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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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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好是我替他们当,有福则是自己享。而欺骗我最多的,却是想和我共度一生的丈夫,这部分的冲击力又如何?”汪曼瑀狠狠吸了几口烟,总算有些情绪反应激烈。

“这还是你所碰到的人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怎么……”

“还不死心!”汪曼瑀轻敲书桌,心想自己该不该再说些心中世界与想法。

“只要你信任我。”仇繁定奢望的祈求,明知汪曼瑀根本不当一回事。

“好!刚刚是别人让我不信任他们,现在说说另外一部分。”汪曼瑀将烟熄掉,立刻又点了另一根烟,“我的朋友分很多种,像陈莉贞顶多是谈些琐事,终究对我没什么利害关系。可是我的另一种朋友,是交来谈心情、谈文学、谈生活经验、谈各种话题,对我重要的程度和我的家人并无不同,可贵的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依旧相亲相依。可是当我知道自己替他惹了大麻烦时,我烦恼、懊恼、自责,我想断了这深厚的友谊,虽然心疼,但是我觉得有必要。”

“他责怪你吗?”仇繁定臆测的道。

“就是因为没有任何责怪、辱骂,所以更让我觉得对不起他,我没有把握自己还会闲下什么祸,替他招来什么样的麻烦,这样子你懂了吗?我连自己都无法信任,教我如何去信任别人,甚至是你。”汪曼瑀说完,只觉得浑身像要虚脱了般。

“我……”

汪曼瑀打断仇繁定想说的话,迳自抢言,“说实话,你要求帮忙请走陈玉琪这事,请你记住,我是不值得你信任的,聪明的话,就该自己想另一个较可靠的办法。”

“你刚刚是在生气,不过气的是你自己,因为你没有把握能完成它。”仇繁定说完这个结论,连自己都吓一跳,只能瞠目结舌的望向她。

“你有这种认知最好。”汪曼瑀再次走到窗前,无言的凝望窗外。

“如果你有心,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仇繁定好意的替她打气,却换来汪曼瑀的怏怏不乐,黯然欲绝的相向。

“够了!为了这句话,我苦苦维持这段婚姻;为了这句话,我背负了多少责任;为了这句话,傻傻的劳心劳力终无所成,现在我好不容易才甩掉这句话,你居然又想加诸在我身上,放了我吧!”

“曼瑀。”仇繁定不知道这句话竟会引起她如此深沉的悲恸。

“求求你,放了我吧!”汪曼瑀哀戚的恳求,只有她知道她求的究竟是他,还是命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仇繁定忐忑不安的走向汪曼瑀,他只知自己无法再见她悲伤无助的模样,他想给她力量,给她安全感,想替她扛下所有的责任,“原谅我,原谅我。”

汪曼瑀不知自己为何会投身于他的怀中,前一刻她只求他离自己远一点,下一秒钟她在他祈求原谅的同时,也躲进他广瀚无际的安全港湾。

不用判定是谁主动,答案是他,必然的,只是,她怎可容许自己栖息于他的怀中,就算是一秒钟也不行,更何况时间正分秒的流逝着。

汪曼瑀命令自己该离开他,不管霍俊贤是否已经签妥离婚协议书,但自己还未签字,还未到户政事务所注销前,自己依旧是霍俊贤的妻子。

一位为人妻者,怎可投身于另一个男人怀中?汪曼瑀双手抵着他的胸,只想让两人的距离拉远些,偏偏仇繁定收紧双臂,不让她的努力有分毫的成果出现。

“放……放开我。”汪曼瑀终于声不抖、气不喘的说出这三个字,当他不为所动时,更在声音中加上冷冽的声调,有礼的道:“请放开我。”

料定他只是想安慰她,并无太多的不良企图,若有,也只希望得到自己对他的认可,所以,汪曼搞心想,当她有礼的要求时,他肯定会放开她。

“很抱歉!对你做出这种无礼的要求。”仇繁定再一次道歉。

“是我情绪不稳定,怪不得你。”汪曼瑀躲回那面无情绪的保护壳,让人察觉不出刚刚她还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那你愿意……”仇繁定欣喜的追问,明知自己如此追迫很卑鄙,偏偏还是脱口说出。

“知道我无心之过毁掉了朋友什么重大的损失吗?未婚妻。”汪曼瑀冷笑的看着仇繁定,“我和他的无所不谈,原本就造成他未婚妻的心结,只可惜我毫不自知,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到后来他的未婚妻要他选择我或她,他说‘知己如履,妻如衣’,他们就如此分手了。”

“他选择你?”仇繁定看汪曼瑀典雅冷傲的外貌,大概懂她的朋友选她的原因。

“错,他选择妻子,只不过他未婚妻并无细想,这么一段好姻缘就此吹了……”

“可是他明明选择你。”仇繁定立即觉得多了一位情敌。

汪曼瑀摇头道:“‘知己如履,妻如衣。’如果是你,会如何解读?”

“鞋子要合脚才好走,才走得远;衣服却只要保暖蔽体即可,可见知己比妻子重要。”仇繁定才说完,就看到汪曼瑀摇头,“不对?”

“知己如履,虽然鞋子好走、好穿才是第一要务,换句话说,那是事业上的伙伴;妻如衣,一般人的解释正和你相同。但是你们忘了一件事,没鞋子穿,顶多不舒服罢了,只是走得累,可是若少了衣,人无衣蔽体,只怕冻死街头。所以,我那朋友选择了未婚妻,只可借,她误会他了。”

“没有合好?”

“没有。”

“可是他们这件事和我请求你协助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仇繁定虽为这对苦命鸳鸯欷吁,却不认为和她假冒多年的情人有关。

“你还是不懂?我只是想说,我向来对自己所闯的祸无从弥补起,如果你要我逼陈玉琪回台北,若我失败了,反而促成你们的婚事,那……”汪曼瑀未说出完全的话,让仇繁定自己抉择。

“我认了。”仇繁定双手一摊,潇洒的答。

“既然想认了,早晚不都一样,何苦拖我下水?”汪曼瑀动气的道。

“就当我是在作困兽之斗吧!”仇繁定自嘲道。

“这么多年来的挣扎还不足以表达什么吗?”汪曼瑀烦躁的说。

“当然有。”仇繁定揶揄道,一既然这么多年来都逃过了,总有甩掉她的一天。”

“你……算了,我要去看文仪做功课,至于你,仇先生,晚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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