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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静尘淡笑听之,却也没再多说一句客套话,转而再看场心,七盘舞已毕,换成一位大汉凝神抛接数把短剑,剑光飞舞,在空中来回翻动,又似有生命般总回到艺人之手,令人看得目眩神迷,喝彩之声更胜刚才。
那大汉舞的兴起,索性绕场一周,来至沐静尘台前,忽然一个鹞子翻身,数剑齐飞上天,众人一片惊呼,只见沐静尘恍似无意轻抖袍袖,大汉再落地时,那些短剑已矩他的手中。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一壁鼓掌叫好。唯有那大汉似乎惊魂卜定,握着短剑怔怔地看着沐静尘,那眼中似讶异似惊恐,又似泄气。
沐静尘依然淡笑着清声叮嘱:“在天子面前献艺是你的福气,可要加倍仔细了,若出了差错,你一人之命不足以相抵。”
旁边有人听了,只当是沐静尘好心吩咐,却又觉得他的后半句话未免太重,有损此时的欢庆气氛。唯有那大汉,白着脸,一语不发,拜谢还礼,收剑退场。
紧接着上场的是一出名为“东海黄公”的歌舞大戏,众人的目光很快便被再度吸引过去。
沐静尘气定神闲,继续含笑看着对面的表演。
案台下,长袖中,无声遮去的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匕。刚才的瞬间,除了他与那个刺客,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若非他身经百战又自赋武学,恐怕早已血溅当场。
但他并不想追查那名刺客的来源,能混进这里的人,若无内线接应绝无可能。看那大汉行刺未成后的惊恐眼神,他能想象得到对方心中骤然想到了什么:亲人、死亡。所以他没有发难,只任他离去。其实即使他当场揭穿对方的举动又能如何?眼前也不过多了一具苍白的尸体而已。
云淡风清的笑容下,是一颗高高警惕的心。是谁要他死?
悄然环视在座诸君,这里必然就有那个主谋者。在那些依靠歌舞升平伪装的外表中,必然有一个正承受着失败的愤恨和对他更深的恐惧与仇恨。
他的对手是谁?暂时无从知晓。唯一可知的是,今日的行刺只不过是他今后将面对一连串危险的开始。
…………
香仪清晨梳妆,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怔住了神。
木梳被人从后面拿去,然后是一只轻柔的手在为她梳头。
“你已很美了,不用再照了。”闺中的戏谑总是显露出他在人前不为所知的诙谐。
她自镜中凝望着那张温雅的脸庞,突然问:“静尘,你为何会娶我?”
他的手在半空停住,从镜中看着她的眼睛——不很清朗,有着些许抑郁。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却反问:“心情不好?”
她摇摇头,说不上为什么会突然觉得颓废而消沉。
他放下木梳,走到屋边的一张琴前,揉弦轻拨,奏出一曲情歌。缠缠绵绵,柔婉中不失坚毅。
她凝神细听了很久,脸上终于笑了:“你记得真清啊,一音不错。”
他收了手,笑问:“还需我回答吗?”
香仪甜甜一笑,脸上的不快消去了大半。
何曾忘记?与他初相逢时,她所弹的正是这首曲子,却没想到事隔许久他依然记得如此清晰。最爱之人记得你们彼此间曾有过的一切,那便说明他是真心爱你,一片至诚。但未必人人皆有他这份深情。
“据闻李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今年冬季便会为王兄诞下子嗣。”她又眉尖轻笼。
他在那边随声应着:“那自然很好,陛下多子对我朝兴旺有利。”
香仪不满的抗议:“那其他皇后嫔妃呢?有他们为王兄生儿育女难道还不足够吗?王兄的子嗣难道还少吗?”
沐静尘听出她今早烦闷的真正原因,笑着走到她面前,细心解释:“亏你还是皇家公主,天子多妻多子是约定俗成之事,此一为江山一统永固,二为显示皇家风范,三为……”
“为什么?”香仪愤愤不平,“为了你们男人的私欲罢了。”
沐静尘一笑过之,只做默认了。
香仪拉住他宽大的袍袖,毅然地问;“为何你与他们不同?为何你不肯纳妾?是顾念我的公主身份吗?”
他啼笑不得,“你今日为何总是对我多疑?是我曾与哪个女子过从甚密让你撞到了?还是有何人在你面前嚼我的舌头根子?”
他笑得如此坦荡,香仪反倒不好意思了。“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红颜易老。守江山再难,也无守情难。”
“错了香儿,”他反驳:“守江山需君臣一心,万民同进!而守情,需你我彼此忠贞不渝,意比金坚。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她痴痴听他说完,忽然又问:“若你是君,你会守江山还是守情?”
沐静尘微怔,瞬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
长明宫上,沐静尘侃侃而奏:
“黄河水患多年,自从陛下亲沉白马、玉璧祭奠河神后,本已有所平静,然近日黄河再次决口,水患已漫至衮州、豫州等四郡三十二县,数万良田被倾,近四万房屋遭毁,十万余众百姓流离失所,灾患犹甚上党等地的旱情。恳请陛下所派治河贤能,往决口处察看灾情,寻求治河对策。”
武帝愁眉深锁:“沐卿所言极是,但我朝自开国以来已用尽无数办法治水选能,仍不奏效,如此时刻,又叫朕去哪里找这位贤能出来?”
沐静尘言道:“陛下毋须忧心太甚,臣闻皇城内有位候补公大夫,姓贾名让,子允德,对治水很有见解,臣已派人将其找来,陛下是否一见?”
武帝轩眉高挑,一摆手:“宣!”
…………
贾让提出的治水三策略令三公九卿一阵兴奋,继而又觉此法虽好却太耗人力物力,况且与惯来治水方法出入甚大,不免心生臆测,得失之间一时难以取舍。
沐静尘看出武帝心中也是摇摆不定,不由得有些担忧。
散朝时,武帝将他特意留至后宫长春殿,单独就治水之事商议了许久。这一谈便又是数个时辰。
“陛下,水灾刻不容缓,还望陛下早做决断。”沐静尘沉稳督促。
“嗯。”武帝应着,却难下决心。
殿门外一阵环佩声响,一名美人手托食盘笑盈盈走进来,毫不避讳他君臣的私下之言,甜甜地唤着:“陛下,已近正午,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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