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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戒指啊?她要的是戒指所代表的天长地久!
罢了!他从来无心,再说只是更徒增自己的挫败感。何丝丝垂下眼眸,再度动手整理这八年来……该死的「堆积」!
「你说啊!」元敬淮似乎比较在乎她要离去的理由,而不在乎她就要离去。
「因为我要结婚,你不结婚,我只好看破,再去别的地方找看看有没有人要跟我结婚。这样你听懂了吧!」他的脑筋是用面团糊的,何丝丝只能用最浅显的话来说给他听,不然说什麽诗情画意的天长地久、相偕到老,他一定听不懂!
当然,她也不奢望他懂了。人若无心,教他什麽他都不会学到手。
「结婚有那么重要吗?」元敬淮很不平,也很困扰。「我们这样不好吗?」
何丝丝摇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怎麽个不好?你说给我听听看!」
「我不想说。我只要告诉你,幸好你不想跟我结婚,不然婚後我还是百分之九十九会被你放鸽子放好玩的。而我,不当鸽子了!」不只如此,何丝丝也将屋顶的旗帜拆下,什么记号都不留。她拿出房子的钥匙,当他的面交还。
「钥匙也不要了?」元敬淮可能因为这次又输球打击太大,回家来又发现女友在闹分手,俊脸上的神情变得有点茫然。
「不要了,你可以把它送给下一个有缘人……」何丝丝话到一半,门铃声响起。「是我弟来帮我搬东西了。」
何丝丝前去开门,元敬淮坐在混乱的床铺上,完全没理出个头绪来。
他的丝丝玩真的了?她给的最後机会——真的是最後的机会?没得商量了?
「祥祥,不好意思,你才刚回去就又叫你跑一趟。」何丝丝跟弟弟河祥抱歉的说着。
「没关系啦!东西多吗?我开了爸的小厢型车来。」何祥个性温和憨厚,对姊姊非常恭敬,理所当然对元敬淮也很客气。
「嗯,应该够放了。」何丝丝带他进去房间。「这里的先搬。」
「好。」何祥遵命的搬起一个大纸箱,这才看见杵在一叠纸箱旁的元敬淮。「元大哥,你……要不要让让?」
「祥祥,你搬就是了,他没关系的。」何丝丝示意他别理元敬淮。
何祥就乖乖的一箱又一箱、一件又一件的搬走他老姊在这里的东西。进进出出的好不热络:
元敬淮冷眼看他们姊弟俩搬得不亦乐乎,一股气直在胸口碰撞、回弹,却浑然不知自己的气从何而来?他不曾有过如此闷的感觉。
对,就是闷,不知在闷什麽?
何丝丝要走就任她走好了,她不留恋八年的生活点滴,只想要结婚,那她就去找别人结婚好了……他心胸宽大,祝福她!
他不会因为她要离去,就妥协答应结婚的。也许她只是在演戏,企图引他上当。
他才没那麽傻!
在爱情里,他或许不精明,但还不至於看不出来她「欲擒故纵」的粗略手法。
让她走好了!让她走好了!不出几天,她就会後悔今天的无情举动,乖乖回他的怀里,任他缠、任他唤。
何丝丝望着爸爸的小厢型车内已经挤满箱子和大包小包,连驾驶座旁也堆放得再也没空间让她入座!
「姊,你的家当……还真多!」何祥搔了搔头顶,衷心希望他姊姊下次能遇到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安定下来,不用再搬家。
「是啊!比我想像的还多上十倍,我自己也很意外。」何丝丝苦笑着。这就是她什么都不肯留下的後果。
「还有好几箱没搬耶。」何祥知道姊姊想一次搬完,这下得跑两趟才行了。
「你先开回去,不用再来,剩下的我请我们经理还是其他同事帮我搬就好了。」顺便让他们知道她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看谁又要输得仰天长哭。
小刘啊!你为什麽比我对元敬淮还有信心呢?我笨了八年是情关难过,逼不得已,你却老在赌局上瞎眼睛、失智慧,相信一个屡让你输钱的人,你也算是历久弥「ㄙㄨㄟ」。
想到小刘,何丝丝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这样吗?」何祥不太放心。「姊,你跟元大哥真的要分手了?这次……」
「这次不会回头了,祥祥,我不回头了。如果我坚持不下去,请你拉住我,千万不要让我再回头。」何丝丝抓住弟弟的衣服,脆弱无助再也隐藏不住。
落寞和凄迷,是何祥看到元敬准送给姐姐的唯一离别纪念品。
「姊,我会挺你到底的。」何祥虽然年轻,却知道姊姊这几年来爱得好辛苦,如果他有像姊姊这样为爱付出一切的女朋友,他绝不会让她离去,他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一辈子,然後感谢上苍赐福。
「嗯。你回去後跟爸妈说一下,我搬完东西马上就回去。」何丝丝笑着,送他上车。「小心开车。」
「姊,那我先走了。」何祥挥了一下手,载着代表姊姊恋爱告吹的物品走了。
何丝丝望着车远去,她才想起来,屋子里不仅好几箱东西没搬,还有一张与她相依偎、度过无数孤独晚餐的藤椅……
轻叹一声,也许该放弃那张藤椅。她回身往屋里走,却瞥见二楼阳台上元敬淮靠在栏杆上的身影,他居高临下,眼光似在等着与她交会。
然而,她不想再接收那徒有男性魅力却没有诚意的眼光了!
她收回视线,快步走回屋里,以超快动作整理最後一批物品。
恋爱失败的第一个教训就是,再也不要乱花钱买东西!
她不是贪图那些东西的价值,她只是不想在元敬淮的地方留下属於她的东西,她要在他的世界里「消声匿迹」,她甚至决定要将屋子前前後後打扫一遍,一根头发也不留下,连她的味道都要彻头彻尾的清除。
让他感受不到她曾经存在过!
「你这次真的要离开我?」元敬淮的双手从她身後环上,语气听不出来是悲是喜,只让人感觉到他有强烈的不满和不相信。
何丝丝一阵颤抖,他的拥抱仍然紧紧吸引她的感官,牵曳着她的心,她承认自身的一切情欲,但是,她不会再放任自己沉溺!
午後的泪洒街头,不光是情绪的宣泄而已,那还包括她对元敬淮彻底的死心和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