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水琉璃 > 水琉璃最新目录

第七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每个人心中都有结、有重担、有负担,”他说:“我也高兴自己能这么快想通。”

“我对你有信心,因为你是田哲人。”

“抬举我了。”他摇头。“我想——以后我会是个事业更成功的人。”

“因为你有美满家庭。”

“因为我只有一条路走。”他更快地说。

“哲人,现在回家一趟,如何?”她提议。

“明天或者后天,不会有什么分别,她总在那儿。”他挥挥手。“这两天我要陪你。”

“那么打个电话给阿美,至少让她知道现在你已回心转意。”

“不是我回心转意,我只有一条回头路可走。”

“请别说得这么负气,你难道想失去她和孩子?”

“孩子永远是我的,会跟我姓田。”他说。

“姓田不是这么简单,每个月付生活费就了事,”她认真地说。“他们要父爱,你要尽为人父之责。”

他咬着唇思索半晌。

“我只能这么做,你给我的路。”

“我不敢也不曾安排你的路,我只把自己纳入正轨。”她说:“以前我最恨抢人丈夫的女人。觉得那是无耻下贱,当轮到自己,仿佛理所当然。仔细想想,我和那些女人并没有分别,我令自己想呕。”

“你怎么同呢?我们是爱情。”

“你怎知别人不是?甚至风尘女人抢人丈夫也不一定为钱、为虚荣,我不能独厚自己。”

“我不和你争,我们只有三天时间,找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俩的,静静的躲上三天,如何?”

“不了。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办,不可能有空。而且——以往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是深刻的回忆,不够了。”她说。

“起码我要陪足你三天。”

“又孩子气了。”她始终是洒脱的。“你陪了我那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走吧!去找我们的朋友狂欢一夜?”

“狂欢?有这必要吗?”她站起来。“我也想通知灵之和天白,让他们也知道。”

她打电话,低声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约齐了,他们现在各自去酒廊见面。”

“现在?”

“现在。”她笑。“不是说时间不够吗?早点聚聚。”

他凝望她一阵,摊开双手,这回带着了解的微笑。

“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做?我不曾要求。”她说。

“今夜聚会之后,我会像第一次约会你时一样,稳妥的送你回家,然后我——会回阿美那儿。”

“谢谢你这么想,我——很满意。”她说。她的确这么想,结束就是结束,就好像开始就是开始一样。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不要谢。”他凝望她。“我突然想起一首好旧、好古老的情歌,30年代的,在我们的电视剧里用过。”

她想一想,会心的微笑起来。

“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再问。

“知道。那首《常在心头》。”

☆☆☆

是。谁说不是“常在心头”呢?

可宜上飞机的时候大家都来了,独缺哲人。

没有任何理由他会不来的,他该是这场ENDING戏里的男主角,他不出现是无法结束的。

可是到入闸时他仍未到。

一直表现自然的可宜也沉不住气了,她前后望望,脸上浮起离愁,挽着行李向闸口移两步。

“我得进去。大家——保重。”她说。

“等一等,”宿玉捉住她的手。“哲人一定会来,可能他正向这儿奔跑。”

“我赶不上飞机了。”可宜看看表又张望一下。“替我告诉他,保重。”

“可宜——”

“新加坡不远,是不是?”她吸一口气,转身入闸。那一刹那,她的眼光还是若有所待。“珍重。”

她进去了。

宿玉和仇战互望一眼,旁边的灵之忍不住说:

“哲人没有理由不来。”

“我相信可能路上发生了些事。”天白也说。

仇战只是望着宿玉,没有发表意见。

宿玉若有所思、若有所疑,她看几个朋友一眼,却把题目转开。

“想不到我们的小圈子这么快就散了。”

“只不过走了可宜。”灵之比较天真。“我希望她过不惯新加坡的生活,解约而回。”

“这不是可宜的个性。”天白说。

宿玉摇摇头,一脸的落寞。可宜是她最好的朋友,在她最困难、最伤心的时候,曾陪伴她走了一段很艰苦的道路。突然之间,她觉得孤单,下意识地往仇战那边靠近。

“过两天我们再聚,”她说:“我给你们电话。”

“要不要去着哲人?”灵之问。

“如果不是路上有意外,就是公司有重要事,”宿玉故作轻松。“他是电视台举足轻重的人。”

“我会打电话给他。”天白带着灵之走了。

宿玉和仇战还站在机场的大堂里,他一直很专注地望着宿玉,仿佛要望到她内心深处。

“你——有空吗?”她问。

他立刻点头,视线不动不变。

“能不能陪陪我?”她主动要求。

他又点头,还是那个样子。

“你今天神色很怪,有心事?”宿玉问。

“有点感慨。人生聚散不定,前一阵子大家多快乐?因为可宜和哲人而有了会天的我。才多久呢?可宜就远去,就像一个小水泡般的散了,消失了。”

“可宜不是消失。”

“我担保两年之内她不会回来。”

“以她的个性来说该是这样,但是——”

“但是什么?”仇战问。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眼光中尽是怀疑。”我想去看看。”

“我陪你去。”

“当然。”她轻轻挽住他的手。“我有个预感——不,该说怀疑,可能——出了些意外。”

“哲人的?”

“他不该也不可能不来,我了解他的为人。”她说。“让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