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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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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一碗味道不甚美味的粥。

就为了这个骗了他的女人,他几乎曾想下令驱逐整个摩诃族。

他为她破了无数次的例,而她却给了他这样温柔而又冰冷的一刀。

不,不能饶过她,该狠狠地报复才对!但是,平生头一次,他却不知该如何报复回去。

不动刑、不问罪,将她冷冰冰地丢在深宫之中。是想让她主动来认错,帮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还是内心深处涌动着的,其实不是仇恨,而是爱护?

她犯了这样的大罪,他若不严加惩处,何以乎复众人的悠悠之口?

将她打入冷宫,总有一天,时间消磨了流言蜚语,或许也能磨光她那颗不安份的心,到时候他再施加恩宠,所有的一切不是依旧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那个现在热中于养花的女人却似乎过得悠闲,她那颗自私的心能了解到他真实的心意吗?

***凤鸣轩独家制作******

刚刚种上花不久,顾青彤又忽然喜欢上织布。不仅大冬天的养起蚕,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蚕宝宝们的起居,她还叫人从宫中的绣房搬来一部织布机,领来丝线,每天从早到晚骑鹤殿都响起织布机的声音。

“那丫头到底在想什么?”许娉婷在自己的寝宫中喝着热茶,裹着雪裘,不解地向好朋友求证。

“在故作姿态而已。”张月薇淡淡地说:“不必在意她。”

“圣上最近去过你那里吗?”许娉婷颇为幽怨,“从我入宫到现在,圣上都还没有临幸过我,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你不必心急,来日方长,只是你以后在圣上面前不要总是心直口快随便乱说话,言多必失。”

许娉婷拉着她的手椅着,“好姊姊,圣上好歹去过你那里,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吧。”

“你以为他天天来找我吗?我也只不过侍寝过一次而已,平日里他大概都去苏秀雅那边。”

“哼,那个狐狸精,仗着自己有姿色,就霸占着圣上不放,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再也不能得意!”

皇甫夜的确在苏秀雅的兰陵宫,他斜靠着软软的长榻,苏秀雅半跪半靠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圣上,我大哥三年前中了进士之后,一直没有外放,圣上可不可以赏他个小差事,让他不要太闲,也能为国家效力?”

他眯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你是在为兄长讨封吗?”

“臣妾只是替兄长问问。”苏秀雅不敢对视他锐利的眸光。

“秀雅,朕希望你永远像现在这么单纯可爱,不要让朕后悔给了你太多的宠爱。朕最不喜欢的就是后宫女人参政,你明白吗?”

“臣妾明白了。”她低垂着头。

皇甫夜安抚地给予一笑,捏起她的下颔,刚要凑上去一吻,忽然,窗外有两个宫女的对话飘进他的耳朵里──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真的啊。你看这诗中写的话不就是那个顾贵人的口气吗?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写的诗传到外面去。现在这诗在京中流传很广,人家说,这个叫什么宫词,很多贵族小姐都喜欢把这种宫词绣到手帕和团扇上。”

“咦?那顾贵人岂不是把自己的私事宣扬得满街都知道了吗?那圣上会不会很没有面子?”

“嘘──圣上怕什么?她不过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女子,谁让她好好的娘娘不当,才会有今天的下场。外面的人只会笑话她不知道惜福,多少人还想打破头的来替代她这个位置呢。”

“哼,她们真是痴心妄想,全东岳最美的女人就是我们苏贵人,外面的女子再美也不可能比过苏贵人,圣上才不会喜欢她们呢。”

“就是……”

皇甫夜陡然直起腰,扬声道:“外面的人,给朕进来!”

苏秀雅吓得站起来,生怕那两个宫女说的话惹恼了他,连累了自己。

两个被吓到的宫女磨磨蹭蹭地转到前面的殿门前,急忙跪下,“圣上,奴婢不知道圣驾在这边,所以……”

“顾贵人写了什么?”皇甫夜盯着她们其中一人手上握着的绢帕,那绢帕上明显有字。

“只是、只是一首诗。”

“拿过来给朕看。”

宫女虽然害怕,却不敢不将手帕递给他。

皇甫夜的凤眸又眯了起来,定定地投注在绢帕上那一串长长的小字。

宫词,这是宫中女人为了打发无聊时间而做的诗词,自古到今,最着名的便是那句“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而顾青彤的这一首,字数更多,悲凉之情更胜,触目所及都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冷冷味道,一片凄凉──

露阶玉栏净,霜瓦琉盏清。

寒蝉覆花影,冷院秋月明。

风藏枯叶笑,雪没残梅情。

畸零半生度,织就丝满庭。

这是她的心声吗?将她丢弃在冷宫中,会让她如此的心灰意冷?

“圣上,臣妾管教不严,奴婢出言散漫,惹恼了圣心,臣妾……”

苏秀雅还在战战兢兢地告罪,皇甫夜忽然猛地握紧那条手绢,起身出了兰陵宫。

这么多日,他不许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提起顾青彤的名字,但是关于她的事情仍然不绝于耳。

她在骑鹤殿锄草种花,养蚕织布,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他和众人一样,好奇于她打发光阴的方法,却狠下心肠不去过问。

但是,如此真正伤到的似乎不是她,而是他。

一天天,像煎熬一样,强迫自己不去理睬她的事情,又忍不住想听到更多。

今夜,蓦然看到这首悲凉的诗,让他的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疼得再也无法漠视。

去看看她吧,若她有了悔意,也许,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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