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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纯白礼服,名家专业手工缝制,突显出他高不可攀的身份。
秦伟明见他出现,暗处松了口气,“范先生,客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还有方小姐……”他示意不远处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出现在范钧刚眼中的,是方恩典婀娜多姿的身影。
显然他聘请的造型师专业顶尖,即使方恩典已经二十六岁了,可仍将她妆点得一如从前的年轻清纯,而她眉宇间的那抹忧郁,更是增添了她几分韵味。
心底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忍,多少年前,他曾盼望着可以将她迎娶时门,做他的妻,让他呵护疼爱一辈子。
可她却亲手打碎了他的梦,让他变得愤世嫉俗,不再相信任何感情。
方恩典的目光也向他这边扫了过来,新郎新娘相互对望,本应该含情脉脉,但现在却成了对峙的场面,两人目光中激荡的火花,绝无爱情的成分。
他举步朝她走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伟明紧跟其后说明,“我已经交代过方小姐,她那边的亲戚和朋友,今天都没有出席这抽礼。”
范钧刚冷笑,故意用让方恩典能听到的声音说:“这种上流社会的婚礼,岂是他们那种下等贫民能随便来的地方。噢,对了,还有她那个小拖油瓶,今天也没来吧?”
“小少爷……呃,我是说那个叫方子旭的小男孩,现在已经被接到您的别墅。”
“嗯,我可不想让那个小拖油瓶的存在,影响我今天结婚的心情,为了一块土地,做了某人的便宜老公我已经够呕了,还变成一个小不点的便宜老爸,我的牺牲也太大了。”
他确信自己刚刚那番话全都收进她耳内,可方恩典没有动怒的迹象,听若未闻般,优雅的保持着礼貌得体的表情,见到他站定在自己的面前,也只是淡淡点头微笑,“你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很不错。”
他也露出同样得体的微笑,“你的风采也一如多年前的迷人,只不过……”他恶毒的将唇凑到她耳边,“就是你穿上圣洁的婚纱,可还是给我一种不纯洁的感觉,恩典,你说……命运是不是很残酷也很有趣呢?”
她倔强的文风不动,面对他恶意的讽刺,仅仅抛给他一记不计较的浅笑,“你的理解没错,命运,的确是很残酷。”
“可惜。”他轻叹,“你终究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一开始自以为很有个性的不想理会那条嫁给我为妻的遗嘱,如今还浊乖乖的当我范钧刚的女人,我猜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会很复杂,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拖油瓶没能有机会亲眼看到他老妈的婚礼,这算不算是那小东西生命中的遗憾?”
“我想,我儿子不需要参加这种诚,他也很忙的。”
范钧刚冷哼一声,“还真是会为自己找台阶下,虚伪得令人同情。”
方恩典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算我虚伪好了,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拆了圣慈育幼院后,那些小朋友你要负走全责,安排妥当。”
“你这番话是想伟大给谁看?你也会关心别人的死活吗?”
“我并不伟大,只希望你遵守承诺。”
他偏不想让她称心如愿,“那就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范钧刚,何必如此刻薄,别忘了当年你也是在育幼院里长大的孤儿。”
这句话一说,立即招来他凌厉可怕的眼神。
两人你来我往、不甘示弱,但表面上都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旁人见了,还以为他们在谈情说爱、打情骂俏,怎会知晓这其中的暗潮汹涌。
稍后,范钧刚像故意气方恩典似的,与前来的漂亮女宾客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密。
见状,方恩典倒也大方的不予计较,然后这样的场景看在别人眼中,又有了说词,什么麻雀变凤凰,即使眼看着自己老公与别的女人调情,身为新娘的她也只能隐忍着,不敢多吭半句。
婚宴终于正式举行,主婚人宣读誓言,两个相互交换婚戒,司仪将麦克风递到范钧刚面前。
“范先生,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请问您想对您的妻子方恩典小姐说些什么吗?”
他接过麦克风,唇齿间流露一抹嘲弄讽刺,“也没什么好说的,娶妻当买衣,如今我不过是多了件新衣服而已,而且现在的市场选择性那么多,衣服的款式也各有不同,搞不好哪天,看这件衣服不顺眼了,就会换另一件。”
这话一说完,众宾客窃窃私语,司仪脸色尴尬,再看向新娘子,表情却没什么巨大变化,仿佛料准了会有这种尴尬的情况发生似的。
司仪转移注意力的看向新娘,“那么……请问新上任的范太太,您……您想不想在这个诚中,对……对范先生说些什么?”
优雅的接过麦克风,方恩典态度从容而自信,“俗话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我夫,至于一丈之外,恐怕就不是我管辖范围的事了,当然,这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赶上不好的时候,就算他在我面前,也当作是什么都不算的……”
众人更是没料到新娘子会这么说,司仪差点昏倒,现场气氛紧张至极,而范钧刚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骇人不已。
“噢,对了,刚刚有个客人问我,为什么今天没有我娘家的亲朋好友来参加这抽礼,在这里我解释一下,因为这种低级的宴会不入流,我怕他们来,会玷污了他们的脚……”
低级的宴会?不入流?那来参加的他们算什么?众宾客面面相觑。
方恩典的话句句犀利的反讥,将原本觉得自己占上风的范钧刚搞得狼狈至极,他狠狠瞪了方恩典一眼,司议惶恐的将麦克风拿回来,宣布上菜。
一忱华婚宴,就在新郎新娘相敬如冰、宾客议论纷纷之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