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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人们,从现在开始不得在我凌家之内出现,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颜锦瑟点点头,心知肚明奶奶是在警告她,从今以后不得与娘家有任何的牵扯。
她苦涩地想,凌家给的聘银可以买人三五个丫头,但却独挑一人,摆明了是宁可要她牺牲一切,也不得有怠慢的情况。
是了,凌冠轩将足她今生唯一需要照顾的人儿。
“昨天那个男人,你该不会跟他有瓜葛吧?”
从总管的口中,凌老夫人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好个大胆的男人,聪敢拦住凌家的轿子,虽然已经事过境迁,花轿也照时辰迎入门,前难保证颜锦瑟和他之间没有私情。
凌家的媳妇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两人间有所苟且,哼,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凌老夫人盘算着,幸好冠奸现在年纪尚小,不懂得人事。
他日要是他长大成人后,定要另外讨房家世清白的姑娘,才不会让旁人有舌根可嚼。
“他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最好是这样。好了,你下去吧,记得今天我说过的话。”
“是的。”颜锦瑟松了一口气,低着头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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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平淡中度过,随着寸寸光阴的流逝,在无声无息中,三个月过去了。
颜锦瑟慢慢地习惯了凌家的生活,至少食饱衣暖,无后顾之忧。
她每天待在自己的院中,除了照顾凌冠轩的饮食起居,还得注意他是不是凉着,热了,除此之外就是低着头刺绣,生活算起来可说清闲,至少比起从前,她多了很多的时间。
敏感的她感觉得出来,就算已经嫁到凌家,成为其中的一分子,奶奶——不,该称为凌老夫人,并不喜欢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子。也因此,连带地不喜欢见到她的出现。当然,好恶只是针对她一人而言;冠轩是她的宝贝孙儿,不在讨厌的范围内。
颜锦瑟偶而会抽出凌冠轩的书本,偷偷地揣摩其中的意思。和其他女子不同之处,陔是她以宁吧!.
虽然家贫,但打小开始,阿爹倒是会抽中教她读书识字。
印象中那是童年时唯一美好的回忆,她总是坐在阿爹的膝上,兴致勃勃地跟着阿爹念,而阿爹更会一个字、一个字,不厌其烦地耐心教导。
轻抚着书皮,朗朗的读书声又在脑海中回荡,往昔美好的回忆逐渐涌入脑海中,她的唇角微微向上扬。
“你拿我的书干啥?”凌冠轩走人书房,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没……没有。”颜锦瑟急着想将书放回原处,一时之间却又来不及,只好握在手中隐藏至身后。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她愈是隐瞒,他的兴趣愈大。
也不知道打哪时候开始,愈看着她焦急脸红的模样,他心底就愈乐,似乎只要造成她的为难,他就会得到小小的满足。
但是他也不喜欢她太过沉溺于自我的幻想中,那感觉……离他好遥远,连抓都抓不到。所以凌冠轩喜欢用欺陵的方式,宣示他的存在,也用此方式让颜锦瑟只能将伞副的心力放在他身上,无法高飞。
这样——算不算一种虐待?!山不知道。
“我只是整理整理书房,没拿什么。”她低着头的模样,像个小媳妇般委屈,
他大喝一声,“还说没有!快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颜锦瑟从背后缓缓地拿出书本,眼光不敢再盯着他瞧。
凌冠轩低头看,赫然是本唐诗三百首。
“唐诗!”他略带轻视的眼光瞄她,“你看得懂吗?”
“一点点。”
“女人少有识字者,更何况是艰涩的唐诗。当然,生长在富贵人家的千金又不同了,自小受的庭训教育不比寻常人:但你居然说看得懂唐诗?有趣,其是有趣。”凌冠轩哈哈大笑。
“我不觉得看得懂文字有什么特别,在我家中,识字是最基础的功课,不分男女。”颜锦瑟被他嘲弄的浯气激起怒气,鲜少板起的面孔上笑意已不复存在。
“是呵。”他的脸上写满不信,“读几首来听听,或许我会被你说服。”
“我不需要说服你。”
“不会的话就该诚实,锦瑟,到凌家已经多时,难道你不知道规矩吗?”
他真是欺人大甚!颜锦瑟眯起眼,打算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今天她倒要让他知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番简单的道理,以免他长大后到外头吃了闷亏。“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听,我姑且念个几首。”
“不用勉强,我不会因此笑你的。”
斜睨了他一眼,不管他如何奚落,她都不愿服输。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她先简短地念出诗文,然后继续道:“这首诗是李白从天府之国四川回江南时,乘坐轻便的小舟,穿过险峻的三峡,有感于其中长江水的急淌,特地写出来的七言绝句。我的解释对不对?”
“那不过是个简单的绝句。”凌冠轩其实是惊讶的,只是在言词上仍不愿意位居下风,故意强词夺理。
颜锦瑟颇为不甘心,诗就是诗,她读书不是为了求功名,但至少可以自娱,咸天闲闲无事坐在家中,时间也不会因此停住,找些更好的事情来做,如读书,不也是件好事。
他干么一脸的不以为然,好吧,既然七言绝旬无法满足凌大少爷,那就给他点辛辣的、对味的加料,免得被人瞧扁了。
精神一振,她朗朗读出白居易的大作——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他输了,早在她念出李白的“下江陵”的时候,凌冠轩就知道自己小觑了妻子。虽然她的出身不佳,但自己的态度才更可耻:不管她识不识字,到底是自己的糟糠结发妻,何必为了小事伤和气。
可当颜绵瑟真的将琵琶行从头到尾念出之后,他深深感到折服,原来她的肚子里还真有些墨水。平常也不见她棒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