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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就是好啊!」徐文钦知道她为什么心烦,走到她身后,温柔地帮她揉着肩膀。「师父也曾逼师母休息过,但那段时间,师母过得很不开心,她觉得生命没有重心,每天就是吃饭、睡觉,人生完全丧失了意义,结果休养不成,病情反而更严重,后来师父才决定随她的。」
生活的重心、生命的意义吗?她想到岑晨的妈,那在地上拚命爬着也要抓到她的景象,那双血红色,红得疯狂的眼睛……
岑母厉声质问她为何要抛弃母亲的声音,听得容蓉心脏险些停摆。
岑母到底怎么想的?岑晨为她做了这么多,却似乎没给她带来丝毫的欢乐。
留着一条命,满怀怨恨地活着;和抱着心爱的女儿,含笑而逝。到底哪一种结局才是岑母真心想要、并且真正需要的?
徐文钦两只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不要想这么多,你已经尽力做好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啦!剩下的问题就交由上天去决定吧!」
她也知道岑家母女的事与她无关,但她就是觉得难受,心里很不安。
她怕,又不懂自己怕什么,只是好烦躁、好烦躁。
不过徐文钦明白,容蓉喜欢他,也想过与他结婚的事;但她还没清楚觉悟到单身与结婚的不同,对由富家千金变成平凡主妇这条人生道路仍存疑虑。所以之前他多次求婚,她总是笑着含糊带过。
他不怪她,这是理所当然的,她过去的生活和现在落差这么大。以前她也许精神空虚,但物质生活绝对有保障。
而今,她因为恋爱而充实了精神,但精神这种东西摸不着、看不到,渴了不能喝、饿了不能吃;要她为了精神而舍去物质,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也没有别的话好说。
「蓉儿,我只能告诉你,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乐意陪着你,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思想和观念,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几时累了,往后一靠,我绝对在你身后。」
枕着他厚实的胸膛,她想哭。他像他师父,只给身边人她想要的,而非强硬要她改变。
她回头拉着他的衣服,抹着泪说:「我先告诉你,哪天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坚决不插管、不做维生系统,我要最舒服、最快活的走。」
他松下一口气,她肯跟他谈未来了,而不是只在心里想,那就表示她下定决心与他携手一辈子。
「谨遵吩咐。」他捧起她的脸,轻柔地吻着她脸上的泪珠。
「耍宝。」她瞋他一眼,倒到他怀里。「记住啊!哪一天我真比你先走一步,三年,你至少要等三年才能再娶新的,知不知道?」
「尽量啦!」
「喂,你连三年都不能忍啊?」有没有良心?
「我是说我尽量想办法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新的,毕竟,我可是花了三十二年才找到你,要再找到第二个顺眼的,嗯……除非真有那一天,你多保佑我喽!」
「我保佑你娶一个天下第一凶的悍妇啦!」狠狠咬他一口。
徐文钦实在很想说,论凶,她就够凶了,不必再找其他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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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徐文钦下班回家,都还没踏进客厅,就听见他母亲惊怒的咆哮声。
「什么?二十万你一天就把它花光了?」又是一个月的初一,赵风让人送容蓉零用钱来的日子,不过这回容蓉没分一半钱出来交租,似乎一天内将二十万花光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存钱、有钱、存钱的吗?未雨绸缪四个字你会不会写?亏我还带你去办了定存,就是要教你,女人一定要有钱,女人手上有钱男人才不会翻天,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妈,你这样好像是在挑拨我和蓉儿的感情耶!」徐文钦掏着耳朵走进来。真是的,他老妈嗓门也太大了,屋顶都几乎被她吼飞出去。
徐母先瞪了徐文钦一眼,又瞄一下容蓉。唉,她自己的儿子,外表老实,内心奸诈。容蓉却恰恰相反,打扮时髦,看似厉害,脑子却单纯得一塌糊涂。她是心疼未来媳妇,怕容蓉将来被儿子欺负,否则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在这里做坏人?
「你啊!怎么教都教不会,气死我了。」枉费她一片苦心。
容蓉纳闷地眨眨眼,说实话,今天这顿骂她真是挨得很冤,完全不了解自己错在哪里。
但是徐文钦却清楚。「蓉儿,你今天又去找岑伯母啦?」
自从他带她去过一次疗养中心后,她私下就常去,假装自己是岑晨,让岑母安一下心。
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那二十万不是全捐进疗养中心里了?」
「哇,你跟踪我吗?怎么这么清楚?」
「阿乐打电话给我,他说下回你不必这样破费,买些小点心、小玩意儿去哄哄那些老人家,他们就很开心了。」
「我买过啊!上网订了最有名的大溪豆干,可惜没有人要吃。」
唉,名产不代表人人爱啊!尤其老人家根本咬不动豆干,还不如送豆腐呢!
「下回我带你一起去买吧!」徐文钦说。
「原来钱不是你自己花掉的,你怎么不早说?」这个笨媳妇……唉,看来她在存自己老本的时候,也得替容蓉存一份,一个完全不会替自己打算的女人,着实令人担忧。
不是她花掉的吗?也算吧!容蓉不太了解这里头的关键,几度张嘴,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母真庆幸自己生的儿子够奸,若生到像容蓉这样单纯的孩子,非成天操心死不可。
她这番忧虑绝对契合了已故容父的心思,想当年,容父也是为容蓉操极了心,所以才会打小就物色「未婚夫」给她,因为无法指望女儿了,只好期待收养的男孩可以在他死后继续保护容蓉喽!
「算了,以后你的老本我负责吧!」徐母摇头叹气地走了。
容蓉终于有机会开口,「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这么想?」徐文钦走过来抱住她的腰。
有人说男人的汗味很臭,但容蓉却很喜欢徐文钦的味道,哪怕他刚下班回来,一身肮脏,她还是觉得他性感;闻着他的体味,她就感到一阵心暖与甜蜜。
她娇躯懒懒地偎入他怀中,小脑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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