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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教一下,告诉她那是什么就好啊……不知何故,她忽然想到刚才在便当店里那两个小姐的对话。
说起来,以前在学校数研社做问题,自己不懂的地方都是问其他的学长姐,好像几乎不曾请教过曾浅日。因为她原本就对那个社团没兴趣了,他还老是要她回答问题,不会的话还要听他嘲讽,只想躲他躲得远远的,哪会想问他问题。
现在,刚进公司时带她的人是部门里的一位大姐,由于她当助理还算有经验,并没有太辛苦,工作就上轨道。在曾浅日出现之前,她不会的事情都是请教别的前辈同事,在她知道主任就是曾浅日之后,非到必要,当然绝不会想要找他。
虽然常常接下他扔过来的工作,就因为是那种助理程度的公事,请教任何人都可以,所以其实去问他的机会好像几乎没有。
就算再怎么努力回想,也都只有把工作做好交给他后,他皱眉头说可恶话的画面。
连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恩议。她缓慢地转过头瞅住那块浅蓝色的隔板。
对面就有个可以帮她解答的人,如果只是一下下的话她还可以忍耐……她深深考虑着,虽然只是几分钟,却像是挣扎了几小时,最后还是把着破釜沉舟的心情,不容许后悔或退缩,她拔身站起。
“主——”勇气到了嘴边瞬间化为泄气,在他转过脸看她之际,她的身体彷佛起了排斥反应,反射性地立刻又缩回头。
她甚至没把视线正对着他的脸,结果瞄到他的午餐是三明治。
一定是在对面那家咖啡店买的吧……转回身面对着自己的桌子,她都想呻吟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脏跳得很急。她莫名其妙地想着,原来勇士在面对魔王的时候心跳还是会加速的。
“你在玩打地鼠吗?”
高音的男声从隔壁飘进耳里,夏临君红着脸,道:
“我才没有玩。”
“那你干嘛?”
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不过她几乎可以想像他皱起眉头的表情。
……不管了,就算被他贬低或讽刺也是很平常的,那样的确非常讨厌,但又不会死。闭了闭眼,她捏着手里的报告,启唇道:
“我问你喔……现金流量是怎么计算的?”
“你是在问我问题吗?”
“是、是啊。”她扭捏地盯着自己的桌面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吗?
“你还真有礼貌。”
凉薄的话语刺在她头上,她好像流了满脸鲜血般胀红颊。手掌一撑桌,她瞬间用力地站起来,大步离开座位走到他面前。
“请问主任!现金流量是如何计算的?”带着逞强的意思,她咬牙切齿地提出问题。
他抬眼望她,放下手里的三明治。道:
“你开会的时候睡着了吗?”
他明明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盯着她,居然还这样说!她吸口气,道:
“开会的时候,现金流量的计算这部分,刚好录音笔没电了,所以我没记录到。”
他没有再问,回道:
“现金流量,等于当期净利加上非现金费用,加上税后利息费用,再减去固定成本投资以及营运成本的增加。”
得到答案,她马上翻开手里的文件,用笔简写,将资料做记号,等会儿加进去整理。没想到这么容易,她欣喜之余又问:
“那RBC是什么意思?”
他睇她一眼,缓慢启唇道:
“RBC,风险基础资本额,就是指保险业经营风险所需之约当金额。”
“嗯。”她在文件空白的地方写着。
“……在‘保险业资本适足性管理办法’里有规范,寿险业所面临的风险是资产风险、保险风险、利率风险和其它风险;产险业的话,则为资产风险、信用风险、核保风险、资产负债配置风险及其它风险……”
他怎么还没说完?她忍不住打断道:
“主任,我只是问你那个缩写的定义。”方便她整理报告就好。
他瞥着她,说道:
“如果你不能理解内容的话,问了很快就会忘记了。”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原本就打算只要能够弄好我要的会议记录交差而已?”
本来就是那样啊。
“工作完成就好了,不是吗?”虽然目的被拆穿,她仍旧理直气壮地反问。
他瞅住她。
被那样注视的感觉很怪异,夏临君不会解释,但绝非舒服的感觉就是了。
半晌,他忽然站起身。没料到他要离开位子,她还不小心退了一步。
“你吃完饭了吗?”他问。
“呃?嗯。”她点头。
“拿着文件跟我来。”他走向嗅议室。
“咦!”她一头雾水。“要做什么?”不会是开会吧?
他侧首,对她说道:
“特训。”
闻言,她愣酌久,才反应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