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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没有怎么照顾祂的子孙。否则,不会连这样的小丫头都被无端卷入其中,能不能逃过此劫,还得看老天爷照不照看。
就他看来,戚家人这回,应是在劫难逃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天色灰暗得让人提不起太多劲儿来。而这其中,也包括方进城的傅玄溟!
只见他将肩上的戚宝宝搁在椅上,拍拍她的面颊,手里劲道不小,拍得那张娇嫩嫩的小脸通红,赶忙又停下手来。
啧!麻烦。
饭馆里,晌午已过,人潮散了泰半,仅剩三三两两登门用膳的客人。有的嗑嗑瓜子,有的饮饮小酒,活儿干累了找间馆子窝着闲聊,如此打发一日也快活。
傅玄溟冷眼巡着登门的人,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改也改不了。
“爷儿,您吃什么?”一旁的跑堂小哥伺候得很勤,见他一进门就挨在身边,不过更让人好奇的是,他肩上扛了个小丫头。
“来碗醒酒汤,两碗饭,一盘花油鸡,两碟小菜,你们还有没有新做的糕饼?有的话上个几碟,再给我包个两份带走。”傅玄溟很熟练的点着过些时候的膳食,饿得是前胸贴后背。
“好的!”小跑堂俐落的记下,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溜转到趴在桌上的戚宝宝。“姑娘身上的酒气……很浓啊。”方才他还以为这位爷儿当街掳人,原来是她醉到不省人事哩。
可怜的戚宝宝,就这样无端遭到栽赃啊!
“嗯,酒鬼一个,死了没药医。”傅玄溟说着与事实毫不相符的假话,一手又拎起酒袋。“白干儿,装满!”
“姑娘还要喝啊?”跑堂小哥吓得咋舌,那酒气很浓,普通男人要喝上一天才会那么重啊。
傅玄溟睐他一眼,口气冲得很。“啰唆。”那是他拿来灌她的!“你们有没有桂花糖藕?有的话,赶紧先来一碟!”
“有有有!大爷点的菜,咱们都有。”拎了酒袋,小跑堂立刻转向灶房后边,还请掌柜打满酒送过去。
很快的,当满桌酒菜端上来时,傅玄溟的眼中终于见到浅浅的畅快感,折根鸡腿祭祭五脏庙,她若不醒来,那他一个人独享也是刚好。
离开恐狼山,他先在山脚下的酒棚里买些小甜嘴撑着,随后赶入大城找来这馆子,依这脚程的速度来看,最多入子夜以后,就能回到凤阳城交差了事。
正当傅玄溟吃得专心之际,戚宝宝皱皱俏鼻悠悠转醒,打了个酒嗝是熏死人的臭,让尚在用膳的他瞬间变了脸色。
傅玄溟端起醒酒汤,叩地一声搁在她眼前。“喝。”
“我胃好疼……”她好饿好想吃东西,可是胃痛得如烈火在烧。
空腹灌酒当然会痛,尤其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滴酒不沾,会闹胃疼也是理所当然。傅玄溟都清楚,但是却无半点恻隐之心。
“把热汤喝下去,先垫胃。”
“可是,我很想吃鸡腿……”她眼前那盘让人垂涎三尺的可是花油鸡吗?真的是好香、好美味的样子呀。
“先喝汤。”他冷着脸再说一遍,最讨厌在用膳时有人来打扰,或是打乱他的心情。先前那个酒嗝,已经熏得他很不高兴。
戚宝宝瘫在桌上,小手溜到那盘鸡肉上,想抓一块塞进嘴里。
傅玄溟用筷子打落她的手,眼神似乎比往常还要更狠些。“给我喝!”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是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这男人的喜怒真是无法捉摸。
别无他法,戚宝宝只得顺了他心意,小口喝着难喝至极的醒酒汤后,才能如愿以偿的扒着白饭,一解肚里大唱许久的空城计。
“等等,可不可以别再灌我酒?”戚宝宝挟着菜,因不胜酒力,两手还在抖个不停,头昏得以为天旋地转。
“看情况。”言下之意,就是要她配合,不然就死了这条心。
“我在后头乖乖跟着你,要不,你绑我也行。”
“你当我三岁小娃,还是愚人?”傅玄溟冷睇她一眼,吃了半饱他心情转好,好心替她挟了菜。“吃完,等等就上路。”
戚宝宝听闻后,眼泪差点没有滚下来。“我不要再喝了。要不,你会不会点什么昏穴、睡穴,还是什么的?我看书里有写啊,你们这种武功高强的高手,都懂得点穴的。”
傅玄溟一手比划在自个儿颈项前,做出抹刀的手势。“我这个比较内行,从未失手,你要不要试试看?”
那张小嘴嗫嚅半天,什么骂人的话又缩回嘴边。
“扒饭!”他冷着声。吃饱就该上路,这死丫头别又给他起了想逃的念头,要不他绝对扭断她一条胳臂或是腿,要她后悔得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的!
戚宝宝不敢再多说什么,尽管她很想在此大喊救命以脱险境,但是又怕傅玄溟早先一步识破她的心意,届时她准是小命无端枉死,下场凄惨啊。
没关系,她要沉着点,乖乖地配合让他失去警戒,到时再找个机会,活着逃开才是要紧!
心意一打定就开始盘算的戚宝宝,仍旧掩不住眼中对傅玄溟的恐惧,更对他腰上那块令牌耿耿于怀,不晓得该将计就计随他一道探访爹爹的行踪,还是要先逃再说。
交缠未休的思绪,令戚宝宝一时之间,又开始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