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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震让他松开了双臂,昭绒措手不及地跌出他的怀抱,怔怔地仰望着他。
「不会的……」他惊骇地失笑,喃喃自语,「不可能的,这只是错觉……」
他不知道为什麽,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竟将她和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连结了起来,看着她飞扬的眉毛,英气勃勃的笑容,坦率天真的冲动模样,他就错以为她就是「她」。
他从来没有忘怀那个夏日的午后,在他最狼狈痛苦的时候对他伸出援手,并且用最明亮真心的笑容,最温柔的动作替他拭去唇边血渍的那个女孩。
这是他这一生首次在一双望着自己的眼睛里,看见温暖的关怀与率真的笑意,没有嫌弃,没有不屑,没有轻蔑……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重拾对人生的希望,也对自己许下承诺——终有一天,当他再见到那女孩时,一定会让她以他为傲。
也是她,令他这辈子第一次生起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感觉——
可是为什麽甘昭绒令他联想到了她?她们根本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的。
而且别忘了,你的目标是娶朱德玉,好坐上朱氏集团龙头的宝座,你早已没有任何权利爱上另一个女孩了。
若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深深盯视着她,又倒退了一步。
「你的脸色好难看,该不会是眼睛又痛了吧?」看着他,昭绒登时忘了自己的挣扎和心慌,急急上前踮高脚尖捧住他的睑庞,焦虑地轻抚触着他泛着淡淡淤青的左眼。「你快回答我呀,是不是眼睛又在痛了?不行,我还是带你去看医生,不然我不放心。」
她担心的神情宛若「她」再现,刹那间,若隽所有的理智与思考全飞走了,他低吼一声,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以後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他将她抱得好紧,脸庞深深埋入她柔软颈项间,宁馨的幽香不断沁入他鼻端、心底最深处。
彷佛触及了灵魂,在这一刻,就算在这个拥抱过後,他将永远被打入沉沦的地狱里,他也要紧紧把握住这一刻属於她的温暖芬芳。
至少,给他一次恣意释放自己感情的机会吧!
「狄、狄先生……」昭绒完全呆住了,不知道他为什麽会把她抱得这麽紧,而且紧紧偎埋在她颈项问的举动,就好像一个脆弱的孩子无助而渴望地抓住让自己最感到安心、最温暖的力量。
可是他结实的肩膀和手臂抱着她劲力却是那麽熟悉,似曾相识……
就像「他」!
可是怎麽可能?怎麽会?
她睁大双眼,错愕又惊震得完全没有办法反应。
晚风轻轻飘拂而来,直到不远处的一记刺耳喇叭声响起,若隽首先自这个情思悸动的情境里清醒过来。
「我们进去好吗?我真的希望你陪我吃完这顿晚餐。」他应该放手,但是他却不能,他只能挤出一个微微颤抖的笑容,试图尽量留住这一刻时光不要走。「我真的需要为了一些事……不,是很多事向你道歉。」
在他真挚祈谅的眸光下,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刚刚明明有什麽事发生在他们之间了,他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她也不能。
可是她又能怎麽样呢?
这还是一顿道歉的晚餐,是为了他失控的吻,失控的拥抱,没有其他任何的意义。
她想哭,却又不争气地贪恋着他牵着她的小手时,那掌心里的温暖和幸福感。
他们终於回到了回忆厅,完全无视於旁人兴奋好奇的眼光,继续将这一顿饭吃完。
「汤都上了,快喝吧,免得凉了。」若隽边说边替她在汤里撒上些胡椒粉。「对胃不好的。」
「好。」昭绒机械化地拿起汤匙,开始食不知味地用餐。
一顿长长的晚餐下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麽。
沙拉、明虾浓汤、面包、英式烤牛肉,甚至是最後的提拉米苏,都在她胃里化作沉甸甸的铅块,压得她的胄好痛,就连心也绞疼了起来。
她傻傻的像个白痴,在吃完了饭,和他礼貌的道别,转身离开搭上公车,摇椅晃回到了家。
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刹那,温暖的灯光包围住她,她整个人顿时弯腰痉挛了起来,所有的灼烫酸苦自胃部冲上喉头,她连忙冲进浴室大吐特吐。
吐得一塌胡涂,汗水和涕泪交纵满睑,狼狈得再也弄不清楚泪水究竟是因为呕吐还是哭泣?
只不过是顿道歉的晚餐,为什麽她的心会那麽痛?
不是说过了他和她之间什麽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