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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学生,目光紧盯着手上的篮子。
“那里有天桥,是让行人通行的地方。”而这里,她现在所站的位置,虽然有信号灯,却不是给行人使用,而是让车潮众多的十字路口得以顺畅通行所设立的。
“对、对不起!”一脸的尴尬,倪安脸色涨红,替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的不良举动而道歉。
瞪着她提的蛋篮,可以想见它们的重量有多沉,严飞抿唇走到她身旁,破天荒伸出手打算接过她手上的重物。
两人目光相接触的一刹那,倪安惊讶得双手轻颤,反射性的松开手。
还好有人反应够快,马上察觉到她受惊后下一秒该会出现的举动,虽然已经快速的紧抓蛋篮的手把,但双手椅的动作过大,仍有几颗置于最上方的鸡蛋就这么硬生生的掉落。
数颗生蛋的碎裂声令倪安惊吓地瞪大眼,她僵硬地低下头,视线从地面缓缓移至正帮她提着蛋篮的男人身上。
昂贵的黑色西装长裤被蛋汁染湿了一大片,从光亮的皮鞋不断向上延伸来到裤管,又向上移至膝盖处——几片碎蛋壳伴随黏稠的蛋液正缓慢的从他体面的西装向下移动……滑到他的西装裤上!
倪安回神,倒抽一口气,赶忙接过他手上那一篮鸡蛋,将它们摆放在一旁的人行道上,又快速转过身,一脸歉意的面对严飞。“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紧张的在他面前蹲下身。
本是好意帮忙他善后,倪安却双手迟钝、思绪混乱,开始愈帮愈忙。
严飞低下头,冷眼瞧着倪安笨拙的将他西装上的黄色污渍一路向下拨拨拨,拨到他原本干净的裤上,再从裤上拨拨拨,拨到裤管……直接流向他的鞋处。
原本只有几处的污渍,经过她的处理,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不着痕迹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严飞缓缓闭上眼,在心中提醒自己要沉住气。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你把衣服和裤子脱给我,我会把它们洗干净再还你,真的很抱歉。”瞧她笨手笨脚,人家是好意帮她的忙,她却把人家的衣服搞成这样。
确定心律逐渐稳定后,严飞睁开眼,突然发现几辆行经车道的车辆在经过两人时,不知为何车速都刻意缓行,连车窗都摇下,朝他们这个方向瞧。
瞧瞧那些人眼带着暧昧的目光,严飞先是疑惑,尔后……他又低下头,看着蹲在他前方在他裤前忙碌的女人……
“够了!”他终于了解为何那些人会一脸暧昧的直盯着他瞧了,他急忙向后退了一大步。
瞧见他明显抗拒的举动,倪安咬着唇,怯怯地站起身。“真的很抱歉,我帮你把衣服洗一洗吧!店里有洗衣机,我马上帮你把它处理好。”
“不用了。”严飞冷硬的拒绝,他的身子越过她,提起摆于地面上的蛋篮,迳自冷漠的做着未完成的工作。
蛋篮安稳的被置放于店内的桌上,当东西一放下的同时,严飞又转过身,笔直朝车子方向前进。
“等、等一下!”当车门开启,车子的主人打算坐上车时,倪安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再次朝他的方向移动,跟着急忙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冷眸一眯,严飞转过身,面色不善的瞧了一眼限制他离去的那只小手。
浓眉高扬,他瞧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怯弱脸蛋。
当这举动一做出的同时,倪安就开始有些后侮了,只见她脸微微发烫,在他无温的目光注视下,心不由得感到慌乱。“我、我想补偿你,如果你不需要我帮你把衣服洗干净,那、那至少让我帮你做其他事,你、你吃了吗?”
鼓足勇气,倪安抬头勇敢的注视他。“我可以帮你做些三明治之类的食物,店里有充足的——”
“不需要。”冷冷的语气打断了她的好意。
他毫不留情的回绝,倪安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她的眼中浮起淡淡的失落,但马上又将那暗淡的阴影隐藏在眼底。“那、那我可以——”
“我赶着回去。”严飞再次冷冷的睨了一眼揪着他衣袖的小手,似乎无法承受女人与他之间有着过近的距离。
“抱、抱歉。”终于察觉到他眼中显现的不满,倪安松开紧拉他衣袖的小手。
少了阻力,严飞毫不犹豫的坐进车内、关上车门。
他冷漠的性子,不给面子的无情态度,倪安仅是站在他的车旁,静静地、怯弱地透过车窗,望着他无温的脸孔。
当车子发动的一刹那,倪安像是想起什么事,又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严飞的车窗。
车窗过了许久才摇下,严飞的脸孔向前,仅仅目光斜睨了她一下。“还有什么事?”
他的个性从三年前就是这样,尽管对众人而言,他是个如此可怕又难以亲近的男人,但是……
倪安弯下身,用力朝他鞠躬。“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还有……我也该和你道谢,三年前要不是遇见你,我想现在的我是不可能继续站在这里的。”话一出口,倪安有种心中的大石正重重落下的舒畅感。
三年前?严飞蹙起眉,仿佛终于想起某件事,他转头看着车外的倪安。
“如果那一晚不是遇上你,如果那一晚不是你陪我到天亮,还有……请人帮忙处理我母亲的后事,我想现在的倪安已经不在这里了,谢谢你。”她一直很想和他道谢,一直想亲口对他表达感谢之意,但总是苦无机会。
那时的她为了失去母亲而痛苦,为了对未来茫然到不知所措而哀伤,但是这个差点撞上她的男人却反而拉了她一把。
不只如此,当初无助的面对母亲的后事时,突然出现一批专业人员,不收任何费用的替她将母亲的后事处理妥当,直到事情结束后,倪安才无意间听到他们提及严飞的名字,这才知道一切全是他帮的忙。
“不需要向我道谢,我什么也没做。”严飞冷淡的开口。
确实,他是什么也没做,严飞想起来了——三年前的他确实在遇到她后,命令秘书寻找专业人员去她家帮忙;不过真要算来,做出那些事的依然不是他,是他的秘书,又或者是那些处理事务的人员。
倪安笑着摇摇头,仿佛懂他想强调的意思。“还有我想告诉你……当初你所做的约定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勉强自己每天出现在我的早餐店。”这也是她一直想告诉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