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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你出去了哦!”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行!”宋文佳站起来,“你就继续逃避吧,要不干脆去非洲当驼鸟得了。”不用江渡云撵,她都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
江渡云瞪她一眼,窝进沙发里。
看宋文佳拿起旁边的手提包后,江渡云知道她是真的要走了。
“小佳……”
“干吗?”宋文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起头来。
江渡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你有钱吗?”
宋文佳愣了片刻,然后笑了,她从皮包里拿出钱夹,把大张的钞票几乎都拿了出来。
“喏!”她递给江渡云,“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再到银行取点出来给你。”
江渡云根本没看那叠钱到底有多少,只是接过来往沙发角一塞,“谢了,我以后还你。”
宋文佳笑笑。她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忽然又回过头来,“杜杜,”她轻轻地说,“朋友之间不应当计较太多的对不对?你对我们就可以,为什么对况晓竺和阳关彻不行?”
没等江渡云回答,她就开门走了出去。
事实上,听了她这番后愣在屋里的江渡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首先想反驳的是阳关彻根本不是她朋友,但这点其实并无意义,因为她知道小佳说的是什么。
江渡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今天的事在她脑子里转了一遍又一遍,其实冷静下来后,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理由发那么大的脾气,而且——小佳说得对,她是迁怒,她气的,不是况晓竺,而是阳关彻,
并且她想了很久以后,得出一个很让她郁卒的结论,那就是,让她生气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阳关彻和况晓竺他们很有钱,而她没有。她气的……其实是他们与她不是同一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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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电话倒真的是平静了。朋友们各有各的事要忙,忙着工作,忙着恋爱,在小佳那里得知她根本没出什么事后,就少于找她了。就连惟一知道实情的小佳,也不是天天来,所以江渡云只觉得屋子里突然空得让她发闷。
江爸江妈看江渡云这么久没打电话报平安,倒是打丁电话过来,江渡云硬着头皮接了,谁知她担心了半天的事根本就是白担心:她还没给自己的声音找理由,江爸江妈就认为她是在捏着嗓子“撒娇”——谁让这声音根本就是她小时候的声音呢!
江渡云几乎没出门,反正外面太阳那么大,她也没地方可去。还好家里的电脑上了网,不然这日子更难过,吃方便面她也忍了,谁让她向来不会做饭呢,可是出去下顿馆子吧,老板娘一口一个小妹妹又实在让她难受……本以为变小了之后可以回到学校耀武扬威的,但事实上是,她根本不可能拿着自己的户口本去给自己报名念小学。现在江渡云总算可以稍微体会一下不能证明自己身份是什么滋味了,想当初十六岁才拿身份证的时候,她还觉得那塑封片儿根本没用。
江渡云也尽量不去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正常的自己,她不知道她还可以把这个秘密撑多久,反正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心里就只有一个字:烦!
间或的,渡云看到手机时,也会想起,况晓竺那小丫头果然没有再打电话来了。
这天晚上,江渡云第三次洗了澡出来(没办法,不敢开空调,节约电费),就听见手机在那里反复地响,接电话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喂?”
对方迟疑了一下。
“……江渡云?”
这个声音一下子让渡云挺直了背。她皱着眉,惊讶地提高了声音:“阳关彻?”
对方又沉默,不过江渡云已经确定是他了,她一方面奇怪他怎么会打电话来找她,一方面又忍不住冷嘲热讽:“哟,今天吹的什么风啊,难怪我早上起来就听见乌鸦叫。阳少爷,请问有何贵干?”
阳关彻没有挂她的电话,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疲惫,“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最好是立刻,我可以让刘伯来接你,”
江渡云听出了反常。
她收起嬉笑之心,“说明一下理由。”
阳关彻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声音远了一阵,像是在跟其他人说话,不过很快又回到线上,“晓竺出了点事,我想请你来陪陪她,”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很低沉,而且隐含着怒火。
江渡云愣了。不过她的回答很迅速:“行。你让刘伯来接我吧。”
放下电话,江渡云才后悔没在电话时问得更详细,她很想知道况晓竺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让阳关彻打电话来找她……想到这里江渡云又有点疑惑,阳关彻不会以为让况晓竺出事的人是她,所以骗她过去吧?但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那样,阳关彻只会亲自上门来揍人,而不是让人来接她过去、
江渡云才换好衣服,就听见楼下有汽车在按喇叭,她冲到窗口看了一阵,辨认出灯光下的那辆车正是况晓竺家的,于是她立刻拿了钱包和钥匙锁门下楼。
她几乎可以肯定,阳关彻打电话给她那会,刘伯就已经出门了,所以无论她在电话里同意不同意,阳关彻都非让她去不可。不过现在江渡云没心情去计较阳关彻的狂妄行为,她坐上车后,立刻就问:“晓竺她怎么了?”
刘伯在倒车镜里看了她一眼,“情况不是太好……你去了就知道了。”
江渡云没有再问。
她望着车窗外,只希望车子开得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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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家别墅灯火通明,在客厅里江渡云见到了一筹莫展的李婶,上次来的时候江渡云没来得及跟李婶多聊聊,但她知道这位李婶在阳家工作很多年,几乎算是看着况晓竺长大的。
李婶礼貌性地招呼了江渡云一声,看样子并没有心情跟她多说什么,渡云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李婶拦住了她。
江渡云扬了扬眉,“是阳关彻叫我来的。”
“我知道,”李婶的客气中带着冷漠,“但现在少爷在小姐房里,我这就上去请少爷下来。”
江渡云咬了咬牙,冷冷道:“随便。”
李婶上楼去,刘伯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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