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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膝盖倏地一弯,冷脸逼近他,“再加上那个强吻,你还敢说“不就是”?”
“我不知道你把我看得这么重要。”他故意曲解她的话,心底的喜悦很复杂。
冷睑匆地一变,千娇百媚地散发诱人的风情,眼里却跳着怒火,“哼!你是很重要,那我呢?对你来说,我重要吗?你会不会又只顾着跟人谈天说地,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说穿了,她很在意被他还忘的那几个小时。
诱惑就在眼前,他很想咬上一口,可是……“常唯仁呢?他重要吗?”
黄苡玦不耐烦地翻个白眼,“关他什么事?”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不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你一见他就脸红,我想他应该比较重要吧?”
她一僵,尴尬地栘开视线,支支吾吾的,“那、那是因为……我在他面前做了很丢脸的事。”
简单一句就是落荒而逃。她和陈韵芳架着脚踝受伤的汪楚嫣抱头鼠窜的,活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的生活向来平顺,何曾出现这种突槌的荒唐事?要不是冷鹰玄突然出现,她们四个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对她来说,那晚的惊魂记不仅丢脸,还让她心有余悸,就怕那些不良分子会再找上她们,所以当她再次见到常唯仁,当然会困窘得想逃。
见他眸光深沉地盯着自己,似是在估量什么,她快快地缩回脚,转身打开门,“不说就算了。不管你跟冷鹰玄谈什么,不准你把他扯进危险里。”
“很重要。”轻缓的低语窜进她的心房,令她浑身一颤。
她缓慢地转过身,神情复杂。她说的重要是带着赌气意味的,他呢?
他悄悄地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不容她挣开,褐眸锁住她的眼,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解释,“我跟鹰玄有点交情,所以我麻烦他注意一下你的工作情况。”只是没想到会碰上她,而且是在她被“欺凌”的时候。
“王嫂跟你说的?”从昨晚王嫂的唠叨逼问中,不难猜出她跟他说了什么。
他包住她的双手,轻柔地摩挲,希望藉着肌肤接触,能带给她些许抚慰。
“我之前就隐约猜到了。”从初见时,她不自然的动作、痛苦喘息的样态,到火场那夜她气极掐他,却毫无手劲,再到她老是一身长袖的装扮,他早就怀疑她被“虐待”,王嫂的话不过是证实了他的臆测。只不过,王嫂有一点说错了,她家小姐怎么可能被男生欺负?
她并非泼妇骂街型的女人,但就是有本事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之余,再来上一记回马枪,绝对能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所以他猜测她应是被上司刁难,而以她的个性,绝不会向人诉苦,包括他,这使得他必须谨慎选择帮她的方式。
王嫂离去后,他打电话给冷鹰玄,约好今天亲自过来看看她的工作环境,进一步理解她“被欺负”的内情,没想到会发展成两人在女厕对质的局面。
黄苡玦闷不吭声地感受着那双大手传来的温暖,不觉放松紧绷的神经,这几个月累积的委屈几乎要决堤而出。
包覆小手的大手倏地一紧,褐眸火光闪闪,他进出一声骂,“那女人真该打。”
刚才那女人的跋扈气势和她隐忍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即便自小受的教育告诉他要尊重女性,但那一幕还是让他忍不住想把那女人拖到暗巷教训一番。
她闻言一震,凝视着他愤慨的神情,心底强撑多时的堤防终于轰然爆裂——
鼻头一酸,“哇——”她扑上他的膝盖,嚎啕大哭,拚了命似的把满腹的丰酸宣泄出来。
泪水、鼻涕将她脸上的艳丽彩妆溶成一片,在他的黑色西装裤上留下痕迹,但没人在意。
哭泣中的女人尽情地释放泪水,被她修尖的指甲刺得大腿发痛的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承载了满满的爱意与不舍,大手轻抚膝上的小脑袋,为她的坚强、为她的脆弱、为她咬牙忍下的种种委屈,一颗心紧缩、抽痛着。
他知道,即便要面对针山火海,他也放不开她了,为了这个爱逞强的小女人,他头意顷尽一生所有的爱恋,只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