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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跳的楼?快说啊!”
菩萨蛮被太子疾言厉色的样子唬住了,看了颜嬷嬷一眼,支支吾吾地往屋外指:
“凤,凤来仪……”
太子拔腿就要走,颜嬷嬷一脸穆色地拦住了太子,郑重地说:
“夫人已经无恙!夫人并非一人,有陛下陪着……太子如果还敢去,老奴敬佩!绝不阻拦!”
太子脸色蓦地惨白,拔腿冲到院中,冷风一吹,冰雨一浇,神智顿时清明起来,脚步也缓了下来,走了没几步,折回房中,垂头丧气地问颜嬷嬷:
“蝶…钩戈夫人…当真已经无事了吗?”
颜嬷嬷叹出一口气,母亲一样摸了摸太子湿漉漉的额发,点点头,对菩萨蛮说:“啊蛮,去拿把伞来,太子回去时不要再淋雨了……”菩萨蛮迅速拿了把雨伞过来,递给太子,太子没有接,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盯着窗外飘摇的风雨,黯然未语。颜嬷嬷和菩萨蛮对望一眼,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和几件太监穿的干净衣袍,放在太子身边,悄悄退了出去。
屋内的灯烛燃尽了,太子依旧雕像一般坐在窗前。太子在蝶仙寝房枯等了一夜,这一夜,蝶仙整夜未归……
寅时三刻,风雨飘摇中的凤来仪,漆黑一片。凤来仪顶楼,武帝专属寝房中,粉纱熏色,佳酿芳醇,暗香沉浮。雕龙描凤的鎏金榻上,罗帐尽垂,帐中隐隐传出男子粗重均匀的呼吸声。蝶仙悄悄爬下了床,皱着眉头看了武帝一会,轻悄悄穿好衣裳,就着电光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钗环散乱,云鬓半偏,本明若秋水的双瞳,如今红肿中透着令人心痛的酸楚,那苍白到透明的肌肤,看了令人心动心怜。蝶仙神情恍惚地抚摸起自己的眉、自己的眼、自己的双颊和粉柔的唇瓣,睡意阑珊中,新愁缱绻,黯然神伤。
武帝自蝶仙下榻就醒了过来,他扭头看看榻里无人,用胳膊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武帝的目光定格在铜镜前静坐的蝶仙身上,拨开罗帐,铜镜中似真似幻的容颜观之心动,看之心怜,令人定睛难移。武帝静静看了一会儿,轻声道:
“夜深,天亮还早,夫人为何不多睡一会?”
蝶仙惊了一下,迅速敛去眼中的泪,微笑回首,
“臣妾一向浅眠。陛下多睡一会吧。”
武帝下了榻,走到蝶仙身后,扶着蝶仙双肩对镜凝视一番,细心地为蝶仙拆了凌乱的发髻,一缕一缕地梳理着蝶仙乌黑的长发。蝶仙慌乱起来,欲要接过梳子,武帝按住蝶仙的手,轻轻笑道:
“今日,就让朕,为夫人代劳吧……”
蝶仙盯着铜镜中为自己绾发的武帝,本就冷冷清清的愁绪,霎时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钩戈殿,晚来风急,太子守着一支残烛,伴着梧桐细雨,点点滴滴的回忆,一夜到天明。天大亮时,太子憔悴不堪地开了门,一步一踉跄地向太子府走去……
武帝临朝时,蝶仙坐在龙椅旁边。苏公公站在殿中,大声宣读武帝的旨意:
“钩戈夫人蕙心纨质,甚得朕意。自今日起,凤来仪赐钩戈夫人。凤来仪内一切生杀大权,钩戈夫人可先斩后奏,权比朕。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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