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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壁滑不溜丢,好几次险象环生,他双手割出了大小不一的伤口,衣着早已凌乱不堪,脏污一片,打颤的双腿都软了,还是不死心地摇椅晃,朝阴风草靠近。
写意妹妹这么做必是在考验他的意志,他不能服输。
「再一下……再一下……快摸到了,我……哈哈……摘到了……写意,你看我……啊——」砰!
太过得意忘形的杭君山手捉着阴风草,一时兴奋过了头,居然高举起双臂欢欣鼓舞,浑然忘却身处何地。
结果不用多说,没有第二种可能性,愚蠢是要付出代价,当他发现身子直往下坠时,人已经到了底下,软泥地让他重重一弹。
和上次从悬崖上直坠而下一比,这次的伤势显然重了些,少了水潭的缓冲力,撞地的后脑勺着实让他眼前一眩,几近晕厥。
只是,他手上捉的究竟是什么,那是墨绿色的阴风草吗?
「你还打算压着我多久?」
很近很近的柔细嗓音,近到他耳根泛红,心口紊乱,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真要命,他手心覆着的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吧?!霎时他的脸爆红,只能动也不动地保持原样。
「起来。」冰冷的嗓音响起。
头晕脑胀的杭君山认真地想了想,事情的发生不过在眨眼间,捉着阴风草的手因求生本能而放开,他没多少考虑地改捉能保命的眼前物,双手一挥便……
呃、好像……应该……似乎是……不用看,光凭指腹触觉,他立即明了那是一条面纱,而且好巧不巧地,它刚才还在某人脸上。
更让他想哀嚎出声的是,短短一瞬间他居然还有能力转身,朝离他甚远的佳人扑去,两人在软地上滚了一圈,他四肢一张,将人压在背下。
唉!他真想一拳打晕自己,这么蠢的蠢事他怎么做得出来,说来汗颜。
「还不给我起来,你想躺到什么时候?」又恼又羞的苏写意涨红脸,怒视一头黑发。
「好,好,写意妹妹你别催,我这就起身……」一声骨头移位的喀达声传来,他撑起的上身又往回落,这次改正面朝下。
这可是飞来艳福吗?冷汗直冒的杭君山有片刻怔愕,唇下的柔软是那般香腻甜浓,让他痛在足踝却心口发痒。
「杭、君、山——」她后悔了,早知就直接扔出出谷,干么让他摘阴风草?!
「你放心,这回我一定会负责,我一定……啊~我的……唔唔……断了……」
凄厉的叫声骤起,沉浸在美人怀中的杭君山蓦地面色发白,再由白转青,乍青乍白地捂着下身,以极其怪异的姿态滚了好几圈。
但是他疼痛的惨叫在抬起头那一刹那忽地止住,滚动的喉头发不出一丝声响,入目的绝色艳容吸走他全部声音,圆睁的双眼有着迷眩的流光。
这是小漾说的天姿仙客吗?
那眉是远山抹翠,桃眸如西湖寒月,粉腮酡红,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娇艳欲滴的口儿彷佛是熟透的樱桃,轻轻一吮便是多汁的甜肉……
何只是个美人儿,根本是王母娘娘跟前的瑶池仙子,水嫩的肌肤欺霜赛雪,编贝牙口宛若和阗美玉、青丝低垂……岂不是画里走出的绝世佳人,一腴膊一皓腕,美得君王不愿早朝,烽火三十里博伊一笑。
「看够了没?」
娇斥声一起,回过神的杭君山忍不住赞叹道:「老天待你可真好,让你心慈人也美。」
心慈?糟糕,他脑子坏得更彻底了!
苏写意觑他一眼,「阴风草摘到了,你还不尽快出谷?」
杭君山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怎么我好说歹说,写意就是不肯嫁给我?我说会负责就一定会。」
他已经从写意妹妹叫成写意,毕竟两人刚刚已有「肌肤之亲」。
「到底谁要你负责?」他脑袋里装的是石头吗?这么不知变通!
「但我们毕竟有了肌肤之亲,怎能……」
「谁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她是邪手医仙苏写意,不是养在深闺不识人的小姑娘,绝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嫁给他。
他笑着不反驳,只当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说出羞人情话,自认要多加谅解。
「你到底在笑什么?」怒气冲脑的苏写意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被他挑起的激越情绪。「你!拿着你的阴风草滚出千冢谷,别再让我瞧见你。」
不然她见一次打一次……她快被他气到变地痞流氓了!
「写意啊,我独自出谷不成了负心郎?我说过你别担心养家餬口的事,也别担心我会养不起小漾,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家产……」想起往后三人共同生活的甜蜜情景,他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扬高。
看来他们得先拿阴风草去救人,接着,回家一趟好了,毕竟拜堂成亲的礼还是要的,也得让家里人瞧瞧他的新娘子有多美……
「你长耳朵是干么用的?」他怎么不管怎么骂怎么整,都是那副傻样?
「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长耳朵是为了听见你犹如黄莺般的声音。」杭君山一脸感动。
握紧再握紧拳,她咬牙切齿的说:「我是说你明明有长耳朵,却老听不到我跟你说的话!」
闻言,他一脸抱歉,「实在很抱歉,我有时候太专心就会这样,写意,你想跟我说什么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我不是一直在说了吗?你,出去,走出千冢谷,马、上!」她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可是我……」
又来了,又要讲负责任那一堆话了,他的耳朵果然跟主子一样没用!
「想留下来只有一个办法。」她冷声开口。
他一喜,「什么办法?」
「刻好自己的墓碑。」
「写意,你是想要我跟你一样隐居山林是吧?你考虑得不错,照我受百姓爱戴的程度,若是没有假死,肯定很难隐居陪伴你们,那你说,这假死要不要通知家里人啊?但我又怕……」
说得滔滔不绝的杭君山突地闷哼一声,捧着腹弯下腰,龇牙咧嘴痛呼起来,一口鲜红的血喷吐而出,面色惨白地跪倒在地。
不过他脸上带着痛楚,可嘴角却扬得极高,明明被佳人伤了内腑还笑得万分开心,两眼含情,注视着渐渐远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