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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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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裴香堤不明白意思,只是忙着要起身看清楚对方。

「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你──」冰冷的枪口旋即抵在她脑后。

依着微弱的月光,她从前方吊挂的古董镜子,依稀看见拿枪的人,是一个中年的义大利佬,蓄满了胡子,表情杀气腾腾。

裴香堤惊恐得几乎要落泪,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拿枪抵着头?

「把东西交出来!」义大利佬突然用中文说。

「什么东西?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她哽咽的说。

接着,她的手臂被狠狠的一扯,整个人旋过大半圈,直接面对着枪口的威胁,对方的手顺势掐抵住她的咽喉,并逐一的收拢力道。

「不,别这样,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但是我真的没有。」

「少装蒜,你潜入这里不就是为了取得那样东西吗?交出来,要不然你今晚便注定要命丧于此。」

命丧于此?不,她只是一个观光客,她才不想死在异乡,不!

就在她震慑于枪口的威迫,义大利佬身后的窗帘却突然走出一个人,淡淡的月光照在他满是自信的脸上,裴香堤顿时诧异的张启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肇雎,是严肇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只见他从容的露出一抹笑容,无声无息的把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安静。

想要呼救的声音顿时化为寂静,还有一连串的讶然。

机伶的义大利佬发现她的视线有异状,便察觉身后有人,连忙转身把枪口从裴香堤身上调开。

严肇雎朝她喝令,「快逃──有多远逃多远。」旋即一脚踢飞了手枪。

「站住,把东西交出来,没留下东西,你休想逃。」义大利佬眼明手快的拉扯住她,吓得裴香堤浑身发抖。

「走开、走开,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严肇雎强行扯开义大利佬的纠缠,顺势将她往外推去,义大利佬挥了一记猛拳过来,狠狠的打上严肇雎,裴香堤看得心惊胆战,捂住欲出口的惊呼。

「天啊!严……」

还来不及听她嚷嚷什么,不甘示弱的严肇雎已经和对方揪打起来。

裴香堤一度迟疑,然而下个念头,她要去找寻可以协助的人,「你等等,我马上找警卫来帮忙!」拎起裙摆直往外头奔去。

裴香堤才离开事发房间,脚步迅速的来到长廊上。

砰──沉重木门里顿时传来一声低鸣呜咽似的枪响,她浑身细胞颤抖,蹒跚的脚步在原处停顿,千头万绪的惊恐让她不知所措。

「不,千万别是他受伤了……」

她想要回头查看,又恐惧得不敢面对,挣扎须臾,她正犹豫着要回头走去,长廊的彼端,黄世柔森冷的身影正款款的朝自己走来,她踏着沉着冷静的步伐,眼神亮着一股教人森寒的厉气。

「呀!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我得想办法躲开。」

暗自咬了唇,裴香堤突然转身躲避她的目光。进退维谷,现在的她只好撇下严肇雎,硬着头皮往前方大厅走去。

她感觉黄世柔正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她的步履,不断的靠近着她,阴冷的气息像冷风扑来,紧裹住她的身体。

就在她即将抵达舞会大厅时,一只手倏然由后紧拉住她的手肘,教人发疼,她以为是黄世柔,正胆战心惊的打算硬着头皮迎战。

「终于找到你了。」话落,温暖的手掌托起她的下颚,亲吻就落在她苍白冰凉的颊畔。

是严肇雎,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服的他正对着裴香堤展现他温柔的笑容。

眼角余光,裴香堤看见黄世柔谨慎的停下脚步,打量的目光依然锁定她,眼下的危机还未解除,她不安的攀紧严肇雎的手臂,紧紧的躲在他怀里。

观察力素来敏锐的严肇雎两三眼就察觉了情况,弯下身压低嗓音说:「你在躲人?」带点莞尔。

「我……」她对于自己的难处,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微微一笑,挺起身子朗声问:「要不要跟我跳支舞,Signorina?」

「我……」不会跳。

还来不及说话,严肇雎已经作主将她带进热闹的舞会现场,悠扬的华尔兹让许多人忍不住翩翩起舞,而他们也即将融入其中。

「等等,我的礼服弄脏了!」她窘迫得满脸通红。

「那我更有理由抱紧你了,把手交给我吧!」

他鼓舞的笑容让人心折,他温柔的目光教人信服,裴香堤无从抗拒,遂把手放到他那一如想象中温暖的掌心,让彼此的身体贴靠着彼此,在音乐中翩然舞着圣诞夜的双人圆舞曲。

她的鼻息充斥着严肇雎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任有力的臂膀轻拥着她,带领她优雅的舞动。

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能够靠他如此之近,裴香堤浑身发烫,在他浅浅的目光下几度羞怯得不知所措,只有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聆听他心跳的砰然声响。

醉了,她彻底的迷醉……

「你跳得很好。」他毫不吝惜对她的赞美。

她扬起一抹羞涩的笑,轻轻的摇头。

严肇雎俊俏的脸庞吸引了现场许多贵妇名媛的注意,因之裴香堤幸福满溢的甜甜笑容,让大家是又忌又妒,恨不得冲上前,一把拉开这甜蜜共舞的两人。

水晶灯的光彩依着他们的身影闪烁,他们的幸福感染在场每一个人,一曲又一曲,每位宾客都跟着沉溺在舞池里。

「啊!是香堤欸──」正躲在一旁吃着美食的梁菲倚惊喜的叫着,连忙扯扯身旁的林次安。

「真的是她。」

「天啊!那个男人是谁?瞧,他跳起舞来怎么会这么的英挺帅气?」拿着叉子,她陶醉得羡慕。

「是人都会跳舞。」林次安酸酸的说。

忽地,梁菲倚手中的叉子被抢夺而下,板着脸孔的林次安拉着她这个迷糊爱吃鬼,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女友对另一个男人发出崇高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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