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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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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间最近的客栈,把管柔柔的湿衣脱下,并用毛巾擦干她身上的雨水。燕归来凝视着她昏沉的小脸。

五年了,曾经的稚气全都在岁月的流逝中磨损殆尽,但是这五年来成长的只有他而已。她依旧是五年前那个十六岁的少女,自信而骄傲,可是他已经变了,曾经任性的富家少爷,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冷酷杀手,和她的心上人云雁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样的自己能不能被她接受?

即使不想面对,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柔柔正在清醒。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只要她清醒,她将不再是燕归来的小妻子。他痛苦地握紧拳头,如果东伯男不是江湖的朋友,不是柔柔的亲哥哥,那么刚才他早就一剑杀了他。

任何人都不会明白管柔柔这个女子对燕归来的重要性,但是如果没有她,世界上早就没有一个叫燕归来的人了。

看了她良久,直到他再也撑不住地倒人温暖的床杨。唯恐赶不上下雨时她的发作,几天来他不眠不休的赶路,又在冷雨湿地上和她欢爱了一场,燕归来再健壮的身子也会变得虚弱。但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每个时辰警觉的清醒一次,看看怀里的女人是否安在。

直到深夜的时候,东伯男在门外轻声道:“你守了她那么多年,这次换我来保护她吧!”他把人偷出客栈的行为也许卑鄙,但他毕竟还是柔柔唯一的亲人。

听了这句话,燕归来知道他绝对不会再伤害管柔柔了。

仿佛一根弦忽然断了一样,五年来第一次,他放任自己沉沉地睡上一觉。

一觉醒来,居然已经过午。燕归来坐起,第一时间发觉怀里的女人不在房里。他一惊,立刻着衣下床,脚未沾地就感到了一阵晕眩。

恰巧东伯男端着药推门进来,看他撑住额头,知他定是头晕了。

“你发烧了,我煎好药,快把它喝下。柔柔在楼下河边玩,你别担心,我有请老板娘照顾她。”

燕归来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站起从窗户确认管柔柔真的坐在河边玩耍,绷得快要断裂的心弦才稍稍得以放松。

回过头来正想下楼,看见瑞着碗的东伯男依旧站在门口直视苦他。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法表达歉意,他沉默着,手中的剑微微的躁动,但最终还是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东伯男不是单纯的大夫,燕归来又何尝是个单纯的杀手。

许久,药几乎要凉了的时候,燕归来才勉强开口,“我裁了就带她回江湖客栈。”同时把药喝下,表示了原谅。

“为什么不让她面对。”东伯男不死心地追问。“难道让她一辈子这样下去,现在你可以保护她,但是你能一辈子无时无刻的保护她吗?假如你像这样病了呢?”

“我可以。”燕归来步伐有些不稳的下楼。经历了过去五年的风风雨雨,除了自己,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能保护好柔柔了。

他以为他是神啊!为他的固执叹了口气,东伯男放弃说服。反正燕归来的补要几天时间才能康复,还有机会劝说。

谁知两人还未下楼就听到管柔柔的尖叫。

他慌张地掠出门外,赫然发现燕归来早巳跟在慌下择路、跟舱而去的管柔柔身后了。

东伯男回头看着她刚才玩耍的地方,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挑眉看向老板娘。

“我只是想帮她梳头。”老板娘拿着梳子无措又充满歉意的对他解释。

除了燕归来,管柔柔根本不会让人碰她,又怎么可能让陌生人帮她梳头呢,但是从前的她只会拚命大叫,像这样乱跑还是第一次,

眼看两人快看不见背影,东伯男连忙追了上去。

毫无武功的管柔柔跑得并不快,事实上她很快就停下了脚步,然后开始失魂落魄地走着。

燕归来试着想拉她回去,但是她却像下认识他一样的拚命挣扎,怕她会伤到自己,他怔怔地松手,直到东伯男跟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沉默地跟在失去控制的管柔柔身后,慢慢等她恢后平静。

“发生了什么事?”燕归来口气很不好的问。他被她陌生的眼神搞得情绪很坏。

“那女人给她梳头。”

知道他不可能是问管柔柔,东伯男抽出腰里五彩缤纷的扇子回答。这样的情景和心情,实在需要一把热闹的扇子比较好。

只是梳头?又是五年前的过去在困扰着她,不知道她记忆中帮她梳头的是不是那个男人。燕归来阴沉着脸,控制不住的杀气弥漫着,他保护了五年的宝贝怎么可以让给别人。

“柔柔从不照镜子梳头。”他需要说些话来分散注意力,不然他会去杀了所有胆敢夺走她的人。

“无妨,反正我把她嫁给了你,你就算帮她洗个五十年澡我都没意见。”东伯男笑了笑,“只是,你的身体下休息撑得住吗?”

扯了下嘴角,燕归来摇摇头道:“这点病根本不算什么。”

五年来多少风浪都熬过来了,只是发点烧真的连小意思都算下上。

失魂落魄的管柔柔穿过雨后的林子,不知不觉来到了繁华的埠头。站在路中央,人群熙熙攘攘从身旁来回穿梭,绵长的埠头边停靠着几十条船,撑杆在清澈的江水里写着涟漪,阳光透过江水反射在每个人脸上。她闭上眼,风里有湿润水气的味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沉睡多年的心头浮出。

冷不防被人群推向一旁,她惊得连忙躲过,仓惶抬头看到被分开的路中,—个穿红衣的老汉牵着一头侧坐着新娘的驴子。新娘一身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后面还跟着一头毛驴驮着她的嫁妆,人们为了让他们顺利通过而自动分开一条路。

“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叫‘走嫁’,此地多山多水不好走,很多山里的新娘没办法坐轿子,于是让父亲牵着驴子送女儿出嫁,大家看到他们都会让路,挡人姻缘在我们这里是最天理不容的。”东伯男对燕归来解释着。

燕归来根本什么也没听见,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管柔柔的睑。她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同了,脸上的表情渐渐由迷离变得清晰,仿佛沉睡的人在缓缓转醒。

她的视线跟着红衣新娘移动,看她在埠头下了驴子,并在父亲的搀扶下上了船。船上一个等候多时的老妇人接过她的嫁妆,父亲就牵着驴子在埠头上看着女儿离开。船开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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