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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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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永远不会被发现。”

她也想打他两棍,可抑不住的笑意在肚里发酵着,终于,她忍不住笑了。

司徒空看得痴了。她欢喜的模样与刚入学时的学妹一样,超脱了生死、跨越了时空,他终于有机会再见一眼这美丽的一幕。

他开心、无比地兴奋,同时,他心痛得像有人正拿针刺着。

寒孺不是木头人,接收他怪异的视线久了,也渐渐能品味出其中的意思。

她收起了笑,目光又深邃得像见不着底的古井。

“我们以前认识吗?或者你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他心微震,脸色变了。他一直在逃避,但这个寒孺不是英年早天的小学妹,寒孺是活生生的,十七年华,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这一回,他不会再放手,哪怕要付出生命,也要守护这朵花儿盛开,直到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所以他努力适应这个新环境,吃再多的苦都不怕,被揍得浑身伤也不愿她去为他讨公道,默默地忍着,就为了能留下来,待在她身边。

他要把曾经错失的再一次追回来,可是……

“我不知道你把我误认为谁,但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心目中的人。”她淡淡地说着,本来就黝深的眼眸变得愈发沉黑了。“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若沉溺在幻梦中,总有一日,要后悔莫及。”她转身走开,身影带着一点萧索。

他当然知道寒孺和学妹是两个不同的人,但她们长得太像了啊,有过一次至痛的遗憾后,他怎么可能再放弃另一个?

不过女人的直觉也真厉害,不过几次出神,就被摸清底细了,唉,看来他要想个办法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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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女孩子不一定要花大钱,心意跟新意更重要。

司徒空打听到寒孺自幼被白莲圣主收养,剿灭魔教是她生平首度出入江湖,过后,她又回教里住着,三步不出闺门。

这样一个女孩子一定很少见世面,也没什么太精彩的童年,他便想方设法地弄了些烟火、戏偶、零食来讨她欢心。

他等了三天,才找到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塞了包烟火给她,又匆匆离去。

为了弄这些小玩意,他已经耽误太多工作,再偷懒,肯定被揍得满头包。

寒孺揣着布包回到房里,打开一看,五颜六色的纸棒子,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这个司徒空,又搞什么鬼?”她拿了根棒子往桌上一敲,纸棒断成两截,从中间掉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火药?!”该死,如此危险的东西怎能往教里带?

她把纸棒包回去,便到处找司徒空。

结果前园、后园、连教里的培育苗圃都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他人影,向园丁王叔一打听才晓得,他又闯祸了,现在被罚提铁桶挑水。

“他到底有没有哪一天是不受罚的?”寒孺低叹,沉思一番后,干脆去找大管事,说自己住的‘欢园’需人打理,把司徒空调过去,省得他再给教里其他人添乱。

大管事虽然奇怪向来冷漠不爱近人的圣女几时也要人服侍了,但圣女在教里的地位毕竟不同,别说讨个仆佣,就算她要大管事亲自为她打扫清洁,大管事都得干。

大管事很干脆地写了批文,从此司徒空转到了寒孺手下。

她道了声谢,便到后山,将正在跟铁桶、泉水搏斗的司徒空给揪了出来。

“你搞什么鬼?不知道随便带武器入教是会被处以极刑吗?”

白莲教对外是个武林帮派,其下附庸甚多,争强斗狠也属平常,但在教内,这帮最忠心的女教徒却是严格禁止私斗的,比起练武,她们更爱念经,所以白莲教的主堂中,几乎不放武器。

“哪里有武器?”他踢了一脚地上的铁桶。“这个吗?嗯,它确实具备杀人威力。”重死人了。

“少跟我装傻,我说的是你上午给我的火器。”她把布包丢还给他。

他看看她,又看看布包,大笑。“我就晓得你不会玩这东西,特意买来给你的。果然,你真的不懂。”

“你拿火器来玩?!”

“每个孝年幼时都玩过,嗯……你例外。”

“这里面有火药!”她见过爆雷堂的霹雳子,一颗下去,方圆半尺尽成飞灰,是连白莲圣主都不敢硬接的暗器。

“所以炸起来才好看啊!”

“但是——”

他挥手截断她的话。“找个隐僻处,我点一根给你看就知道了。”

“你确定?”这山里,她确实知道几个不为人知的密境。三岁被选为圣女,接受各种调教,那时日子简直闷到爆,每每心烦时,她便找个地方躲几天,待心情平复再出来。

圣主也知道当圣女压力大,总是放任她偶一为之的别扭。

“骗你又没有糖吃。”说着,他便去拉她的手。“走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烟火的灿烂。”

其实她怀里真的藏了一包玫瑰糖。外表高高在上的圣女,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年方十七的少女。

寒孺看着被他握在掌中的小手,他的古铜衬着她的雪白,就好像天与地的差异。

她搞不清楚,为何司徒空在后园第一次见她就不怕她,还这么亲近她。

他们的身分就像两人的肤色,云泥之别。

纵观整个白莲教——不,哪怕是全江湖的人,敢这样跟她动手动脚耍嘴皮子的,他仍是唯一的一个。

而她并不讨厌这样,一个人在高位坐久了,难免寂寞,他的放肆在这时便成了一种慰藉。

“你要拉我去哪儿?”

“找地方点烟火啊!”

“你知道地点?”

“不清楚,所以才要你带路,不然我拉你做啥?”话说得很理直气壮。

寒孺直翻白很。

“往东边走啦!”她拉着他绕回原地朝东行。

“不早说。”

“你给了我说话的机会吗?”

“我又没捂住你的嘴巴,你想说什么随时可以讲,自己不开口还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我?是谁老爱截人家的话?”

他满脸古怪看着她。“瞧不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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