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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玲玲抱住他说:“老师,不知道为啥,你越是对小珍好,我对你越是舍不得放手,从前吧,你俩耳鬓厮磨爱恨缠绵,我心里就是嫉妒,现在你这样做,就是觉得你是个男人,你敢负责任,小珍真有福气,她应该知足了。”
苍小空说:“这个正常,这就跟喂猪一样,一头猪什么也不吃,两头猪就抢着吃,三头猪打着吃。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在自己手心里的却不知道珍惜,当别人跟自己抢的时候才意识到它的珍贵,爱晴也是如此,如果有一天哪个男人敢过来跟我抢你,估计我也会跟他拼命。”
这都什么逻辑啊?范玲玲吃吃一声笑了,抱住苍小空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张文强他们早就来了,大家汇合以后苍小空当场就宣布,“我要跟小珍结婚了,你们该准备啥准备啥。”
瞒以为这一消息会引起大家的轰动,说不定会热烈鼓掌,没想到的是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低下了头。
苍小空问张文强:“你怎么跟死了爹一样?老子要结婚了你不高兴啊?败兴个JB毛啊?”
张文强没有做声,一把拉住苍小空走出了门外,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压低声音说:“苍小空,你要干啥?不是哥们泼你冷水哈?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不?小珍现在需要的是治疗,不是冲喜,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你想毁了自己一辈子啊?”
苍小空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眨巴了一下眼问:“咋了,我跟小珍结婚犯了哪条律法了?什么叫玩火?我愿意。”
张文强道:“你别生气,你要跟小珍结婚这件事,老实说,在你来这里以前董事长就预料到了,他说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活小珍,但是结婚是万万不能的。”
我日,王志远是什么脑子?怎么就预料到我会跟小珍结婚?我跟谁结婚他管得着吗?咸吃萝卜淡操心。
苍小空知道,虽然说张文强,刘小威和林叶清是自己哥们,生死过命的兄弟。可终究逃不掉金钱的幼惑,全都被王志远给收买了。
这次来小珍家,表面上是陪伴,暗地里却是监视,也是保镖,他的一举一动,这三个鸟人都会随时向王志远报告。
苍小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百感较集,有气愤,也有感动,还有点哭笑不得。
娘希匹的,他不让我干啥我偏干啥,这婚我是非结不可了。
苍小空说“张文强,别人不了我你还不了解我啊?小珍这么可怜,我怎么能忍心让她带着遗憾离开?她活着的时候孤独,我不想她死了以后更孤独。
告诉你,这婚我是结定了,如果她真的不能治疗离开了,那也是我苍小空的老婆,死了也要埋进我们张家的祖坟,老子将来要是驾鹤西游了,也要拉着她的手一起过奈何桥,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张文强没话可说了,最后点点头冲刘小威招了招手,刘小威低着头过来问:“啥事?”
张文强说:“给王总打电话吧,咱们小空哥要结婚了。”
刘小威没有感到奇怪,很快拨响了王志远办公室的座机,老王沉默了好久,最后说:“照他的意思去办吧。”
刘小威关掉电话以后也没有做声,只是点点头。
苍小空心里一喜,知道王志远默许了,道:“高兴点,高兴点,结婚是喜事,别搞得跟出殡一样,你们先准备着,上午咱们就走,先送小珍到医院,明天买戒指,订婚纱,找礼堂,五天以后结婚,对了,把你们的份子钱准备好。”
张文强和刘小威相互看了一眼,笑了。
早上饭谁也没有吃,找了两辆牛车,大家七手八脚把小珍抬上了车下了山。
一路上小珍都是紧紧拉着苍小空和范玲玲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松开,眼里蓄着泪。
她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抬眼看了看蓝蓝的天空,那天空真蓝,好像一望无垠碧蓝的大海,没有尽头,几朵淡淡的云彩无可奈何飘着。
小珍多么希望再留恋一刻啊,可是她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人都会死,都会衰老,都会从青村走向暮年,从暮年走向死亡,上帝对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牛车很慢,简直就是蜗牛爬山,下午的时候才慢慢走出了大山。来到了山口已经有几辆汽车等在哪里了。
其实张文强早就拨通了120,医院的救护车开不进大山,只有在山道上等着。
几个肖士等得都不耐烦了。大家七手八脚把小珍抬上了车。。。。。。
傍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华南市最好的一家肿瘤医院。
小珍被推进了医疗室,整个上午几个医生都在检查,什么心电图,脑电图,血糖,尿糖乱七八糟一大堆。
下午的时候所有的结果全都出来,医生的回答好比雪上加霜,小珍属于白血病晚期,生命只剩下不到一个月。。。。
苍小空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傻了。
本来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前几个帮小珍检查的医生都是白痴,或者是喝高了,诊断错误,没想到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苍小空上去就揪住了医生的脖领子,怒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她,我要让她长命百岁,生一大堆儿女,死前儿孙绕膝,懂吗?”
可能是力气大了点,一用力把医生提得双脚离地,跟上吊差不多。
张文强和刘小威上去就抱住了他:“苍小空!你冷静点!已经这样了,医生全都尽力了,谁也没办法,小珍只有听天由命。”
一松手,医生掉在了地上,手捂兄口使劲的咳嗽。
苍小空的精神再一次崩溃,脑子里混浆浆的,什么也不知道,低着头走出了医院。
范玲玲从后面追了过来,有点不放心,:“苍小空,你干啥去,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苍小空一边走一边说:“你别管,我找个地方哭一会儿。”
当库子失去皮带,才懂得什么叫做依赖。
苍小空彻底绝望了,恨不得代替小珍受罪,眼泪一直没有止住,吧嗒吧嗒流,一路走,一路砸着小坑。
范玲玲怕苍小空出危险,一步一步跟在后头,不敢靠近他,总是保持十多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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