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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再也忍不住,纷纷掩住嘴,窃窃私浯。唯有年老的爱德华忠心耿耿地站在艾薇拉身后,仿佛早就知道这个惊人的秘密。
“姑姑!真的吗?你真的是我妈妈?”拓尔震惊地握住艾薇拉的手,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倘若这个梦是真的,那就太美妙了。
“孩子,对不起。”艾薇拉伏在拓尔胸前哭了起来。“当年我只有十六岁,哥哥说我年纪还小,不应太早作决定,所以他安排我到巴黎住了一年,让我在那里生产休养。之后他带着刚出生的你回到挪威,让别人以为你是他的儿子。”
“这么说,你真是我妈妈了!”拓尔惊喜万分,他捧起艾薇拉的脸孔,兴奋地问:“我爸爸呢?我爸爸是谁?他在哪里?”
“他……”艾薇拉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克服了心理障碍,轻轻附在拓尔耳衅低语:“你父亲从不曾离开你,他一直在你身旁照顾你。”
拓尔纳闷地抬头,眼光与静静站在艾薇拉身后的爱德华相遇,心头猛然一震。
从小到大,唯有爱德华一直守在他身旁,难道是他?
拓尔以眼光询问艾薇拉,母子连心,艾薇拉懂他在问什么,轻轻点了个头。
当年两人因为朝夕相处,滋生出爱意,有一次两人到后山骑马,艾微拉不小心扭伤了脚,爱德华抱她到山中的小木屋休息,两人情不自禁,发生了亲密的关系。
这段孽缘终因时间流转而消逝,后来她结识一位中东王子,两人陷入热恋,她在祝福声中远嫁中东成为王妃。爱德华则继续留在奥丁家,默默照顾孩子,终生未娶。
她原以为这段青涩的爱情会永远埋在心底,想不到,还是被掀了出来……
托尔正想唤爱德华,爱德华却悄悄走了出去。
“哼,奥丁家男男女女全都一个样,到处跟人生了一大堆私生子!”欧拉夫人见关秋水和艾薇拉都有子女,不禁妒火中烧,同时,她也有几分恐惧。
如今拓尔已经知道她不是他的生母,不知会如何跟她算谋害老拓尔的帐。
“这种肮脏粗俗的地方我一分钟都待不住,我要回奥斯陆去,你们谁都别拦我!”她凶狠地瞪着大家,仿佛每个人都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没有人拦她。
拓尔轻叹,他看到的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妇,一个在虚名与嫉妒中打转,找不到出口的可怜人。
“你就这样放过她?她总共杀了六个人呢。”芙亚跑到拓尔身旁,不解地问。
“她已经得到了制裁。她这一生部活在她自己亲手筑起的心牢中,被嫉妒、怨恨、孤单、恐惧所包围,永无解脱之日。
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受到了最残酷的刑罚?”
芙亚嘟嘟唇,冷哼一声,双臂却不由自主攀上他的颈子。
“奥丁伯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我不过犯了小小的错,你就一副非把我赶尽杀绝的模样。欧拉夫人不但活活打死了一名女佣,还害死船上所有人,你却大发慈悲、满口道理,我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
“奥丁女伯爵,是你改变了我,是爱情改变了我。”拓尔搂紧她,柔情万千地说:“爱令我更能体谅别人的不幸,我多么希望每个人都有人爱,同时,也深深爱着别人……就像我一样。”
芙亚哑口无言。她含情脉脉地凝睇拓尔,对他的爱,分分秒秒都在滋长。
拓尔吻住她微微轻启的双唇,温柔汲取她口中的甜蜜。他明白,自己再也离不开她了。
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儿浑然忘我地拥吻,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们俩……
秋天的最后一天,奥丁神堡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葬礼。
萧瑟的墓园中挤满前来致哀的亲友,栖身海底二十几年的白骨终于入土为安,老拓尔的灵魂也永远安息了。
葬礼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去,关秋水一直站在华美的新坟前,动也不动一下。
拓尔和芙亚研究后,把那封泛黄的情书和录音带交给关秋水,他们一致认为,关秋水就是那位“神秘的爱人”,是老拓尔至死还深深爱着的情人。
关秋水看完信后,把自己锁在房中,哭了好几天。
原来,他并没有遗弃她,二十几年来的怨与恨、痴与傻,竟然只是一场虚空。
如今,她念念难忘的人正躺在冰冷的地底,泥土埋葬了他的棺木,也埋尽了她执着不放的爱恨情仇,她感到自己生命中某些东西正悄悄消逝,某些感情正渐渐滋长……
芙亚走到母亲身旁。“妈,风太大了,别再看了,我们回去吧。”
“让我再陪他一会儿,毕竟,他是因我而死的。”关秋水凄凉地说道。
“他不是因你而死,他是被他自己害死的。”
芙亚冲口而出。“如果他不那么风流,如果他处理事情不那么强硬草率,如果他能多提防人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积郁在她心中的情绪一古脑儿宣泄出来了,兜了一圈,原来她调查的是自己的父亲。
她对从不会见过面的父亲有股极为强烈的爱,也有强烈的不满。
“请你不要如此批评他,毕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关秋水瞪了芙亚一眼。“而且,我也参与了他所犯的错。”唉,奥丁家的人,似乎个个都是爱恨鲜明的人。
芙亚嘟嘟唇,不再说话。她知道母亲当年为了保住她,曾经历过一段悲惨的日子,她可不想惹母亲伤心。
母女俩又在坟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天空飘下几粒白色的雪花,关秋水才愿意离开。
劳勃见关秋水转身,立刻展开双臂迎接她。
夫妻俩携手走在前面,低低交谈着,似乎忘了芙亚的存在。
拓尔和艾薇拉正站在墓园门口送客,他见芙亚独自一人落在后方,马上奔了过来。
“他们俩的感情真令人羡慕,经历过这么大的冲击,还是没变。”拓尔搂住芙亚的肩膀,羡慕地说。
“谁说没变?”芙亚揽住他的腰,不以为然地摇头。“变了,而且还是大大的改变,变得比以前更好、更甜蜜了。”
她看得出来,母亲已经真正敞开心房,接纳了劳勃爸爸。
当然,一年一度的“秋天症候群”再也不会发生了,因为母亲心中的情结已经解开,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