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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相间的背影应声转过来,头上那顶银紫色织满白色羽毛的发冠轻微一侧,缠着两鬓长长的银色流苏斜倚在肩上。
在那身由金银线绣满异状图腾的华服衬托下,那个侧脸真是芳华绝代。韵味不减的美妇额间镶着一枚繁复藏银的步摇,轻声细语也使得步摇约略颤动,缓缓掀开帘子走出来:“她来了,我算到了。”
那温软的吴侬轻声缠绵地从她的唇齿间幽兰般地吐出,与这寒天冰雪和火炉红透貂毛的屋内陈设完全不一致,弱不禁风的身躯裹在厚重的羽衫下,根本不似北方女子。
“饰饰,麻烦你了。庄主的病那么重,我必须要让他们见上一面,你去引走无愧,我去引开俪夫人。庄主对我情深意重,我这么做也算帮庄主了个心愿。”元夫人握住唐括饰饰的手说道。
颜礼啊颜礼,当年你再不仁,如今我也不能不义,分隔十七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依兰山庄的一举一动,忽必烈大军挥下,不论是金国还是依兰山庄,都气数将尽。
安浅姿心里默念,策马狂奔,眼泪一泻而下模糊了视线。那朦朦胧胧的眼界中翻过千山,涉过万水,黄沙难阻,冰河难断。她不眠不休,披星戴月日行千里,会宁府的城门终于展现在眼前。
安浅姿霍然拉住了缰绳,久久地徘徊在城门口凝视着那三个字。颜礼,我该回来吗。颜礼,我多怕到了依兰山庄看到你的病容。颜礼,你有两位娇妻相伴,这些年有没有想起过我。往事仿若流水,滔滔不尽,一去不返。当年的那支蓍草簪,就此隔断变成天人难见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