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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爱谁,她都无权干涉。去吧,去爱吧,爱得死去活来吧!她将撕碎的叶片丢到湖里,几只小鱼浮上来探了几下,又沉下去。清澈的湖水里,小鱼儿在石上断木间无忧无虑地游动,一会摇尾巴,一会摇头,看来,最开心快乐的就是它们,当然,它们若修炼成精就另当别论。
狐衣远远望见她一个人闷闷不乐,走过来,坐到她旁边。
“在担心止虚无法说服白昭拒?”偏偏一回来,就告诉了他这件事,他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止虚既然一力承担应该不会让他们失望。
“哥——”偏偏困惑地望着他,“你将来也会爱上哪一个女孩子吗?你爱上了别人,会不会扔下我不管?”想想就心酸,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亲人,哥哥是她的授业恩师,是她的保护神,是她全心依靠的臂膀,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世界里没有了他,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如果有一天那个女孩来跟她枪哥哥,她想都不想就把她捏死。
“又在讲傻话,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狐衣宠爱地拍拍她的头,将她结结实实揽在怀里,“哥会永远保护你。”
“哥——”偏偏马上泪眼汪汪。
“哭起来还是这么一塌糊涂,像个小丫头。”
“在哥哥面前,我永远都是小丫头。”偏偏任性地把头埋在狐衣怀里,泪水不停地往外涌,将他胸前的衣衫浸湿了一大片。
很久都没在哥哥面前哭得这么凶了,哥哥一向说话算话,他说会永远保护她,就一定会永远保护她,一定会的。可是,为什么她有种预感,好像将要失去什么。她不要失去他,说什么也不要,她双手将狐衣抱得更紧。
此时,天上飘起绵绵的雨丝,轻轻洒落,不一会儿两人头发上已凝了一层细碎的雨珠。
“下雨了。”狐衣柔声说。
偏偏闷闷哼一声,没动。下雨就下雨吧,此时此刻,她绝对不要与孤衣分开。
“小丫头!”狐衣叹口气。他不单自己我行我素,也一直纵容偏偏,她胡闹,他由她胡闹,她固执,他由她固执,有时他也怀疑,这样对她是不是真的好,可面对她委委屈屈怏怏不乐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纵容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下雨了!”
秭昳远远地喊。就算他们是妖精,也不必傻傻地淋雨,淋雨难道有利于修炼吗?
偏偏抬起头,看见她举着一把伞过来,等她走近,偏偏笑道:“你既然怕我们淋雨,该多带几把伞才是。”
“我不知道哪里还有伞。”秭昳无辜地眨着眼睛。
“那这把呢?”偏偏指着秭昳手上的伞。这把伞是浅浅的鹅黄色,伞柄上系了一只像孔雀羽毛一样的银饰,这片孔雀羽毛,是文际的标识。
“这是文际给我的。”
“那——”偏偏上前几步,“你和文际商量得怎么样?他是陪着你变老,死去,辛辛苦苦等你轮回转世,还是你陪他一起修炼,一起长生不老?”
“照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文际正好走过来,话里有些微不快。
“一切随缘,”狐衣不等她回答,说,“现在谈这个,为时尚早。”
文际还想说什么,秭昳插言道:“我们一定要站在雨里面讲话吗?我有点饿了呐,你们不饿吗?”
“饿,怎么不饿,”偏偏舒展筋骨,“我饿得可以把你吞下去。”
“好哇!看你先从头吞起,还是从手吞起。”秭昳把手伸过来,“我的骨头可硬得很,小心别卡在脖子里。”
“我先看看哪里比较软,”偏偏佯装去握她的手,猛地一抓,把她手中的伞抢过来,“我看啦,这把伞比较美味,我去烧口大锅,把它煮来吃了。”
“把晒我!”秭昳扑过去,两手使劲抓,偏偏身形矫捷,滑得像条鱼一样,她哪里抓得到,气得直跺脚,可怜巴巴地瞅着文际。
“你盼着他帮你?省省吧!”偏偏得意地把伞转来转去。就文际那点道行,哪里是她的对手,她师傅可是狐衣;还有那几颗灵珠子,也不是白吃的。
“偏偏,别再胡闹。”狐衣轻声责备,手一引,伞轻轻松松从偏偏手中飞出,落到狐衣手中,再被狐衣还给了秭昳。
秭昳接过伞,愉快地冲偏偏吐吐舌头:还是有人制得住你吧?_——
“一把破伞而以,值得你乐成那样?”偏偏不在意地拍拍衣袖,转身走开。一头乌亮的长发在身后荡啊荡,像江南烟雨中飘拂的柳丝;偶尔,有些发丝会缠在树枝上,但那些发丝好像长了脚,自己走出来,又乖乖回到偏偏背后荡啊荡。
秭昳在后头越看越有趣,赶上几步,走到偏偏身边,“偏偏,你的头发也在修炼吗?是什么法术,可不可以教我?”
“教你什么?”偏偏面无表情地瞟她一眼。
“让头发自己动呀,”秭昳雀跃道,“这样,头发就再也不会被东西勾住,说不定,它们可以自己扎起来……”又好玩又方便。
“你嫌自己的头发麻烦?”偏偏冷笑,“嫌麻烦,剃光不就行了,夏天那么热,还挺凉快呢!”
“你还真是不可爱!”秭昳很受打击地嘟嚷着,跑到文际身边,将他手臂一揽,顺便将头一靠,“文际,还是你最好。”
又美又好,遇见他,真是她好大的福气!她仰起脸,端详他漂亮精致的脸孔,不去想偏偏那个惹人生气的家伙。哎——她的头发好美哟9会自己动……不想,不想……她甩甩头。不甩还好,一甩就甩出个响亮的喷嚏,一个,两个,又一个……
“你打着伞,也会着凉吗?”偏偏笑得幸灾乐祸。
“谁说我着凉了?我只是鼻子痒,我……呵欠——”秭昳揉揉鼻头,哀怨地望着文际,“我好像真的着凉了。”头还有些晕,一定是给偏偏气的。
偏偏待她没以前好了,一定是看她没有利用价值,呜——呜——好难过!
秭昳一脸沮丧,看得偏偏也于心不忍起来,意识到自己言辞有些过分。
“我带你去泡温泉。”偏偏拉起秭昳的手,“泡一泡,什么大病小疼都会好。”
“好!”秭昳欣喜地抬起脸,一双明亮的眼睛袅袅地透着水气。她不介意偏偏的反覆无常,她的确有一颗容易快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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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虚真君与白帝交情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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