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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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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情绪益加烦躁、矛盾。想把哲人叫醒,又觉不忍。这几天哲人也太辛苦劳累了——身心两方面的。哲人说得轻松,这中间的矛盾却好大、好大,下定决心回阿美那儿,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精力。他是对的,男人就该这样,自己牺牲点儿有什么关系?责任才最重要,责任是男人的天职。

突然之间仇战有个奇怪的感觉,他对宿玉也有责任,他的责任是令她快乐起来,令她忘尽前事——啊!责任,的确是。他来香港是天意,他来对她尽责任的。

心中的矛盾一扫而尽,也顾不得时间太晚,他立刻打电话给宿玉,她房里的电话。

电话才通他已后悔,是否打扰了她?

铃声才响已有人接听,莫非——她也没睡?她也困扰?立刻,他得到了巨大的鼓励。

“是我,仇战。”他吸一口气,声音也勇敢很多。“我必须在这个时候找到你,否则会太迟。”

“是。什么事?”她没有拒绝,却也不热烈。

“在走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往事,你和英之浩间的一切。”他说。

“有这必要吗?”她开始不稳定。“我记得——仿佛告诉过你一些。”

“不少了,比可宜说的还少。”他心中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希望。“我渴望知道全部。”

“那已经是过去了的事。”

“但这过去了的事分明一直在你心中,一直阻挡着你前面的路。”

“算了吧!明天一早你就离开。”

“不。就算是我最后的请求好了。”他坚持。

“时间不对,是不是?”

“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你肯讲。”

她沉默一下,顾左右而言他。

“哲人怎么了?”

“他睡了,太累,因为他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对付了内心的矛盾。”他说:“他休息两天就回阿美家,他需要的只是一点缓冲的时间。”

“那我就放心了。”

“请告诉我英之浩的事。”他又回到正题。

“别——提他,”她有点激动。“我说是已经过去了的事。”

“那么你为什么拒绝我?”他叫。

“这是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公平点,凭凭良心,你是把两个人、两件事混在一起了,”他更激动。“为什么你不肯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地看我一次呢?”

“这种事——不能勉强。”

“我不信,你对我完全无情?”他不顾一切。“那为什么这时你还不睡?快3点了。”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理。”她的话也乱了,理智渐渐消失。他明天就要走。

“宿玉,我请求你,给我最后公平的机会。”

“我认为没这必要。”

“你心中的障碍是什么?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决绝?”

“我——不想害人害己。”她说。

“我宁愿被害,你出来见我。”

“不——”她吃惊地叫。疯了?这个时候出去见他?“请收线,我要休息。”

“你没法休息的,出来见我,”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否则我来你家。”

“请不要太过分,我不认为你有这资格。”

“不是资格的问题,”他吼。“明天一早我就走。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你发发慈悲。”

她喘着气,极不平稳。为什么矛盾得这么厉害却不肯见他一面呢?她怕什么?

“你别来,来了我会报警,”她提出警告。“你不能扰乱大厦的安宁。”

“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见不到你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10分钟后你下楼,否则我上楼。我不介意大家一起会警察局。”

“你别无赖,我家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英之浩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等着。”他急喘喘地说。分明是豁了出去,什么也不顾了。“10分钟后你下来,我不想等,我已失去耐性。”

“仇战——”

他收线。

10分钟——她下意识地看表,10分钟后他真会冲上来?是,她相信他会,他的脾气像之浩一样猛,她怎么——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人?是她的幸或不幸?

之浩在她生命中留下最大的伤痕,仇战——仇战——啊9有8分钟了,他真会来吧!

下意识地跳下床,焦躁不安地四面转,像个受困的野兽。6分钟了,怎么办?

她愈来愈相信他会冲上来。

拉开房门看一看,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当然,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还剩下4分钟,她的心又慌又乱又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怎——怎么办?

2分钟——她再也受不了那种煎熬,拉开门冲了出去,电梯动得特别慢——谢谢天,终于到了楼下。迈出门,已听见仇战紧急刹车的声音。

他来了。

猛然停车,看见宿玉穿着睡袍站在那儿,绷紧了的心一下子松下来,睑上露出释然的、终于放下心头大石的微笑。凝视她一阵,他打开车门。

“我请你一定下来。”他十分稚气地说。

她沉默着慢慢上车,已经见了他,还是一副犹豫未决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再看她一眼,立刻开动汽车。他怕她后悔。

“你告诉我,现在。”他诚恳地说。“我要知道一切。”

她还是没出声,黑眸中已滚动着一波复一波的巨浪。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之浩的事?

然而之浩的往事该怎么讲呢?从哪里开始?又到哪里结束?她与之浩似乎从来没开始过也没有结束,中间的一大段是双方苦苦相缠,从她16岁开始就爱上这个人,直到他死了之后——仿佛无尽无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很重要的,宿玉,”他是绝对认真的。”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有点毛病,也许你自己没发觉,说出来——或者能找到错处呢?”

“谁有错?你凭什么胡说?”她严厉地看他一眼。

“不是谁的错,而是事情有错,”他非常小心地说:“大家都没发觉,可能是一个症结。”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当局者迷。英之浩再好也死了近三年,你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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