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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家门,可蓝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本来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所以觉得怪怪的,可是,一打开大门,她就知道真的有事情要发生了。
在她的家里面还有别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判断的,但是,她就是知道。由于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可蓝摸索着想要打开客厅的灯,找到开关,她用力的按下去,只听到开关的一声,电灯却没有亮。
咬咬牙,可蓝从包包里面拿出一只手电筒,想想,顺便又把防狼喷雾器抓在另一只手上,就在她自认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要开始她的冒险时,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吓得两手一软,手电筒和喷雾器都掉到地上。
背后那个人个子很高,手更大,他捂着可蓝的嘴的那只手,足足遮掉了她大半张脸。她看不清楚,也叫不出来,脑中惟一的念头竟然是,今天应该顺道带条饼干回家。
可蓝被那人拖着走了一段路,然后停住,那人的一只手还是捂在她脸上,另一只手却开始不规矩起来,她想要叫,却被那人手中施加的重力阻住了声音。
黑暗中,那人已经将她的衣物褪下大半,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大腿正裸露在夜风中。子夜三点的这栋大厦里,惟一的活动仿佛就只剩下可蓝的挣扎,低吼。
一声闷哼,就在可蓝以为事情要开始的时候,事情已然结束,脸上的手离开,身上的手也不见了。那名恶徒闯入她家中的目的只是为了把她的衣服脱光?她不亲这样想着。
“小不点,小不点,你没事吧?”
小不点?这是谁的声音,毕颉,刚刚又是毕颉在欺负她吗?
灯光拍的一声亮了,是毕颉打亮的手电筒,可蓝一手遮住光,两脚发软的呆坐在地上。毕蜍快的关了手电筒,抱起她。
可蓝在他的怀中,觉得自己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不是他,她放心的想着,刚刚那个人没有毕颉这么壮,是他救了自己吗?
“小不点你的房间在哪里?”
房间?为什么要到我房间?可蓝疑惑。
“你……你的衣服都……嗯,是这间吗?”
对哦,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扒光了。可蓝感觉到自己的腿正感受着毕颉臂弯的温度。“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毕颉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放下她,“你自己快去找件衣服吧!这个给你。”
黑暗中,经由触觉可蓝晓得毕颉把手电筒给了她。
“你怎么这么笨呢?停电通告也不注意。”
停电?他下来就是要骂她的吗?可蓝将灯打开,没错,这里是她的房间,“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毕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离开,但是,他背过身去。
可蓝关上房门,把手电筒放在梳妆台上,随便找了件衣服穿好,心想,那名歹徒力气很大,平常用剪刀都难剪开的布料,竟然用一双手就撕开了。
“你还没走?”她走出门,见毕颉仍然站在门前。
“小不点,你想想,惹了谁?”
他怎么会这么问,可蓝正纳闷着,一抬头,看到自己的客厅,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客店里面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能弄碎的都被弄碎了,能撕开的都被撕开了,所有的东西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你怎么还有手电筒?”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想到的竟然是毕颉的手电简明明给她了,为什么手上还有,这情形就跟刚刚她快要被人……的时候一样。
◇◇◇
“你想想看,真的不要报警?”毕颉把可蓝带回家里,她没有拒绝,经过他的说明,她大致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毕蜇到家里,他知道等一下要停电,所以趁着还有电,先把蜡烛放好,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电停了,他把烛火点燃,正要离开时,却听到楼下传来奇怪的声音,刚开始他并没有注意,以为只是可蓝回到家时,因为停电,所以绊倒跌跤了。后来愈听愈奇怪,愈听愈不放心,所以,就沿着水管爬下去,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这一看,结果就看到有人想要对她……
最后,他打了歹徒一拳,那人摸黑逃走了,接着,就是他把她带回家里。
可蓝不是很专心的听着毕颉的叙述,她坐在床沿,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里面大致的摆设都和她那里一样,可是,多了两架琴,一架纲琴,一架大提琴,“这是你的琴吗?”
“不是!”他异常暴躁的,“这里的乐器都不是我的,我自己只带了鼓。”
“你那么生气干么?”她晃动着双脚,“嫌它们占了你的空间吗?”
“不要说我了,你怎么办?”毕颉靠着墙,烛火闪动的光源在他脸上阴阴暗暗的跳跃着。“要不是我听到底下声音怪怪的,不放心,爬水管下去看看的话,我真不晓得你现在会怎么样。”他的语气相当诚恳,没有一丝嘲弄、邀功的意味。
“我小时候也有学过钢琴。”可蓝走到琴边,打开它,随随便便敲弄着。
毕颉静静的看着她一会儿,也走到琴边坐下,扫扫上面的灰,拍拍旁边,让可蓝坐下。
可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还坐下来。
毕颉将十指轻松的放在琴键上,开始敲弹着。
这应该是一首很好听的曲子,可蓝两眼注视着毕颉的双手,他长而有力的手指在琴键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时快时慢,时重时轻,就算她再外行,也看得出来现在坐在钢琴前面的这个男人,不止是学过两天琴的家伙。
如果这琴的声音不是这么荒腔走板的话,毕颉这首曲子不知道该有多么好听啊,正当可蓝这么想的时候,曲子结束了。她将目光从毕颉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他并没有看她,他的眉头皱得好深,一句话也不说。
沉默是一种真空状态,紧张的气氛含在其中生长、汇聚,直到令人无法忍受。
可蓝因无法忍受,而先开了口,“我觉得你弹得很好。”
毕颉的下巴抬得很高,好像有点生气。
“虽然这个钢琴的声音……嗯,明天我去找个调琴师,好好把它调调。”可蓝发现自己有点讨好的意味,“等琴调好了,你再弹给我听。”
“不要!”毕颉哽咽的,可蓝这才发现,他哭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可蓝摇摇头。
“以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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