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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太子人选,而皇家夺权斗争,斗掉我一身荣华富贵、斗掉我母妃性命,更斗掉许多无辜人的族亲血脉,我母妃拚死护我逃出深宫牢笼,是严老爹收留我,否则一无是处的我,走投无路之际,又能何去何从?皇家学的那些,在平常百姓生活中毫无用武之地,我就像个废人,被藏在严家,苟且偷安……”
他学习治国、学习用人、学习先祖传承下来的帝王经验,百姓只在乎如何温饱如何养家,如何储蓄如何安稳度日的实际问题。
倘若没有严老爹出手相助,他兴许早已无法适应由皇家子孙沦落庶民的生活,带着满心仇恨,想着复仇,想着如何蓉自己的东西……
严老爹赏给他一个全新人生,更留下一个珍贵无比的宝贝女儿陪伴他,此生他最感谢的人,便是严老爹,以及……
“‘武威’是一位牺牲自己性命换取我生机的男孩,他冒名顶替我,代李采佑一死。他的生命,终止于十五岁那年,他没能继续走下去的路,由我替他走。我并不遗憾舍弃掉李采佑的一切,因为,我得到更多更多。”
她明白了,一直觉得他听见人家喊他“武威”时,眼眸里的复杂神色,原来那并不是讨厌,而是……淡淡的愁绪。
“武威”两字提醒着他,他的性命是拜别人所赐,一个与他同龄的男孩。
他内疚吧,也许在心里更曾经想过:如果死去的人,是我就好。
死去的人,一了百了,活着的人,背负得更多。
“你说不累呀你?”严径突然板起脸来,嘟嘴攀着他站起身子,他立刻轻扶住她的腰后,给她支撑,她顺势赖在他身上,口气凶巴巴:“这么啰嗦又累赘的故事,听一遍我都嫌烦了——下回不许说了。”
佯怒的小脸,有一抹温柔浮现眉宇,很淡很淡,仿佛早已习惯不被人发现,但夏侯武威捕捉到了。
她阻止他回忆那一段不愉快的记忆,用属于她的方式。
不是轻柔地软语拥抱他,为他淌下几滴眼泪。
不是同情可怜他的口吻,说着“你那时一定很难过、一定很痛吧”云云之类的废话。
他当然难过,当然痛!
他的父皇纵容爱妃杀害他的母妃,两个至亲,自相残杀,人间惨事莫过于此,他也曾摆荡于恨与不恨之间,翁忠贤大人带他奔走逃忘那段时日,他几乎无法合眼睡下,皇城里一幕一幕,母妃噙泪的叮咛,父皇决绝的赐死,春妃得志小人的脸孔,闭上眼之际,在在环绕。
孩子,别怨别恨,好好活着,我希望你平平安安。
夏妃与皇子图谋不轨,奉朕旨意,明日处死!
呵呵呵……你也有这么一天呐?夏妃,想同我斗,你还早了点。
他心情复杂紊乱,即使进到严家头几日亦然。
救回稚龄严径时,被罗阿海打破脑袋的昏迷,称得上是离开皇城以来,第一次,他睡得如此之沉,但,毕竟那是拜外力所赐。
真正使他开始睡得安稳,是有个软呼呼的娃儿,总爱紧紧黏着他,在他耳边说着她一日趣闻、说着单纯而快乐的小事,她让他没有时间沉浸苦痛中,没被恨意侵袭天良。
那个软呼呼的娃儿,长大了,漂亮了,变得牙尖嘴利,不变的是,她特有的体贴。
“还有,皇城那种鬼地方,死都不让你再回去第二次!”
她果然说了,他完全预料中,一点都不意外。
这种口气,真教他不得不爱她。
“好,不回去皇城,这辈子,都不回去了。”他颔首。
他出生的那个家,容不得他,在那里的他已是个死去多年的故人。
他重生的家,在严府,有着她的严府,他有了新的家人,一群各自拥有属于自己故事的家人们。
严径在他抱起她时,喃喃说道:“真不敢相信严家典了个皇子进来。”
“严家什么都有,什么都当,什么都不奇怪。”他又不是最特殊的一只。严豪有武林盟王,有百毒不侵的药人,以后,说不定会有更诡异的东西……
“也是。”她早该见怪不怪了。拍拍胸口,顺顺方才呕吐得有些疼痛的胸坎。
“身体还好吗?”夏侯武威以为她又想吐了。
“还可以啦,不碍事。一定是闻人轻功太糟,害我椅得太严重,才会反胃想吐。”
“我也这么觉得。”他完全同意。就是闻人沧浪的太糟,害背在背后的人感觉到不适。武林盟王又如何,轻功不过尔尔,哼。
这两只完全忽略掉另一种可能性。
另一种教两人欣喜若狂的可能性。
因为,那是彼此都不敢再多作奢求的美梦。
三个月过后,迟顿的两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仍是有作美梦的权利。
倒楣的闻人沧浪被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