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傻瓜,这张脸就是盖在你脸上一辈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脸?变不回去就变不回去了,你这样做,最痛的人是我,知道吗?”
丘夜溪的手被他死死按住,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只好无奈地冲他一笑,“你以前也是这样宠我吗?”
他轻叹一声,“不仅以前这样宠你,以后也是,我早就发过誓,要宠你一生一世。”
听得感动不已,她抽出一只手来,轻轻触摸着他的脸,这张脸的轮廓,让她的手指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也许,曾在许多的清晨日暮,他就躺在她的枕边,他们曾经共同迎接过朝阳升起,欣赏过落日余晖,那时候她的手也是这样游走在他脸上吧?一点点,一分分,一寸寸,将他烙印在自己的心底。
曹尚真看到她的眼中盈满泪水,倏然间,一滴晶莹圆润的泪滴从她眼角滑落,他连忙用手将那泪水接住,然后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绝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也绝不会让你再落一滴眼泪。”
龙四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对有情人,心痛和失落几乎在这瞬间击垮了他,他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奔出院门,然而越往外走,那震耳欲聋的沸腾民怨听得越清楚——
“放过曹丞相。为什么好官要遭人陷害?”
“我有亲人就在灾区,他们等着曹丞相这样的好官义举救助,朝廷无能,难道还要灭杀义举之人吗?摄政王良心何在?”
“听说朝廷内有许多大臣纷纷告假辞官,大概都是被这个霸道王爷逼得无路可去了吧?”
“还有啦,这王爷一回来就要霸占庆成老王爷的故居,老王爷的家人可都还健在呢,他凭什么啊?”
“据说连曹丞相以前不喜欢的臣子,他也都一一召回来重用,摆明了是故意和曹丞相为难嘛。”
“先帝才去世几日啊,咱们茯苓国又是天灾又是人祸,到底是谁要整垮咱们茯苓国?”
龙四越听越惊,越听越怒。
原来将是非真相黑白颠倒,竟然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
曹尚真说的没错,他虽然是摄政王,一言九鼎,但是也不能与民怨相争,这毕竟是堂堂京城,一旦真的激起民变,就会酿成大祸。
他刚要走出曹府时,在众多御林军中,忽然有个身材瘦小的兵卒跨步走出,拦住他的去路,阴冷地说:“王爷就这样撤兵回去了吗?”
龙四再一惊,因为他已经认出此人——竟然是太子。
“殿下,眼前局势您已经看到了……”他无奈地说:“若不撤军,我们还能怎样?”
“我就不信他曹尚真真的能翻出天去。”太子冷冷哼道,然后一摆手,“来人啊,放箭。”
龙四还来不及阻拦,只见十几名弓箭手都已经将弓上的弩箭用火石点燃箭上布头,眨眼间,十几支火箭齐齐飞出,瞬间点燃了曹府的房屋。
冬天本就天干物燥,再加上夜晚风大,风助火势,居然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曹府中人的惊呼和府外那些为曹尚真请命的老百姓的怒吼交织在一起,龙四恼怒地拉住太子的手臂,“殿下,此时此刻怎能放火烧府?您看看府外那些数不清的老百姓,万一冲了进来,殿下要怎么收拾残局?”
太子却对他眨了眨眼,“这就是摄政王您的事了,对吗?皇叔。”说完他嘻嘻一笑,带着几名随从溜了。
龙四的心都凉了,他此时此刻才明白太子的本意,原来杀曹尚真只是太子的第一步,借杀曹尚真之事,激起民众对他的怨恨,才是太子的根本目的,一旦逼得他交出摄政王的位置,茯苓国的第一执政之人无疑就是太子了。
他实在太低估这位十四岁的太子,而自己竟然会沦落成为对方手中的棋子。
曹府火势一起,丘夜溪先慌了,“怎么办?”她急忙问身边的曹尚真。
“放心,大不了这房子不要了,反正我本来就要带着你走。”他刚刚安抚了她一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凝眉顿足道:“坏了。”
丘夜溪见他反身向后跑,也立刻明白,急忙追了过去。
有几支火箭射向东边院落,那里正是曹一修的卧室,两人不顾一切地奔到那片小院时,火海已从屋顶连到了门窗。
曹尚真对她喊了一声,“你留在这里。”接着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几粒火星从房上溅落下来,倏然像一道闪电,点亮了丘夜溪的心。
好熟悉的一幅画面啊。
这火海,这情景,何时何地,在哪里曾经见过?
扑面而来的火焰热度,与周围侍女家丁忙碌的身影交织成一片,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喊,在叫嚷着——
“太子还在火中,曹大人去救了。”
“丘尚书,请您冷静,我已经命人入火场救人,丞相人已经身处险境,您不能再去冒险了。”
“我怎么能将险境留给他一人?”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喊声,但是她明明没有张嘴。
还有一句发了疯似的质问:“陛下,如今您信了他了吗?若他今日伤在这里,陛下是不是就不会再将他视作敌人了?”
心在抖……那么久远的过去……她最爱的人,几度身陷险境,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那些同生共死的誓言呢?都被她丢到哪里去了?
“其实我不怕别人抢我什么东西,最怕的是你被抢走,哪怕是这丞相不做了,我也无所谓,但是你若被人抢走了,我就活不成了。”
本想答应他不再流泪的,可在想起这些话时,那些眼泪就如雨珠滴落,在风中碎了又流。
一阵火光冲天,曹尚真背着儿子从火焰中穿身冲出,父子俩都平安,只是曹尚真一脸的烟灰,没了往日的清爽。
他将儿子交予府中的大夫诊视,又急急忙忙地眯起眼找寻妻子,刚才在火光之中,因为烈焰温度太高,光线太亮,乍然冲出来时,竟然有点不适应外面的夜色昏暗,看谁都是模模糊糊的。
蓦然,一只温暖的手袭上他的脸庞,他听到丘夜溪似笑似泣的声音,“还好,没有烧坏脸,以后你还可以用这张脸去骗姑娘的心。”
他像被人用咒语咒住,怔忡了好一阵后,将她一把抱住,急急地说:“不会有别的姑娘了,只有你,若我今日烧坏了脸,你还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