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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媒体部门,对于演艺圈、政治、财经各方面都有不少触角,相信心宇绝对清楚元利机构体系里头的人事异动。
「知道啊!」杜心宇往椅背一倒。「宗毓中,空降元利机构体系下的技扬建筑公司董事长一职,但一点也不为过,毕竟元利机构的总执行长原本就是他爸,也就是你当年宗爸爸的儿子。」
「你很清楚嘛。」
「能不清楚吗?有我姊那个包打听,想要什么消息会调查不出来?」杜心宇起身点了根烟。「本来是想告诉你,但我又想,告诉你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你跟他大概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就没说了。天晓得今天的公关出租多亏了他拉高价码,让我看了好开心。」
话落,不忘仰天大笑以表开心之情。
为期两个星期的公关出租,竟然以一千两百万元得标,也难怪心宇会开心成这样。
「是啊,难怪你笑得阖不拢嘴。」方以勤随即将契约往桌上一丢。
「怎么了?」杜心宇收起笑意。
「哪有怎么了?」
「还说没怎么了?你刚刚一见到得标者的名字,鬼叫得跟什么一样,你已经跟他见过面,或者已经接触过了,对不对?要不然你那么惊讶做什么?况且,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宗爸爸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吧?」
方以勤不发一语地瞅她一眼,随即乏力地倒进柔软的沙发椅背。
「我几天前就遇见他了,原本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很清楚我是谁,还抓着我问了一大堆很犀利的话。」顿了顿,她不禁摀住脸。「看来,我最担心的大概要成真了。」
原以为好几天他都没有找她麻烦,他已经放弃了,谁知道他竟成了得标者,摆明了是针对她;未来的两个星期将会相当地难熬了。
「难不成是那些半裸画?」杜心宇突道。
方以勤无力地点了点头。
她和心宇是大学同学,当年发生的事,她也很清楚。
「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要真有事的话,不会等到现在才有事。」杜心宇好心地安慰她,随手将烟捻熄。
「世事难料啊!」
她原本也以为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人发现那本素描本的下落,但是,宗毓中面对她时的恶意,实在教她不得不做此联想,也许他已经看过了那本画册。
听宗定兴说,他回台两个月了,说不定他就是在这两个月内发现的呢。
「放心吧,当年丧礼过后,丧家处理宗爸爸的身后遗物时都没发现,怎么可能现在才找到?况且宗爸爸的老婆儿子一直都住在美国,丧事办完之后也很快回美国,直到两个月前宗毓中才回来,哪可能他一回来就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杜心宇向来不做不必要的揣测。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他对我的态度有多不友善。」一副把她当成仇人般厌恶的嘴脸,她想忘都忘不了。
「还是你不小心得罪他了?」
「我像是那种会不小心得罪人的人吗?」她不禁反问。
她一开始也这么猜,但他的问话太过尖锐,恍若已经得知什么。
「嗯哼。」她百分之百相信以勤的个性。「但话说回来,就算看见那些半裸画又怎么样?那是艺术耶,不应该用有色眼光去看。」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站在家属的角度,感觉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方以勤的目光飘得很远,不禁回想到十年前,那一段算是她人生截至目前为止第二快乐的时光。
她童年丧父,但是却永远记得父亲内敛沉稳的姿态,那时宗国恒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父亲一样,让她忍不住想多靠近他,从他身上汲取父亲的疼爱。恰巧他的妻儿皆在国外,他的父爱全都给了她,让她一饱被疼惜的滋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去世的时候,她才会哭得情难自遏。
感觉,她像是失去了第二个父亲,让她好难过。
但是,把这些告诉可能已经看过素描本的宗毓中,他会信吗?
角色互换,是她也不信。
「你的魂魄跑到哪里去了?有恋父情结的方以勤。」杜心宇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见她没半点反应,不禁没好气地戳她的脸。
「谁有恋父情结啊?」她回神,粉颜微赧。
「还不承认?要不是你的恋父情结,你当年怎么会跟宗爸爸勾搭上?现在又怎么会轻易地勾把一群企业大老的心?」
「心宇!」把她说得像是祸国妖姬一样。「什么叫做勾搭?什么又是勾把?」
「说说而已嘛,只是想刺激你回神罢了。」杜心宇忙拿起契约。「喏,赶快签名,今天晚上就到你一直想去的宗家报到吧!」
方以勤瞪他一眼,无力地垂下脸。
唉,她一直想找机会进宗家,拿回素描本,但现在,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