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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事？”
“我怎么知道。你快点起来啊。”柳小萍开始拉苍小空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
苍小空说：“我起，我起，你赶紧出去。”
“我出去干什么？”
“废话，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人家还光着呢。”
柳小萍把脸扭向了一边，说：“那我不看你，你穿吧。”
苍小空有点无语。
柳小萍跟小时候一样，是个女色狼。苍小空想起了他和柳小萍一起度过的童年时光。
苍小空是六岁那年上的小学，因为妈妈和继父整天忙着开店，就把他和妹妹苍小静较给了乡下的爷爷奶奶。
苍小空的爷爷奶奶说白了就是他的外公外婆，那时候两个老人还健在，对苍小空和苍小静照顾的很好。兄妹两个是在乡下长大的。
妈妈离开以后苍小空变成了没头的苍蝇。非常的淘气，于是爷爷和奶奶就把他送进了学校。
乡下很苦。没有教室，没有学校，也没有老师，后来，村里的一个无业青年就做了他们的老师。
老师从家里找了几块木板，用刨子刨光了，又从家里拿出墨水涂成了黑色，钉成一个小小的黑板，挂在树上，一间教室就算暂时成功了。
没有粉笔，就用黄泥块代替，没有桌椅板凳，孩子们就从自己家里搬，没有作业本，大家就围在一起在地上乱画。
所谓的学校其实就是一块鹿天的平地，平地上有一棵老槐树，不知道多少年月了，高大粗壮，两个人都抱不过来，夏天的时候枝叶非常的茂盛。
鸟儿们把这里当做了栖息地，呼呼啦啦的麻雀一会聚集在一起，一会儿又飞走了，一只黑老鸹在上面建起了窝，每天嘎嘎的鸣叫，烦的人难受，最后苍小空急了，一弹弓把鸟窝给打飞了。
课程就是两门，语文和数学。苍小空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时候的苍小空很贪玩，学习也不好，上学跟坐牢房一样，太不自由了，气得他真想把老师暴打一顿，可是一想到妈妈，一想到妹妹苍小静，他就咬牙忍了过来，这日子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
晴天的时候还好一点，太阳透过树冠的缝隙照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的珍珠，远处的庄稼青葱翠绿，一阵风吹过，野地里就淡起一层层波浪。
遇到阴雨连绵的天气，大家就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因为是鹿天的，老师怕把孩子们淋得生病，所以就宣布放假。苍小空整天盼着下雨，因为下雨的时候不用上课。
老槐树的背后是一条弯弯的杏，潺潺的流水绕村而过，上课几十分钟以后通常要休息十分钟，于是大家就全部散开。
女孩子们聚在一起抓石子，丢沙包，男孩子就站在河岸上排成一排，对着河水撒尿，青青的河岸上扬起了无数条长龙。
苍小空曾经多次跟同龄的孩子比赛撒尿，看看谁尿得最远，他总是大获全胜，
男孩子撒尿的时候，女孩子通常是要避开的，或者抬手捂住眼尽量不看，让人看到就会被嘲笑：“没休，没休，看男孩子撒尿，丢人！”
那时候柳小萍比她小一岁，头上梳着两根羊角辫子，一对大眼，像个胖娃娃，非常的可爱。
她老是喜欢看男孩子撒尿，有时候甚至觉得惊奇，为啥他们男孩子撒尿是站着，而我们女孩子却是蹲着？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她很久，有一次半路上拉住了苍小空，要求解答，苍小空就解开了库子鹿出了小鸟说：“因为俺们有这个。”
柳小萍很奇怪，就问：“这是啥？”
苍小空说：“这是小吉吉，专门撒尿用的。”
柳小萍就说：“那把你小吉吉借给我玩玩。”
苍小空说：“这东西不能借，割掉了会很疼的。”
柳小萍就骂他小气，从哪儿以后不理他，并且说：“俺爹有钱，俺让他给俺买。”
她回家以后就跟妈妈要钱，要求买小吉吉。
柳小萍的妈妈大吃了一惊，当她知道是苍小空告诉闺女的时候，气得拍着膝盖在苍小空的家门口骂了半晌。苍小空的爷爷和奶奶吓得不敢出门。
再后来，柳小萍对男孩子的那个地方仍然有点懵懂，可她知道那是休于见人的地方，所以同样捂住眼不去观看，脸蛋红红的。
那时候苍小空把柳小萍当妹妹，天天拉着她玩耍。
有一天，苍小空把柳小萍拉上了河边的沙滩，看看四处没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塑料管子，对柳小萍说：“这个，送给你。”
柳小萍睁着懵懂的大眼问：“这是啥？”
苍小空说：“水管子，你想不想跟我们男孩子一样站着撒尿？”
柳小萍说：“想。”
苍小空说：“那就把这根管子收下，以后你撒尿的时候，就用这根管子，这样就会跟我们一样，站着撒尿了。”
最后柳小萍试了试，还挺管用，心里高兴的不行。
离开的时候，他们就把那根管子埋在了河滩上一个隐蔽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也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才用一下。
现在想起来，苍小空有点想笑，生活啊真是懵懂，那时候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啊。
苍小空甚至还想起来小时候跟全班的学生做游戏，课间操更多的时间是一群孩子围在一起玩丢手绢。
“丢，丢，丢手绢，轻轻的丢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或者一男一女手拉手跳焦焦舞，苍小空常常拉着柳小萍的手一起转圈，有时候拉着妹妹苍小静一起跳。
但是这种舞到三年级的时候就不跳了，因为大家开始骂他们没休，说苍小空跟苍小静不是兄妹，是两口子。
骂的最凶的是鸿兵，后来苍小空生气了，就按阻兵一阵暴揍，门牙打掉了两颗。
美丽的鹿天教室给苍小空的孩童时代增加了无限的乐趣，第二年的村天一间明亮的教室就修建了起来，桌椅板凳也换成了新的，苍小空再一次跟柳小萍排在了一张课桌上。
六年级毕业以后，苍小空和苍小静被妈妈接到了城里。那时候柳小萍也跟他分开了，去了另一家学校。
初一放暑假的时候，苍小空去找柳小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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