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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他的嗤笑,不曾想他许久都不出声,反而搂她更紧。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时转运只能僵硬地被困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谢府的少爷,不止我和季浪。”等候了很久,耳畔听到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惊讶他为何在此时谈及毫不相关又明显忌讳的内容。她诧异地回头,却碰上了与她相隔很近的谢仲涛的额头。
“呀!”忍不佐痛,才想要伸出手揉搓,不想谢仲涛已经将她扳转过来面向他,随后,温热犹是湿湿的掌心,贴上自己受伤的脸颊,轻轻碰触。
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吗?今天的谢仲涛,反常得可怕。
“关孟海,是我大哥。”没有忽视她从自己指缝偷偷瞄他的行径,带着几分匪夷所思,恐是当他受了风寒头脑发热,已经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偷窥被发现,他看她的眼神带着戏谑,似在笑她的胡思乱想。时转运微微红了脸,收敛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随意打探。
“孟海、仲涛、季浪,是爹娘为我们三兄弟取的名字。他肖似娘亲,而我和爹极为相像,至于季浪,若是你见过我爹娘,就可知晓他承袭了两人的样貌。”
即使没有看他,也能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怪不得,她在见到关孟海的第一眼,总感觉他的眼神太过熟悉,原因在于他和谢仲涛,即使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可是眼神,却是极其相似的。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结果,他俩居然是亲兄弟。
从入谢府,她就没有见过谢仲涛的爹娘。一直以来,太老爷都没有提及,作为下人,她也不可能去刨根问底。只有康总管,特别嘱咐,告知老爷和夫人英年早逝,在二少爷面前,万莫闲言碎语,随意议论。
这么多年,她安守本分,可是现在,从谢仲涛的言辞中,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康总管说得那么简单。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对不对?”托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逼她毫无退路地只能看着他,谢仲涛的手指,轻轻刮过她不知是不是被蒸汽晕红的脸蛋,摇了摇头,“可是,抱歉哪——转运,这是谢家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她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上混杂着愤怒而又无奈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另一面。忽然感觉面前的谢仲涛,不再是平日间那个雷厉风行、变幻无常的精明生意人,眼中一闪即过的脆弱,使她觉得他才需要保护和爱惜一般……
惊觉自己脑中有这样念头,时转运吓了一大跳,想要摇头晃去那些奇怪的想法,可是脸被谢仲涛捧得紧紧的,根本没有办法动作。
“我只希望你记住一件事,”逐渐氤氲的水汽,攀升的热度,谢仲涛的语调却逐渐变冷,“今日的关孟海,他姓关,与谢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一次,他回来,不是为了认祖归宗,而是旨在毁了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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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阳光暖融融的,从窗外映射进来,带着柔和的光线,为桌面上放置的一尊还未完工的白玉观音像镀上一层金黄的色彩。
刻刀握在手中,却无法再落下去。以往可以随意沉淀的心情,偏偏无法掌握,总觉得很乱很乱,千丝万缕又无法整理。
他回来,不是为了认祖归宗,而是旨在毁了谢家!
那日,谢仲涛这样与她说,笃定的语气,冷冰冰的腔调,没有半分犹豫。
可是,怎么会?亲兄弟,亲骨肉,即使十年未见,但血脉相连,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报复?平白无故地打了一个寒战,时转运将手中刻刀放在桌上。
“时姐姐,你要去哪儿?”被春意熏得睡意艨胧的雪离本在一旁打盹,警觉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看见时转运正向门外走去。
“我想出去走走。”时转运回头对雪离宽容地一笑,假装没有注意她因为睡着而懊恼微红的脸蛋。
“我陪你。”心中好生感激时转运并未对她责罚,雪离急急说道,随后小跑到她身边,随她一同出了房门。
屋外的阳光更加灿烂,明媚得要人些微眯缝了双目,才能不被晕眼的光芒刺痛。
天气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如此艳阳美景,一切,应该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吧?
步出连涛阁,没来由地,眼皮忽然跳动了一下,心下一凛,她忽然站住。
“时姐姐,怎么了?”紧跟在她身后的雪离差点撞上她的后背,不懂她何故止步,有些困惑地开口。
她努力地想要压下心中那一抹隐隐滋长的不安,不断说服自己一切只是杞人忧天,没有什么值得顾虑。可是,无论怎样找理由,都没有办法平静。
“时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见她半天不说话,雪离绕到她身前,却被她苍白的面色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她身子不适,伸手搀住她,想要扶她回房。
“不,不用。”头有点晕,但意识还很清醒,时转运摇头。
“可是……”雪离犹豫着,不住打量她看起来很难受的表情。
“我真的没事。”强调着,但见雪离一副踌躇的表情,就知道她还不放心,“若是我真的难受了,我会与你说。我保证,好不好?”
“那——好吧。”雪离点头,但仍然亦步亦趋在她左右。
雪离那一脸紧张的表情,使时转运忍不住轻笑起来,依了她,顺从地任她搀扶。
小径尽头出现两个人影,步履匆匆,由远及近地奔来,等到了近前,时转运才看清前面带路的人,原来是康总管。
“康总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转运出声叫道。
见是时转运,康总管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但神色焦急,一脸掩藏不住的担心。
“出了什么事?”看康总管身后大夫装扮的人,时转运的心跳漏了半拍,屏佐吸开口问。
“是太老爷,大清早就觉得身子不舒服,我说请大夫,他坚持不肯。没想到方才突然咳血不止,我哪能再依他,急忙去了医馆请大夫。”
“太老爷他——”觉得手脚冰凉,她只说了几个字,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怎么也没有办法将话完整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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