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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好可以答复你……不好意思啊!我想,我们真的是不适合,爱上我这种卑鄙小人,只能算你眼光太差,再见!」
说完,她头也下回,像个趾高气扬的女王一样,抬头挺胸地离开。
而他则是傻愣地瞪着手背上,那一滴不属于血渍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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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的泪水早已干涸,但是他的视线依旧定在那滴泪水的位置上。
旧伤未愈、新痕又来,她真是咬得一点都不心软,但是这一回,她在上头附加了一滴泪。
这意味着,他真的伤到她了吗?
那么高傲又任性的女人,竟然会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眼泪,难道真是他错怪她了?
可是,事实不就摆在眼前?
轻叹口气,他拿起搁在眼前的酒杯,一口饮尽之后,再看向早已被他捏得扭曲变形的面具胸针。
在客厅枯坐了一夜,平日老谋深算的双眸此刻布满血丝和疲惫,衬衫领口凌乱地敞开,就连向来整齐的黑发也因长时间靠在沙发椅背上而得乱七八糟,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管,只因在他脑海里翻飞的,全是她那张倔强又不肯低头的粉颜。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昨天下午才告白求婚,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堆积出来的一丝甜蜜竟在刹那间化为乌有,甚至短暂情缘也极有可能到此打住。
他不是很在乎那场抢案到底是不是她炒作的手法,但他很在意东方扬在她心中的份量,他只想知道她的心意,但昨晚的他,似乎是太急了,不该将两件事掺杂在一起讨论,应该坐下来冷静地沟通才对。
而今,他要如何挽回她的心?
正忖着,突地听见玄关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一个箭步冲到玄关旁,却意外见到有些错愕的东方扬。
东方扬搔了搔一头长发,首先开口。「品颖跟我说,你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在家里的,所以才要我过来替她和自己整理行李,可惜她猜错了。」
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情工作?
虽然新闻将华东酒店的事炒得极为沸腾,但他完全没有心思灭火,满脑子全都是她。
「她要你过来整理她的行李?」浓眉微皱。这意味着她不打算再回到这个屋子里了?
「是啊,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他客气地跟脸色不豫的男人打了声招呼,随即绕过他往二楼走,进到她的房里,大略地收拾她简单的行李。
华时霖倚在门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很生气吗?」他淡问着。
「嗯,毕竟你误会她了。」东方扬随口回答。
「那一件?」
「嗯?」东方扬回过头,邪魅惑人的脸漾起笑意。「不管是哪一件都一样吧?我承认我确实挺喜欢她的,不过,我跟她倒还没到那阶段,但是,未来是很难预料的。」
这就是他最在意的一点。「我看见她吻你。」
「国际礼仪罢了,一个吻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东方扬摇头晃脑地继续整理行李。「你说你听见我们的对话,那怎么会没听见我是用尽心机才骗到一个吻的说法呢?真怪。」顺了顺头发,奇怪地瞥去一眼。
华时霖闻言,微敛下眼。也许行动总是比大脑的运作还要快一点,所以当他目睹那一幕后,就再也没了理智好好思考。
他只能说,自己在意她的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那么,你能告诉我,这个胸针到底是怎么回到她的手中的?」他扬着手中的面具胸针,沉着地问。
东方扬睐了一眼,耸了耸肩。「我可没好心到这种地步,你要是有问题,就得自个儿去问她,我可没有义务替你解决你们之间的误会,事实上,我倒是希望你们再吵凶一点。」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趁隙钻入她的心。
「就算我们翻脸,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他冷声放话,绝不容许有人觊觎他的女人。
「那可难说了。」东方扬一脸胜券在握。「可别小看我了。」
他挑起浓眉,微弯唇角抹着笑意。「我懂了,原来这回的抢案全都是你在自导自演,是你蓄意挑起我们两个人的敌视。」想跟他斗,再等八百年吧!
「啧,我没必要这么做。」东方扬啐了一口,完全不明白自己已经被人锁定。
「这种话,你留着跟警察说吧!」
「什么意思?」他微愣。
「我想,你有必要再去做一份笔录,好好地跟警察解释所有的来龙去脉。」他轻眯黑眸,和蔼可亲地说。
「凭什么要我去?」无事给笑脸,一定有诈!
「因为你是重要关系人,而且事情发生时,你也在现场,但现在你却无法对我说明,你是怎么拿回胸针的。」他的所有计谋对品颖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换作别人,可就简单极了。
「那是品颖……」为什么他要来收拾行李?这是他做过最笨的一件事了。
「男子汉敢做敢当,你就跟我到警察局一趟吧!」他作势往前,想要把住他。
要比力劲,他可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绝对逃不了。
「等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东方扬挫败地喊道。
很好,他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