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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丈夫。」
啪!
一记狠辣的耳光甩上他的颊。「不要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她瞪着他,眼中窜着火苗,猛烈地烧。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强烈而鲜明的愤怒。
她气到看自己的指甲在男人脸上划开一丝淡淡的红痕时,竟不由自主感到一阵畅快。她从来不晓得,自己血液里原来也藏着一点点暴力因子。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开这种玩笑?」她厉声质问陌生男子。
他没答话,很无奈地拿拳头顶了顶被她掌痛的脸。
「你说话啊!你到底是谁?」见他一声不吭,被人甩了个耳光还一副不气不怒的镇静,她更火了。
他深深瞅着她,眼底流过一抹类似失望的沉郁。「你认不出来吗?」
沙哑的问话让萧容柚倒抽口气,几乎有股冲动想再痛扁他一巴掌。
这男人,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还敢厚颜无耻自称是她丈夫,他以为她会信吗?又不是白痴!
「你别作戏了!」她冷笑。「你想假装是英杰,起码也该整个容再来吧?你长得跟他一点也不像,凭什么敢在我面前自称是他?」
「也许就是因为整过容了,才会长得不一样。」他直视她,深邃的眼闪着幽光。「你看着我,容柚,你真的一点也认不出来了吗?」
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真的很希望她能认出他似的,好像如果她能点个头,他就会如释重负。
但她不会!他以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让人骗的女孩吗?
她怒瞪他,试图以目光将他大卸十七、八块。
他浓眉大眼,鼻粱像被打断过,有点歪斜,却还算高挺,双颊瘦削,嘴唇却很饱满——不错,他轮廓确实跟英杰有些像,眉宇之间气质略微相仿,但要说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她绝不相信!
英杰比他帅多了,这人的长相只算是普通而已。
「你不要告诉我,因为本来太漂亮了,所以你才去整丑一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她摆明了不相信。
「你是我弟弟英睿的好朋友,他在球场上认识你的,那时候你常跟一群男孩子一起玩,你来过我家两次,我们见过面,却只是点头打招呼。」
「你……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念大四那年,有次跟朋友聚会,到溪边烤肉,那天刚好是中秋节,你也跟一群同学到溪边赏月。」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说!是谁告诉你的?」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温柔地瞅着她。「你还记得,那天找见到你,第一句话跟你说什么吗?」
她当然记得!但她死也不会跟他说。
萧容柚愤恨地瞪着这个忽然闯上门的陌生男子,脑子像失控的陀螺快速旋转,思索着究竟是谁让他来对她恶作剧?
是英睿吗?是他告诉这男人关于她跟英杰的事吗?
不,不会的,英睿不是那么多话的男人,他不会随便跟人说这些,而且英睿也很爱他哥哥,他能明白她的痛,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她。
不可能是英睿。
那会是谁?是谁主导这场恶作剧?是谁如此残酷,坚持要掀开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
是谁?
「我警告你,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要报警喽。」她伸手,作势要按下屋内的警铃。「只要我按下去,马上就会有保全人员过来,他就住在这附近,很快就到。」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美,你脱了鞋袜,头上顶着颗柚皮帽,很调皮地在玩水。我认出是你,就跟你说——」
「你住嘴!不许你再说了!」她激动得阻止他,忽然很怕他真的说出她不想听的话,他不可能真的知道吧?不可能吧?
「……小柚子,你吃了柚子还不够,连柚子皮都要戴在头上吗?」
老天爷!
萧容柚脑子一晕,双腿一软,差点要跪倒在地,她连忙伸手扶墙,稳住自己。
心,狂乱地跳,血液,狂乱地奔流。
他真的知道,真的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件事,连英睿也从来不晓得,这是属于她跟杰的往事,只属于他们俩的!
可是这男人,他居然知道……
她伸手掩住唇,压抑住尖叫的渴望,泛红的眼,灼烧着痛楚的恨意。
「你不可能是英杰。」她一字一句、嘶哑地从喉咙间逼出来。「他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黯然凝视她,眼中情绪复杂。「我还活着。」
她瞪着他,起先苍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她忽然笑了,尖锐的、歇斯底里的笑,笑得他脸色发白,眼皮一阵阵抽搐。
她笑着,慢慢地,眼泪也流下来,她抬起手,砰地甩上门。
他一时呆怔,跟着才急促敲门。「容柚,你听我说,你开门啊!」
「你走开,滚出我的视线。」她冷冷地隔着一扇门撂话,眼神和嗓音在刹那间都冻成冰。「你不可能是英杰,我不相信。」
梦想终归是梦想,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请你别这样恶作剧。」
他僵在原地,听出她平板的声调里,那深埋了七年的悲伤与痛苦,他的胸口揪住,不能呼吸。
「滚开!」
他默默转身。
她瞪着监视萤幕上,他颓然离去的身影,甩甩长发,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无聊男子的无聊恶作剧。
她要忘掉这一切,回厨房继续煮她的义大利面、喝她的葡萄酒;她要泡澡、读书,实现方才心里所有的计划。
她很想潇洒地这么做,然而,过往的记忆却宛如潮水,一幕幕在脑海里推涌,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