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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黑衣人没射中那个女子,布占泰放心地嘘口气,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个将军一把拔下手臂上的箭,回身一射,我一惊,以为射我,一个跟头滚下马,伏在草丛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刚刚赶来的别佳,摇椅晃摔下马背。我知道,他完了。”那人低着头,沮丧地说。
布占泰有些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见布占泰没领会,忙解释说:“对方没射我,却一箭射向举着刀刚刚显身的别佳。”
布占泰终于明白过来,该死的别佳,带着自己的命令,匆匆赶到乌拉边界,准备让埋伏在那儿的队伍撤退,可惜,晚了一步,赶到时,敲遇见埋伏队伍和狙杀对象在厮杀,于是,这家伙不顾生死,举着刀子冲了上去,结果挨了一箭,送了性命。
布占泰眼皮一撩:“你倒好,怎么就囫囵着回来了?”
黑衣人一听,低声道:“我躲在草丛中,假装死去,然后逃了回来。”
布占泰长叹一声,许久道:“可惜啊,都死了,哎!”
黑衣人也沮丧地说:“都死了,失败了。”
布占泰狠狠一笑,拧着眉毛道:“不会失败的,我还有绝命一招,他逃不过的。”说完,拍拍黑衣人的肩,让他下去休息。黑衣人感激地点着头,站起来转身离去。几乎同时,布占泰的长剑一闪,刺进黑衣人的背上。黑衣人带着血,回过身,望着布占泰,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贝勒爷?”
布占泰微笑着道:“我刚说过,都死了啊,你怎么能还活着呢?”
那人歪歪斜斜着步子道:“不……你是怕这次狙杀消息会传出去。”
布占泰没说话,不置可否。
“你巴不得我……我们都死掉。”那人踉踉跄跄,想扯下背上的剑,可一直捞不到。
布占泰点着头:“你不傻。”
“即使成功了,你……也会杀掉我们!”那人抱着柱子,软了下去。
布占泰再次点头,告诉他,错,成功了,他会摆一桌庆功宴,让他们好好吃喝着,而且,一人奖赏十两银子。“不过,回去后,你们会同时肚子疼痛难忍,一夜暴亡的。”布占泰轻描淡写地解释。
那人已听不见了,倒在地上,断了气。
布占泰抽了那人身上带着的刀,在自己手背上一割,鲜血流出,然后,把刀放在黑衣人手中,自己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好像被刺中了一般,随之竭斯底里地大喊一声:“来人啊,抓刺客啊。”
随着叫声,侍卫们纷纷赶来。
布占泰指着自己的手,告诉大家,这家伙准备刺杀自己,划破了自己的手背,转身想逃,被自己一剑刺中,倒在地下。
侍卫们扑过去,抓住那人一看道:“贝勒爷,死啦”
布占泰很难受,挥挥手:“哎,死者为大,埋了吧!”
大家一听,一齐高呼,贝勒爷宅心仁厚,胸怀大度,古今少有。布占泰悲伤地摇着头道:“仁厚什么呀?仁厚的话,能有人谋杀?”说完,眼眶发红。
大家一见,更是感动得一片唏嘘,抬着黑衣人下去了。
布占泰看看划破皮的伤口,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一个人鼓掌赞道:“好高明的杀人灭口的手法!”
布占泰闻声一惊,回过头,是千娇百媚的阿鲁,不满地道:“你怎么跟在后面?”
阿鲁说:“你忘记了,这是我住的房子。”
布占泰不说话,他不知阿鲁究竟想怎么的。
阿鲁眼光闪烁着,问道:“怎么,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布占泰轻笑道:“怎么会,对女人我从来是下不了手的。”
阿鲁眼光突然锥子一样,射向布占泰。布占泰转过头,望着别处。阿鲁哼了一声,一字一顿问:“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十年前,有一个女人就死在你的手里。”
布占泰一惊,眼光一冷:“谁?”
看布占泰惊慌失措的样子,阿鲁带着戏谑的语气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向房内一指,“就是她,我说错了吗?”布占泰听了,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一个人眉目婉转,站在阿鲁的卧室内,在对着他轻浅地笑。
那人,竟然是费萝。
十年前,满泰死去,几天后,布占泰回到乌拉,做了贝勒,然后,朱哥殉情自杀,这在乌拉,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乌拉如发生大地震一般,椅不止。当然,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阿鲁的失踪,从此音信全无。
阿鲁不是一个人失踪的,同时失踪的,还有她的侍女费萝。
阿鲁说,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失踪。
她说,可自己知道,有一个人彻底失踪了。这个人,就是费萝。十年了,费萝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也曾问过布占泰,费萝呢?布占泰一伸双手,跑了吧!
阿鲁和费萝亲如姐妹,她猜测,费萝可能死了,于是,把她的像画下来,挂在房内,由于画得太像,真人大小,在房内,隔着床帐影影绰绰的,真人一样,吓了布占泰一跳。布占泰不高兴地说:“阿鲁,别装神弄鬼的。”
阿鲁不说话,望着那画像。她说,每天起来,她都会望着画像,轻声问一遍,费萝妹妹,你去了哪儿?那晚,你究竟见到了什么,回来时,如此胆战心惊?
阿鲁说,十年来,这一连串疑问,一直在自己心中回放着,难以忘记。说到这儿,阿鲁盯着布占泰:“今天,当你杀死那个黑衣人时,我心中一惊,我知道,费萝死了,被你杀了。”
布占泰一笑:“笑话,我杀败兵,与杀费萝有什么关系?”
阿鲁说:“你下手无情,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的。”
布占泰摇着头,坐了下来,说简直不知所言,费萝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和自己利益相冲突的事,自己会辣手摧花,杀掉她呢。
阿鲁望着远处,双目蓄泪:“可是,那晚她回来时,浑身发抖,沾着血迹。”
布占泰抬起头,望望阿鲁,不发一言。
“当时,费萝对我说,福晋,你放心,你不会死的。”阿鲁眼光迷蒙,仿佛沉浸在十年前那个胆战心惊的晚上。布占泰前两天回来了,在灵堂上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她就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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