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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开国宰相赵普被贬河阳,自宋祖崩,常拜谒宋祖陵,哭涕不能自持。德玄报与太宗,太宗笑道:“其未哭吾兄,乃哭前程耳!”遂命传诏,授赵普为太子少保,留于京师。
德玄奏道:“普非常人善类,诏之恐忧。”太宗笑道:“卿以为朝中谁为善类?普既不为常人,朕故诏之,以备一时之用耳。御臣之道,不外乎以此克彼,斯时朕方无忧矣!”于是赵普又得以身进汴京,却受卢多逊所制,整日忧愁不已。
时赵普长子承宗,得娶燕国长公主之女,亦高怀德之女也。承宗知潭州,受圣命回京行成婚之礼,却时不一月,多逊则奏请太宗,使承宗归职。普私室自愤道:“吾乃造宋之人,何以受欺于竖子!”于是日思寻机复相,以报多逊。
却说自德昭、德芳相继夭亡,朝官与秦王廷美友善者,常以金匮传言劝之谨慎。廷美谓道:“盟书有意立我,我亦乏此之意;盟书无言立我,我更乐得清闲。”廷美本倾诗文歌赋,性情刚愎,心中亦怨怒太宗不仁,更乏心政事。逢人劝己,自以为平心无愧,便可坦然。常宴朝中些许大臣,作流觞之乐。
是日,御前马步军都军头王荣谏廷美道:“当今无先帝之公,位必私子。世人未知金匮之实,而传言甚惑,故诏定秦王受继与否,则无刻不为陛下所仇。若一朝狠念,则秦王身命焉在?不得传蛊之惠,而受金匮之祸也。”
廷美道:“如之奈何?”王荣道:“适逢当今,不该以仁悯。不如秦王诈病,待陛下来,伏兵杀之,既而依金匮传言临位,大事可成也。”廷美不语,既而召府内孔目阎密、小吏王继勋、樊德明、赵怀禄、阎怀忠等亲信计议。
众皆劝勾善大臣,谋取大位。廷美终不能决,暂遣众人散去,众人却以为廷美暗许,遂各自作为。
德明与中书守当官赵白交厚,因斯事请赵白传话于卢多逊,多逊以赵普赴京,思太宗欲重之,故心亦想重结廷美,故令赵白复言:“若当今晏驾,愿倾心尽力以侍大王。”
继勋为讨欢廷美,依其所好,求天下声妓尤物,且趁此敛财。王荣自以身负改朝之命,俞加无惮,这日酒醉,却与人狂言道:“吾助秦王,事成必不失节度重镇也。”如此泄事,安能有成?
昔日晋王府旧僚柴禹锡、杨守一闻知此事,密奏太宗,太宗大汗道:“斯等安敢如此!”这时,却有内侍报赵普哀求见驾,太宗准请。
普见太宗跪拜不起,太宗道:“卿何以如此?”赵普道:“臣闻妄贼欲隙江山,蚊虫扰骚圣驾,此事臣出易平,故自荐以去主忧也。”
太宗笑谓之道:“则平果然忠臣,逢国有难则不自避也。”赵普泣道:“臣开国之臣,与先帝及陛下甘苦走来,见国家有急,不敢怠也。昔日受权幸所忌,乞望明察。”
太宗亲身扶起赵普,谓之道:“人谁无过?朕年不到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矣。卿有过知改,善莫大焉。”赵普拜诺,太宗问普道:“金匮之事,现唯朕与卿知,虽坦胸诚辩,谁人信之?盟书未示廷美继位,然朕有意传之,可乎?”
赵普闻言,知乃太宗相试,遂再拜奏道:“陛下焉能复先帝之误乎?”太宗闻言,虽如喉梗鱼刺,然重得鱼味也,遂又扶赵普起,谓之道:“卿社稷功臣,失位可一时,不可一世也。”遂授普为司徒兼侍中,封梁国公,并留其子承宗职官京师。
赵普拜泣道:“臣必不负厚望。”太宗道:“今事为之奈何?”赵普道:“金匮盟书昭示天下,示陛下取位之正,明秦王谋乱无凭;惩除乱党,以息蚊蝇之乱;罪咎秦王,以示祖宗明法,畅陛下百年后继君之路。此三事行之,万事顺矣。”
太宗点首笑之,即命诏曰:“大国泱泱,安而生民,不容盗叛;圣驾威威,君临无犯,何忍肆侮?唯今大宋天子炅,顾命于昭宪,受位于先帝,以其功德率先,故得金匮约盟。天下伏首,拜从不疑。德不至斯,安可隙位!有逆臣惑言,怂秦王隙位,何敢造次!今不以明法,无以正纲常。故乱臣当除以明法纪森森,秦王当罚以惩僭越之心。”
是太平兴国七年三月也,于是枢密承旨陈从信因饮宴于秦王府,罢为左卫将军,王荣因惑言责为濮州教练使,赵白、阎密、王继勋、樊德明等,皆择日处斩。
卢多逊被降为兵部尚书,次日又入狱受审。越数日,定罪论罚,将多逊削去官爵,并家属流放崖州。罢去廷美开封尹,授西京留守,命迁往洛阳。升如京使柴禹锡为宣徽北院使兼枢密副使,翰林副使杨守一为枢密都承旨。
时闻辽景宗亲统大军,又征满城,太宗急遣高怀德引军督战,怀德枪挑辽将希达里,杀辽兵数万,景宗大败,逃回辽国。怀德战后一病不起,不久逝去。太宗哀痛,追封其为渤海郡王。
却说廷美自去洛阳,太宗又命西京留守判官阎矩监视。赵普见廷美止迁洛阳,恐其东山复起,故暗使开封府李符上表,言廷美整日复谋举事,无丝毫悔悟。
太宗于是问赵普,普奏道:“虎既伤必囚之以牢笼,不可归山也。”太宗怒道:“与朕弄计,何以自生!”遂传旨降廷美为涪陵县公,贬往房州安置。且命阎彦进知房州,严禁廷美自由。
太宗已毕秦王事,乃召赵普至,谓之道:“卿为朕除异,朕为卿复仇,两不相欠矣。”普愕然,太宗大笑道:“伴君如伴虎,且朕比诸帝王,尤其狠毒。卿比于朕,独缺帝王运气,其他可比肩。朕实不知卿何时负我,故恐不自制而害,故今欲移卿去,是保卿之身也,朕告肺腑,望不怨愤。”
赵普闻言,顿时落泪,继而拜谢道:“陛下能与臣倾肺腑,未鄙臣也,臣幸甚。”太宗点首道:“如此君臣可谓尽善矣。”于是罢赵普为武胜节度使兼侍中,朝中以宋琪、李昉继之。
石守信闻之,正自饮家中,不由酒呛,咳喘不已。原来虽幽州失律被贬,却不久又封卫国公,守中书令,仍敛财挥霍,以尽残年。
守信之子保吉见状,以手捶父背,良久乃止。保吉问其故,守信道:“陛下手足尚残,何悯他人?得庸才而喜,逢贤良必忧,普不知剩岁自享,却力争显荣,是自愚也。当今狠毒,奉之忐忑,何如窃乐!吾幸随先帝,虽夺兵柄而予富贵,不失仁善也。”言讫,大笑,既而大哭不止。
保吉劝之,守信又尽饮数杯,落杯地上。保吉看时,守信业已辞世。后人有诗叹守信:“开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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