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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放不放心的问题,不是吗?」
童羽凡沈默不语。其实,他并不满足于他们现在这种太过平淡的相处方式,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而这个女人的心意向来让他摸不透,才真正令人束手无策。
「走,陪我洗澡!」他略带怒气地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走向卧室。
吁……Pass。桑韶翎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废话!她对这个婚姻当然是很无力的,有哪个女人愿意这样见不得光,和自己的老公谈地下情?
但是,她也没胆提出改变。她看过婚姻能变成怎样的惊心动魄、一败涂地、惨不忍睹!她可没把握自己能承受那种无时无刻的折磨……还是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风平浪静的,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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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什么呆?」
一双慧黠的圆眸骨碌碌地瞅着已经对着窗外神游十分钟的女人。
被打断冥想的桑韶翎端起桌上已凉的咖啡,以掩饰不自然;她怎能向好友承认自己在回想昨晚的旖旎?不管分离多久,她和童羽凡在床上的契合度都是百分之百、完美无缺的。
「哎,」淳诗萍暧昧地凑近她。「昨晚是不是遇到什么好康的?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大战十回合?」
「噗……」桑韶翎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喷出来,微愠道:「淳诗萍,你这个大色女,害我差点被咖啡噎到!」
「咖啡又噎不死人。」淳诗萍凉凉地瘪嘴,眼神却犀利地盯她。「反应那么大干嘛?作贼心虚?」
「你才作乌贼心黑咧!矮子矮,一肚子拐!」桑韶翎跳脚骂人。可恶的淳诗萍!明明比她矮一个头,却老是在她头上动土。
「矮又不犯法,短小才精干啊。」淳诗萍毫不在意她的怒气。「你火气很大哦……一定是欲求不满,引起内分泌失调,造成行为脱序……」
「淳诗萍!」桑韶翎很想扁人!如果不是在自己的店里面,她已经当场行凶了。现在却只能克制自己,顾左右而言它:「阿……唐呢?」
「来了半个钟头才想到他?」淳诗萍一本正经地摇头。「唉……多情总被无情恼,可怜的阿唐。」
「你……不要乱讲!」她怎么会有这种损友!桑韶翎实在怀疑自己的择友眼光。虽然这家婚纱摄影店在两个好友的共同打理下,生意火爆,财源滚滚。
「你很清楚我没有乱讲。」淳诗萍毫不留情地指控:「都已经长跑十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给他一个名分啊?」
「我和阿唐是哥儿们!你最清楚状况的,不是吗?!」桑韶翎快被气晕了。
「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淳诗萍冷面冷语:「有几个哥儿们能像他那样任劳任怨、心甘情愿被压榨的?」
提到这个,桑韶翎略感愧疚。她的确很不务正业,只顾在杂志社当特约摄影师,对三人合伙的这家店没有用过一点心思;这当然是因有两位好友的纵容,尤其是唐惠军。十年前,她还在读高二时,在一个摄影展认识当时是大二生的唐惠军,两人的友情难得地持续至今。他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和他谈恋爱,即使在秘密结婚以前。
「你们两个干嘛?神情这么凝重?」身材高壮的唐惠军抱着一台相机笑咪咪地走过来。「店要倒啦?」
「我呸!」淳诗萍恶狠狠地瞪他。没出息的男人!枉费她用尽心机替他争取名分,他居然一见到桑韶翎,只会傻笑?!
「现在的女人是怎么啦?」唐惠军莫名其妙地摇头。「眼神都这么凶狠?」
「野蛮女比较吃香。」淳诗萍继续给他瞪下去。
「才怪。」唐惠军一针见血。「就是因为这种不正确观念的误导,才会把男人都逼去娶大陆新娘、越南新娘,台湾土产高价滞销。」
「唐惠军!」淳诗萍怒火中烧。「你不要指桑骂槐!我才二十九岁!跟你一样年轻!」
「你才不要对号入座咧。」
「你……」
一旁观战的桑韶翎暗爽在心里。伶牙俐齿的淳诗萍在唐惠军面前却完全占不了便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一物克一物。
「韶翎,」只要面对她,唐惠军就心旷神怡、笑容可掬。「你这次去日本半个月,一定很想念台北的美食吧?今晚想去哪里打牙祭?我请客。」
「我要吃台塑牛排!」抢美食从来不落人后的淳诗萍举手。
「你是陪客,没有发言权。」唐惠军把她的手压下去。
「唐同学!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淳诗萍气得七窍生烟。
唐惠军不以为意地微笑;他们是大学同学,吵吵闹闹十几年。
一旁的桑韶翎正专心想着:怎样才不会像昨晚那样撞车?童羽凡是现代文明产物,只喜欢时尚的地方,像昨晚的「蝎」。应该选偏远一点的地方……「对了,我们去猫空。」
「又要我当司机!」淳诗萍惨叫,真ㄙㄨㄟ!三人之中只有她会开车。
「你可以不去,我们包计程车……」唐惠军拉着桑韶翎向外走。
「我去!」淳诗萍立刻跟上去。开玩笑!有免费的食物,怎能放过?当司机也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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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敞篷黑色BMW跑车在往郊区的公路上疾驶,驾车的美女长发飞扬,引来不少同是驾驶者的惊艳目光。
葛琳卡充满自信地紧握方向盘;这是童羽凡的车,却更像是她的。因为他在台湾的时间很少,而且老是偷懒,任由她安排他的一切行程,她当然很满意这种类似依赖的感觉。虽然童羽凡是喜欢速度的男人,看似永远无法安定下来,然而,她有驾驭这个男人的信心,只要紧紧抓住每个和他独处的时刻,自然能找到适当的时机。
副驾驶座上的童羽凡显得心事重重。他在接近中午的时候醒来,她已经不见了,在床头留张纸条说去工作。工作?他只能在台北停留两、三天,她居然不陪他,却去在意那见鬼的工作?!气死他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换过衣服之后,他到葛琳卡的办公室──其实是他的办公室,但他很少来,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坐办公室。
整个下午,身为特助的葛琳卡向他报告各项行程,他脑子里却老是闪出那个滑溜的女人。他从来不曾为女人心神不宁,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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