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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不错、不错,你有机会成功了。」
「我还是不知道小莲为什麽要生我的气。」他哀声叹气,藉酒浇愁。
靠近吧台的幽静座位里,一双深邃的黑眸专注地看着他们。
浓密的黑发,似笑非笑的俊美容颜,看似亲切却又遥远的气质,若隽手上捧着威士忌酒杯,嘲弄地看着这对毫不搭轧的男女。
他并不打算这麽无聊偷听别人的谈话,但是距离并不远,男女交谈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尽入他耳里。
女子打扮不修边幅,动作粗枝大叶,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女人味,然而那双英气勃勃的浓眉和满睑神采飞扬,却奇异地盖过了所有的缺点。
但是若以他的标准,这女孩连及格的边缘都摸不到。
不过若隽却没有发觉,自己的双眼迟迟无法自她笑容灿烂的脸上、随兴挥舞的双手上转移开来。
「……总之,啤酒多喝两杯,回去後倒头睡一觉,睡醒以後重新做人.」昭绒笑吟吟地道,「送给你一句至理名言——疼女人才是好男人。」
「你们女人要的又不只是这样。」季少江哀怨地白了她一眼,乖乖再点了一杯啤酒。「你们女人要的究竟是什麽?」
「爱,还有安全感。」她连想都不用想,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抓抓头,「那麽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不可以讲点实在的例子?」
她张口欲言,头顶却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
「钱。」若隽满富兴味,眼底笑意却毫无温度地介入他们的谈话里。「最实在的东西。小老弟,只要有钱,就有女人要的爱与安全感。」
昭绒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还是个帅气俊美到没天没良的家伙——关他屁事啊!
「原来如此。」季少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满睑感激的看着若隽,「谢谢你,我终於搞懂这一回事了。」
「笨蛋阿江,我跟你讲了三年加起来好几卡车的道理,你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怎麽人家随随便便讲个两句你就信了?」昭绒对他怒目而视,然後故意瞄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帅哥一眼,「小弟弟!现在外面坏人很多,要懂得分辨黑白是非。」
「我只是在告诉他,这个真实的世界是如何运转的。」若隽懒洋洋地斜倚着吧台,那股性感不羁的味道,令店里众人不禁屏息着迷。
她扬高一眉,「多谢你的好意,他已经够混乱了,不需要再有人增加他脑袋的负担。」
就算他真的帅到害她呼吸有些不顺又怎样?光听到他刚刚铜臭味十足的言论,就足以让她倒弹三尺。
但是……她有些迟疑,怔仲迷惑地端详他的脸庞……俊美得离奇,不似人间有的容貌……
她怎麽觉得好像有点熟悉?
别傻了。昭绒讪讪一笑,她非常肯定他不是她的大学同学,也不会是她以前合作过的业主,以他如此英俊的容貌,如果见过,她绝不可能会忘记。
「用你的方式,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任何一个女人。」若隽嘴角噙着微笑,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
「是吗?」她一口火气直冲脑门,猛然拍桌,凤眼怒睁。「别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可以用钱收买,你这根本是扭曲的教育、错误的示范!」
「呃……听我说,其实你们可以不用为了我吵架……」季少江讷讷地开口。
「你闭嘴!」她恶狠狠的瞪了季少江一眼,後者不禁瑟缩了下。「这是原则问题,不是为了谁——你给我跟他解释清楚,钱才不是得到女人的唯一方法。」
「相信我,钱是得到女人最简单俐落的方法。」若隽懒得理会那头咆哮的小母狮,迳自对季少江一笑,「努力赚钱,买一颗钻戒送给你女朋友,天大的怒气都会在转眼间烟消云散,你也会有好日子过。」
「啊,真是好方法。」季少江听得满眼闪亮亮的。
真是根烂木头、粪坑石头……冥顽不灵、死性不改。昭绒气急败坏,可是季少江已在短短几秒钟内就被彻底洗脑,还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王八……」她气昏头了,差点在公共诚口吐秽言。「哼!」
「年轻人,你学得很快,以後会很有前途。」若隽本想拍拍季少江的肩膀,可是在瞥见他肩膀上的点点头皮肩後便打消了念头,而是以灿烂一笑取代鼓励。「Seeyou。」
他风流自若的越过恼怒的昭绒,还不忘回头得意地一笑。
「沙文主义的大浑球!」她忍不住气愤地对他比出中指,随即又被自己的动作惊吓到。
他看见她脸上神采变化多端,先是气恼、激动、快意,最後是受惊和心虚,肌肤细致的脸蛋涌上一抹红霞。
「傻蛋!」他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愉快地大步走出店门。
就是这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昭绒冲动的天性登时失控,失去理智地追了上去。
她一踏出店门外,灿烂的阳光像一阵金色雨般洒落她满头满脸,她眨了眨双眼,好不容易恢复了清晰的视线,却见到他已经打开一辆白色跑车的门,正要上车。
「你给我等一下!」
「有何贵事?」若隽毫不讶异地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阿江已经被你扭曲的理论洗脑了,你有责任回去说清楚、讲明白。」她仰着头,坚持地盯着他。「你会让他真的以为只要用钱就可以摆平一切,包括心爱的女人。」
「哦,那麽你的意思钱无法摆平一切,尤其是女人啰?」他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低头瞅着她。
不知怎地,昭绒在他明亮又嘲弄的眼神瞅得心乱如麻,脸颊莫名发热……她猛然甩了甩头,硬生生甩去这怪异的感觉。
「对!」她坚定地回道。
「很抱歉,我完全不认为我说的理论错误,我也没有责任跟你的朋友解释。」若隽眸光笑意一闪而逝,难掩嘲讽与挑剔地打量着她,「啧啧,我倒觉得你的问题比你朋友的大多了。」
「我、我哪有什麽问题?」她心里有些不安。
「从头到脚邋里邋遢,头发没有造型,缺乏润丝导致发尾乾燥,皮肤勉强算及格,却连最基本的口红都没有搽,还有你的衣服……」他摇摇头一脸嫌恶,好像她有多麽堕落和糟糕。
「够了喔!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