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那儿。几个职员在他四周收拾东西预备离去,他站在中间仿佛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非常遗世独立。
“唱得很不错。”可宜拍拍他。
“还过得去。”他并不谦虚。“虽然第一次上电视,我并不紧张,这是我的长处。”
“很清醒,知道自己的长短。”可宜说。
“我的缺点是声言略沙,这是天生,没有法子。”他把视线移向宿玉。“你也来了。”
仿佛宿玉是为他而来似的。
“我让人去接她来的,我们原约好晚餐。”可宜解围。
“那我告辞。”仇战立刻说。
“别太敏感。晚餐有你的份!”可宜摇头。“如果你红了,别忘了请我做经理人。”
“我是不会红的。”仇战说。
“为什么这样肯定?”哲人意外。
“不是人人都能欣赏我,虽然我自己知道很不错。”
“你低估了现在的观众,他们完全能分得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再盲目跟风了。”哲人说。
“可是我并非流行的那个型。”
“为什么你不能创造流行呢?”可宜反问。
“我有这能力?”仇战反问。
“等这段录影播出时你就知道。”哲人拍拍他的肩。“两个可能,你很红或完全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仇战点头。“好在我对任何事都不抱太多希望。”
“怕希望太大失望更大?”宿玉问。
他凝望宿玉半晌,说:
“我是绝处逢生的人。”
一时之间,大家仿佛没什么话可说了。就在这个时候,匆匆忙忙的天白赶着进来。
“我没有迟到吧?”他问。然后看见仇战,呆在那儿出不了声,眼睛直勾勾的停在仇战脸上。“你——”
“我来介绍,他是仇战,刚才就是为他录影。”可宜立刻说:“他是韦天白,我们的好朋友。”
她说得非常得体,“我们”的好朋友。
“啊——仇战,”天白如梦方醒,连忙伸出右手。“刚才看错了,我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仇战大方地跟他握手,也不说什么。
“我们可以走了吧?”哲人说:“肚子饿扁了。”
五个人一起坐天白的大车,车上可宜的话最多,她没有办法,这种时候总要有个人出面搞好气氛。除了她就是哲人说话,天白、仇战、宿玉都沉默。
这情形一直维持到晚饭之后。
“去酒廊坐坐?”哲人提议。
宿玉还没说出反对之前,仇战先出声。
“我想——我先走。”他看着哲人。“我还有点事。”
“也好。我再跟你联络。”可宜说。说了太多话,她也累了。“祈祷我们的节目成功。”
“希望如此。”仇战看每人一眼,转身而去。
他是那种很干脆利落的人。
“他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忍了整个晚上的天白终于问。
“酒廊碰到的。”可宜说。
“可是他——”天白看宿玉一眼。
“他很像极英之浩,对不对?”可宜笑了。
“是。天下怎么有如此相像的人?”天白摇头。“刚一见他,简直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别胡说八道。”可宜制止他。“像虽是像,可是他不是英之浩。”
“对。他和之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个性不同,脾气不同,也来自不同的环境。”哲人说。
“他——”
“之浩有最好的一切,好环境,好家庭,从小一帆风顺,要什么有什么,人人都宠着他。”宿玉冷冷地说:“可是之浩却走向死路。而他——从越南战火中逃出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能走向光明。他们完全不同。”
大家都不敢出声,宿玉怎么如此说?
“为什么望着我,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宿玉又说:“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之浩——已是过去的事,不许再提了。”可宜说:“你也不必常常故意令自己情绪低落。”
宿玉望着可宜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她明白朋友的苦心,人家都为她好,想办法开导她、帮助她,有什么理由她要对自己不好呢?
“是。我是不该再提。”宿玉展开一个笑容,她希望笑得自然。“以后我不提,大家从头来过。”
“说得好,从头来过。”哲人大声说:“为这一句话,我请你喝酒。”
“喝酒?不,以后不再喝酒,要戒。”宿玉还是笑。“常常以酒解闷,像不像怨妇?”
“真恐怖,把自己说成怨妇。”可宜也笑起来。“那么现在大家解散,各自回家。”
“解散?天白得送我们回去!”哲人说:“我的车在公司。”
“我们不能自己叫车走?”可宜挽住他的手。“我想散步,你陪不陪?”
哲人凝望着她,眸中一片温柔,什么话都不再说的拥着可宜没入黑暗。
“我送你回家。”天白对着宿玉就紧张。
“好。”宿玉望着可宜他们逝去的背影。“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他们也有困扰和痛苦。”天白说。
“谁没有困扰和痛苦呢?”宿玉叹口气。“只要他们的快乐能盖得住困扰和痛苦就行了。”
但是,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