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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娇美的绝色女子。
如此娇弱。
如此纤细。
却如此有勇气。
为何?为何肯为他,自安身立命的织云城出走?为他攀上高山,越过峻岭,冒生死难关,一路走到这里?
他凝眸看她,目光一直无法离开那张沉静、安详的小脸。
探指,他揭开她胸前的白纱衣,那雪一般腴白的肌肤,映着悬挂在胸口的血红玉,透着淡淡晕红的凝脂,令他屏息。
拈一丸金盘上透明膏药,他沉着的,稳定的,迟慢的……在那滑腻的,刺痛他指尖的白嫩柔肌上,轻轻地推捻。左来,右去。柔腻,腴白。绵软,盈润。
他的气息,逐渐沉重低缓,细密绵长。
终于。
指,停在不该停之处。
画着弧心。
心,落在不该落的喉头。
酸滞沉重。
倏然,如被灼伤一般,他迅疾收指。
暗自,惕厉。
不满足的指尖,却在隐隐作痛……
人儿还睡着。
她睡得沉,沉得不醒人事。
娇躯柔腻细致的凝白,仍盈满他的眼色,从指端,灼到了下腹与胸口。她已昏睡十日。
这十日,哺以世上最好的药喂养,总算救回她柔弱的小命,身上的伤也已痊愈大半。定神,他为她拉上锦表,刚起身就听见她嘤咛。
他回头,坐回床边,压住被沿。
织云慢慢地、费力地睁开眸子……
「障月?」她虚弱地、惊疑地凝大眸子。
看见障月出现在眼前,她害怕这只是一个美梦。
是幻觉吗?
她死了吗?
这里是哪里?
她思绪浑沌,眸光涣散,直至他握住她的小手。
「是我,障月。」沉定的声调,有效地阻断她的疑惑。
织云完全清醒了。
她感觉到了身子的疼痛。
她没死?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你?」她凝大眸子,感觉到从他手上传来的温暖,眼眶倏然溢满泪水。
「是我,确实是我。」他揉淡的眸看不出眼色,声嗓却温柔至极。「你为何会在王卫城?」
织云露出欣喜的笑容。「我来找你,」她虚弱的说,慢慢的有了力气。「一知道你被我爹爹送进索罗,我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