色地大叫。面前这个男人——身穿灰风衣、头戴渔夫帽,如此古怪的衣着打扮,不是何其还会是谁?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何其笑眯眯地摘下渔夫帽,绅士般地冲她欠了欠身,又再戴回头上。此时发廊内灯光通亮,令诗诗终于得以看清他帽沿下的脸容。
这男人长得……十分诡异。
确切地说,他是美得十分诡异。严格说来,他长得并不算英俊,却又矛盾得非常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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