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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七点一到,刚吃完饭的叶涵就吵着要看卡通,杰斯要带她去一楼的客厅,叶羽宁坚持留下来收拾碗筷。没多久,杰斯独自回来,听见叶羽宁一边哼歌一边洗碗。
察觉到他的存在,叶羽宁侧过脸迎上他的目光,不自觉甜美地笑了。这是五年垢相见,杰斯第一次看见她灿烂的笑容,以前她经常是笑着的,露出那种过分热情、过分示好的甜美笑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变得这么拘谨冷淡。
杰斯走过去,靠在流理台旁,帮她把洗好的碗盘放进烘碗机里,很不经心地问:“你现在还有在唱歌吗?”
“有呀。为什么问?”叶羽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在哪里?我可以去听吗?”杰斯又问。
虽然杰斯的语气淡淡的,但他的站姿和神情却有调情的意味,或许是叶羽宁自己想太多,她甚至觉得他站得太靠近她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垂下视线,又再看了一眼,随即安静地走开,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
“星期二和星期四的晚上,我在这间店驻唱。”叶羽宁把那张名片递给他,手不自觉地碰触着左耳戴着单钻的耳垂。
这个小动作杰斯注意到几次,发现她一觉得不安,就会这样摸着自己的耳垂。她不安之后,若有所思垂下眼,随即有些尴尬地对杰斯微笑。
“你又忘记戴电子耳了。”他说。
“很久以前就没戴了。”
就连录音笔也很久不用了。以前她很爱录下各式各样的声音,包括自己的歌声,还有他对她左耳说的絮语,甚至反覆倾听。但到后来,她只能确定就算杰斯曾爱过她,但那样的爱对他来说仍是无足轻重,比不上她对他的爱恋。
“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吗?”杰斯忍不住问,因为她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很哀伤的。
叶羽宁忽然耸了耸肩,摇头说:“也还好。叶涵是个开心果。”
“看得出来。”她们斗嘴的样子很像姐妹,反而不大像母女。“从今以后,我帮你们付生活费好不好?”
“啊?”叶羽宁有些错愕地看着杰斯,他的表情是很严肃在讨论这件事的。“当然不用,那是我自己的事。”
“下个礼拜,你们还会来吗?”杰斯见她要走,忍不住问。
“如果协想来,我就会带她来。”
叶羽宁回头看着杰斯,语气和缓疏离地说着。杰斯则是目光深不可测地凝视着她。她没有多说什么,随即走向一楼,带叶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