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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心蕾以为他骑累了,便关心地问。
“油满满的,我是怕太快,你会害怕。”杨平说。
“谁怕了?再快我也不怕。”
“那好,瞧我的!”
他说完,便再次鼓足了劲,双腿发起了狠劲,把自行车踩得快要冲上那深邃的夜空。
“啊——”心蕾欢叫了起来。
她的心开始往自由起航了。
☆☆☆
另一边,陆泽在把心蕾赶下车后,便吩咐老陈把车开到洁妮的家,他想在那儿休息一晚。这一个月以来,他与“展翼”那帮人所进行的一系列商战已使他的身心疲累不堪了。
他喜欢在洁妮那个宽阔的浴室内洗热水澡,喜欢涂抹她一贯使用的淋浴露,更喜欢睡在她那张粉红色的大床上聆听她的缠绵细语。这样子仿佛他就进入了她的世界,能够更深入地窥探这个神秘女子的内心。
“‘展翼’那个老太婆真是可恨。跟她谈了一个月,好像什么也没谈过,分明在玩弄我。”
刚一进门,陆泽就怒不可遏地大叫着,把脖子上的领带一把拉了下来,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你气什么?”洁妮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后,帮他脱下身上的西装,“我们还有时间。”她说。
“那又怎样?你认为她还会考虑跟我们合作,开发全国最大的娱乐城吗?她竟然因为我没带女朋友去,就怀疑‘丰益’的信誉,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他越说越激动,额头上是青筋突现。
“那当然,第一,‘丰益’的资金还不够雄厚;第二,谁都认为我成为了‘丰益’的第二把手,确切地说,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因为做了你的情妇成为了‘丰益’的第二把手,她怎么会不有所顾忌?换了我,我也会。”洁妮笑着点了支烟,眼睛内现出几分奇特的光芒。
在一片烟雾弥漫中,陆泽浏览了一遍她妩媚的面容,丰满的胸部,神思有些恍惚了。
“那我该怎么办?把你炒了?然后把心蕾娶回来?”他坏笑着说。
“好啊,我可不在乎。”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贴近他,红唇里吐出一缕渗着鄙味的轻烟。
“可我在乎。”他一把将她搂在怀内,咬牙切齿地说。
“呵、呵。”她得意地笑了几下,又说:“我觉得你今天不应该这样对心蕾,起码不应该把她撵下车。我怕她再也不甘愿做你的女朋友了。”
“哼,她那种没头没脑的女人,不吓唬她,她是不会听话的。”他不屑地说。
“我怕你会把她吓跑了。”
“她哪敢,她这样忍气吞声,还不是为了钱。她不会跑的。”
“哦?”洁妮细长的眉毛往上挑了一下,“那你打算怎样做?”
“我会去一趟香港,那里有我的一些老朋友。他们跟那老太婆很熟,看看他们可不可以帮上忙,或者可以借机筹资更多的资金,反正,无论如何我也得说服她。至于这里的事,全靠你了。”
“呵,你不怕我把你的钱都吞了?”洁妮开着玩笑说。
“我还想你把我也吞了。”
“那心蕾呢?”
“别管她,什么也别告诉她,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唉,那我什么时候才有一个老板娘?”
陆泽轻轻地把她推开,重新认真审度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连一点妒忌心都没有?”
“我不妒忌,因为没什么值得我妒忌的。”
“你说什么?说什么?”陆泽紧紧地抓住她裸露的双臂,像要把她捏碎了一样。
“别弄我,你弄疼我了。”洁妮尖叫到,拼命地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
“那你告诉我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陆泽的双眼冒出了火。
“放开我就告诉你。”
他放手了,但眼睛内仍然熄灭不了那烧人的火。
“不,我一点也不爱你,我只爱你的钱,好了吧?”洁妮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不畏惧。
“你只爱我的钱?”他有些木然,没想过她会这样回答。
“对。”
他气极,饿狼般扑向她,吻遍她的全身,突然又把她抱了起来,直往睡房方向奔。
她狠狠咬着他的脖子,散乱的头发盖住了一对正在流泪的眼睛。
她是爱他的,她想告诉他。但她不能说,因为多年以来与不同男人的情感经历使她总结了一个教训:当你越爱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越不能让他知道你爱着他。若即若离永远是征服男人的良方,特别是要征服像陆泽这样的一个占有欲特别强烈的男人。
而且,她觉得以自己的出身是不可能奢求到陆泽能给她一段正式的婚姻的。她命中注定要成为别人的情妇,尽管在心灵的最底处并不愿如此。很多年前,她也向另一个她同样爱着的男人索求过幸福,但得到的却是抛弃,是心碎,是几近崩溃的痛苦。她已经没有勇气去再一次尝试了,她宁愿成为情妇。
有时候,不求获得是因为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