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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钰这个人,是最爱他的那副皮囊,每次磕到碰到一点他都能小事化大,又是名贵之药,又是汤泉地养着,现在若得知伤了脸,岂不要气的杀人。
夏子钰,你也要活着。
因为,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整整几个时辰的狂沙烈风,将夏子钰与沐歆宁两人的身子几乎掩埋,天昏地暗,蒙蒙尘沙,凄厉嘶吼,犹如一曲古老的悲歌,长啸荒漠。
沙暴过去,沐歆宁轻轻推开夏子钰的手,探出了头,远方天际一轮皓月当空,满天星辰熠熠生辉。
“夏子钰,你怎么样?”掌风一动,覆在两人身上的黄沙散去,沐歆宁用力将一身是伤的夏子钰拖了出来,他的锦衣破裂,俊颜染血,眸子微睁,却是有些虚浮空洞。
她又不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可他却将她当做一个寻常的女子来呵护,这份情,哪能不让她感动,沐歆宁泪盈眼睫,早已干涸的眸中此时泪光隐隐,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皆有可能掉落。
“我还没死呢,现在就开始为我哭丧,是不是太早了。”虚弱的声音响起,依然是那改不了的戏谑之语。
夏子钰此生最厌烦的是女子的哭声,或许这些年明皇后一遇到不如她意的事,她就喜欢在夏子钰面前又哭又闹,因为是瑶儿,他总会耐着性子哄她,可换了别的女子,夏子钰绝对是逃之夭夭,或直接点了女子的哑穴,图个清静。
但沐歆宁的性子倔强,更不会轻易地哭,看到她为他落泪,夏子钰的心暖暖的,仿佛心中深掩的所有仇恨因她的泪而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没死就好,免得你怨我没将你风光大葬。”
女子含泪讥诮,清冷的脸上一如寻常。
“喂,好歹又救了你一命,沐歆宁,你不是这么冷漠无情的吧。”单手抚胸慢慢地坐起,夏子钰苍白的脸上邪笑如魅,悄无声息的低叹在心头划过,她与瑶儿终归是不同的,没有了他,她也能坚强地活下去,但瑶儿,想到被困在京师中的明宛瑶,夏子钰脸上的愧疚之色渐起,他曾答应过瑶儿,此生一定会带她出京,给她最无尚的尊荣,可现在他与沐歆宁被困沙漠,而且还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为了活下去,他吸了她身上的血,却发现她偏寒的肌肤,就犹如一种蛊,教他忍不住地想要更多,于是,不该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他真的很卑鄙,欺她不懂情事,就要了她的身子。
“沐歆宁,我决定放弃几个时辰之前想对你说的那些话,你是自由的,我愿意成全你。”夏子钰说的满脸真挚,但对沐歆宁而言,却是一种莫名其妙,她的自由何须他来成全,而且他要走出沙漠,说不准还得靠她指路呢。
困在沙漠的这几日,他们走的漫无目的,没有尽头,也没有退路。渴了,没有水;饿了,也没有干粮,最多是找些未熟的沙棘果充饥,也幸亏他们是习武之身,若换做一般人,怕早撑不住,死在沙漠中了。只是,这也并非是长久之计,人毕竟是要靠五谷杂粮存活,就算嗜血成性的夏子钰,也维持不了太久,她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哪还有什么处子之血,一想到此,沐歆宁不禁玉颊羞愤,既然知道她的血能救他,他何必急于一时,等出去了也可以---,心绪猛然乍停,错愕当场,沐歆宁,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
随即,她又一声苦笑,想这个做什么,就算爱了,就算他的心里也有她,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夏子钰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只要她一点头,他定会娶她,但这些偏偏不是她所要的,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再好,也不及一世一生一双人的相守。感情的事,她从来不勉强,当初若师父心中有了人,她也不会苦追不放了,如果师父能在三年前接受她,如果夏子钰在十余年前遇到的不是明宛瑶,那么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这么多年,她放下自尊与高傲,追了一个男子这么久,早已身心疲惫。或许,她是爱上了夏子钰,但又如何,她是绝不会与以前一样再缠着一个男子不放,他若爱,她便生死相随;若不爱,她便会忘了在荒漠中发生的一切,回到最初。
沐歆宁席地坐在夏子钰身旁,靠着他的肩头,遥望着连绵不绝的苍茫黄沙,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夏子钰旧疾发作,体内气血不稳,虚弱的脸上惨白无色,但他强忍着不喊一声痛,喉中血腥味渐涌,又被他极力地压了下去。
一手搭在沐歆宁的腰间,一手抚上了她的长发,夏子钰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那带着淡淡清香的柔软娇躯,沐歆宁,若可以,我情愿与你一辈子困在沙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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