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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嗓,对她这么说。一个月?「这么快?」她没想到。
「事实上,我希望明日就举行婚礼。」他嘎声道。
这话,惹她娇羞地垂下小脸。
他总是这么直白,让她有些无措起来。
他沉眸,凝视那张小脸上的娇红。
轻轻将怀中的娇软推开,那焦渴与涨痛,又莫名地找上他。
他站起来。「我该走了,刚回来不久,还有许多事待处理。」
「那么,你快些去,不需要陪我了。」她温柔地体谅他。
他眸色一敛,对她笑了笑,转身欲走。
「障月。」她忽然唤住他。
「还有事?」他回头。
她欲言又止。
她原想开口,问他何时再来看她,可转念又想,她不该如此缠着他。
「没什么,」她微笑。「别忙坏了,要注意身子。」
温柔地叮咛。他沉眼凝视她片刻。「会。」半晌才应声允诺,转身离开。
她怔怔地盯视他的背影,直到他跨出房门。辛儿与平儿又进来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织云回神,见到两人如影随形的伺候,明白她们只是善尽职务,因此不得不盯紧她。
她释然一笑,柔声对平儿说:「暂时没有。你们先出去,不必伺候我了。」
「是。」平儿与辛儿出去,却守在门外,也不离开。
织云有些怔仲。
她好像,成了囚牢里的犯人?
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绝不是犯人,因为这囚牢太华丽,即使比起一般人,她都已幸福太多。是他太在乎自己,所以给她的照顾太多,她该知足,她该珍惜。
站起来,她徐步走到窗前,凝望窗外那片绿草如茵的土地。
一个月后,她将成为他的妻子,他将成为织云城新的主人……如果爹爹能够接受的话。
她希望能够。自她离开宫城后,爹爹为了寻她,宫城内如今应该已陷入一片混乱吧?想起爹爹,她内心升起歉意。不知爹爹现在如何了?不知他又要如何对斩将军解释,关于她的忽然失踪?
想起织云城,她就难掩忧郁。
虽然,障月曾经说过,等她有了孩子再回去,爹爹会原谅他们,可事情当真会如此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