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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门打开。
“琯公子——”徐撇撇嘴,正要抱怨,秦琯儿一把将她抓进来。
“别再叫琯公子了,不是说好了叫我阿琯的吗?”
“可是——”
“别再可是了,来,快帮我系好这袍服。你觉得这行挂披上这袍服可搭吗?”说着随手拿了一件短挂递给徐。
徐拿起短挂在他身上比画着。
“琯——阿琯,这根本不同套,这长袍得配这件行挂才是。”徐拿起另一件短挂,直接将其穿套在秦琯儿身上。
“哇!真是漂亮耶!”秦琯儿拉拉身上的袍服,那素白精致的麻布上有着淡雅的图腾,让她不禁赞叹道。想她在扬州时,粗布简衣,哪来这么多规矩,什么长袍该搭短挂的,有钱人家果真不同凡响。
“那是你长得俊秀。说真的,琯公子你若是女子,装扮起来肯定不输丁姑娘。”徐依旧无法唤她“阿琯”,毕竟她只是个丫鬟,这样的称呼感觉像是腧矩了。
三年前徐家乡闹饥荒,父母皆病逝,十二岁的她巧遇纪仲林,之后他将她带回了飞鹰堡,也因此她对飞鹰堡充满了感激。她在飞鹰堡过得很有尊严,不仅是堡主,连各个管事都待她们很好,从不会无端找她们麻烦,所以她认为自己该谨守本份、洁身自爱。
“咳,你胡说些什么!”秦瑁儿心虚的斥责徐,同时纳闷问道:“谁是丁姑娘?”
“丁水柔姑娘可是咱们北方红袖楼里最有名的姑娘,人长得柔美,又有才气,就是……”徐四处探望了下,然后才低声道:“高傲了点。”
“红袖褛是什么地方?”秦琯儿疑惑的望着徐。
“就是那个……嗯……那个……”徐羞着脸支五口着。
秦琯儿侧抬起头瞅着她,“那个……”她学着徐的口吻糗她。
“哎呀,就是那个嘛,你们男人最爱去的嘛!你真坏,还故意糗我。”
徐被秦琯儿这么一逗,脸颊更为红烫了。
男人最爱去的地方?
这倒真是难倒她这个“假男人”了。在扬州阿宽他们最爱去哪儿呢?
瞧他们每天不就四处遛达,哪有什么地方——啊!
“青楼!就跟咱们扬州城的玉袖坊是一样的!”秦琯儿这才恍然大悟。
“是……是呀。”一旁的徐早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瞥见琯公子眼中并无轻浮调戏之意,这才轻吁了口气,看来琯公子真是无意的。
“纪总管邀请红袖褛的姑娘在晚宴时前来献艺。丁姑娘平时可不轻易答应外出表演,多少王公贵族争相邀约她也不为所动,她可是看在堡主的份上才走这一趟的。”
“她常来飞鹰堡表演吗?”瞧她多给冷天鹰面子,全为了他才来飞鹰堡。
“倒不全是表演,偶尔她也会来小住一阵,说是来探望堡主。”听徐的口吻似乎不太欢迎这位丁姑娘。
“哦,看来这位丁姑娘是你们家堡主的红粉知己呢。”秦琯儿酸酸的说着,丝毫未察觉自己语气中那股醋意。
“这我就不晓得了,不过像堡主这般英雄人物,姑娘家谁看了不欢喜呢?”徐那认真的神情,真把秦琯儿给笑坏了。
“哦,那你也是喽?”秦琯儿打趣道。
“琯公子,你可别瞎说呀,我是很敬重堡主,绝没……”徐惊慌不己的摇着双手,急忙解释。
秦琯儿见状哈哈大笑,“逗你的啦,瞧你紧张成那样。”
“唉,琯公子,你就别再糗我了。快坐好,我帮你把头发梳理一下。”
秦琯儿一听,忙伸手压住头顶上的圆帽,急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样就挺好了,你去忙别的吧。”这圆帽若被取下,那头乌黑长发可就藏不住了。
徐不解的看着她。
“这样就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姑娘家,不必麻烦了。”
左哄右拐的总算把徐给骗走了,秦琯儿身心疲惫的摊在躺椅上,脑海中不时浮现刚刚徐说的话。
“丁姑娘人长得柔美,又有才气……”、“她可是看在堡主的份上才走这道……”
真想一睹她的丰采。
终于见着丁水柔了。
乍见丁水柔时,秦琯儿觉得徐形容的那些实在不是以道出她的美,她不只美,还十分柔媚,且那媚似是浑然天成,举手投足皆是娇态万千、百媚丛生。这般水样的女人,莫说男人,就连女人看了也心生爱怜。
但再多见几次后,她就觉得徐形容她高傲也太客气了,她根本就是傲慢、势力嘛。她的笑容只给冷天鹰、任飞等人,对待其他下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也难怪堡里的丫鬟一提起她总是嫌恶多于喜欢。
这么柔美的女人,却没有可亲的个性,真是可惜啊,枉费上天给予她如此的美貌。
可是男人却不这么认为,只要面貌长得美,哪会去理会其它的呢?
就连飞鹰堡堡主冷天鹰也不例外。
斜睨着首位上的冷天鹰,和身旁几乎快倒在他怀里的丁水柔,秦琯儿有股冲动想上前去把她的身子扶正坐好。她是没长骨头不成?还有还有,她的手干嘛老爱往冷天鹰的胸前摸去呢?手痒啊?
更气人的是,冷天鹰不但就这么任由那丁水柔为所欲为,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呢!
想起徐说的红袖楼,又想起之前她在玉袖坊看到的情景,秦琯儿忽感一阵气闷,难不成冷天鹰就爱去那种地方,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想起玉袖坊厢房内的景象,再看着冷天鹰和丁水柔两人……噢!这实在是……尽管佳肴在前,她却毫无食欲。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冷天鹰和丁水柔跟她有何干系呢?她索性别过头不往那边瞧,可是没一会儿眼珠子却又不听话的瞄向那边。
中庭表演彩舞的舞娘退了下来,只见丁水柔缓缓的站起身。
“各位佳宾,现在由小女子为大家弹奏一曲。”她声如其人般的柔美,那媚眼一扫,在场男子无不全身酥麻,心中飘飘然。她体态轻柔的在古琴前坐下,双手一拨,悠扬的琴声响起,她随之轻轻吟唱着: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冷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